飄天文學 > 庶子之徵 >第五百九十九章 不堪重用
    “難不成是從你頭上長出來的嗎?”

    福康尷尬的笑了笑。

    “太子殿下又拿奴才開玩笑了,好在奴才沒有這本事纔可以在殿下面前端端茶倒倒水,略盡一些綿薄之力,要是能在頭上真的能長鹿茸,那就天天給殿下補身材。”

    想來那些日子自己沒有罵富康,所以他才如此多嘴。

    “你若是閒來無事就去把門口地雜草清理乾淨,東宮裏的奴婢越發懶惰成性了。”

    這下子,福康再也不敢多嘴了。

    “太子殿下,這鹿茸是秦府搜查時所查出來的,一個小小的秦王府藏了這麼多珍寶,好東西簡直比我們東宮還要多。”

    趙晉恍然發現,一個鹿茸就能重創世家大族,可見士族子弟不能堪當重任,既如此可立軍功制,鼓勵是世族子弟參軍。

    趙國內亂外患不斷,而且世家大族的勢力並非一朝一夕之間能剷除,況且不論哪朝哪代的君王勢必會依賴這些大族上位,順勢而爲或可成事,而逆勢而爲自斃自。

    當天朝堂之上,趙晉就提出了此種軍功之制。

    衆大臣聽聞此言反應不同,這樣一來地觸動了世家大族的利益,又給了一些氏族權利。

    我朝向來文武官員各分其職,而文官的地位高於武官,而氏族子弟多出文官,再加上陰封,其中有一半人都在拿着國家的俸祿,不爲百姓謀福。

    如此一來,加大了社會階層的流動性,而氏族子弟立有軍功照樣可以出人頭地。

    姜旭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此法施行的人。

    “回太子殿下,微臣深覺此法可行,從明日開始,微臣將會帶頭參軍。”

    趙晉聲音宏潤,氣宇軒昂。

    “好。”

    現在趙國世家大族所受重創,既然現在趙晉已經提出了這個議案,那麼他們不答應也是徒勞的。

    現在秦家敗落抄家,朝中就是王家的勢力最大。

    好在王隸是一個目光長遠之人,他隨後便站了出來。

    “太子殿下深明大義,臣等不勝感激,臣膝下上有兩子,明日便將他二人送去參軍,護我趙國周全。”

    隨後,越來越多的人同意這個法案。

    王勤身着羽扇,長袖翩翩在殿裏走來走去。

    王隸呵斥他,“還不快回房中準備明日參軍之物,在這裏走來走去像什麼樣子。”

    王勤一臉不願意,“父親,我等都是傳承好幾百年的世家大族,參軍一事乃是寒門庶子才做的,如今讓我同那些人一起喫喝,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王隸生氣大罵,“你還有臉在這裏說話,若不是氏族子弟就是喫喝玩樂,沒有一個堪當重用的,能夠讓他趙晉一個人在朝堂之上隻手遮天嗎?”

    “父親,趙晉不顧長幼秩序,枉爲人倫道德才能奪得如今的太子之位,這本就是不義之行,現在爲何朝堂上還有那麼多人附和。”

    “你以爲這些人是真的臣服於他嗎,我是被逼無奈,如今世家大族有落魄之相,寒族士子縷立戰功,再不採取一些手段寒族族都要踩到我們的頭上了。”

    王勤點點頭,“其實趙晉一邊想着削弱我們世家大族的權利,一邊又想着保我們不被寒族欺侮上頭,倒也不算是太沒人性。”

    王隸思索半晌,遂出言道,“他就不是在向氏族示好,而是確保自己能夠登上皇位,好一個心思深沉。”

    “你去參軍吧,也好在軍中歷練歷練,省的每日在這裏喝酒作樂,一事無成。”

    世家子弟和寒門子弟一同參軍,本來他們之間的矛盾是非常多的,所以相處中發生是非也在所難免。

    趙晉並不理會小兒們的胡鬧,無非是寒族看不起世族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而世族又放不下自己的身段融入其中。

    人被逼急了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

    如此一來,權利有些許回到了世家大族的手中,朝中的勢力正在平衡。

    趙晉的這一方法被列國諸侯所傳揚。

    寒門與世族之間的矛盾可並非發生在趙國,其他國家也有類似頭疼的問題。

    可是沒有推行此方案的辦法,有了秦公的前車之鑑,士族們倒也沒有那麼猖狂了。

    而趙忠儒近幾日馬不停蹄也已到達了嶺南地區,嶺南地區的百姓早已苦不堪言,無數百姓死於這場水患之中。

    趙忠儒事事關心,親自過問,倒是比此地的父母官還要當的好些。

    他連日以來研究水利,終於有了可行之計,可是在當地勢力的阻礙下卻無法實行。

    於是被困在這裏苦不堪言,最後只能上書朝廷。

    這一日,趙忠儒和一些官兵們正在挖堤壩,州縣長官突然來了。

    因爲趙忠儒是藩國的世子,而且又是中央朝廷派下來的,所以他們也不敢太過於張狂。

    趙忠儒已經拖了自己的朝服,和官兵百姓們一起穿着粗布衣服挖堤壩。

    此刻他的衣服上滿是污泥,頭髮凌亂不堪,完全沒有一箇中州世子的樣子。

    而反觀州縣長官,他們一個個人錦衣華服,就連水壩邊上都不過來,只遠遠的站在了草地上望着這邊,生怕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趙忠儒看到此情此景很是生氣,他擺着手就大罵,“你等怎可把自己稱爲父母之官,百姓在這裏受苦受難,而你卻在那裏大喫大喝,實則不配爲官。”

    州縣長官自覺面上無光,也就不同他爭執了,更何況他還是中央派下來的,具體來這裏除了修水利不知道有什麼其他的目的,他們也不敢肆意而爲。

    “世子罵的對,其實往常我們也世子一樣,與百姓站在水火之中,可今日是想出來見一見王世子的樣子,索性穿的好一些,卻不曾想,王世子竟然在這裏已經動工了。”

    趙忠儒實則聽不得這種推脫之話,他的眉頭向上挑起,不滿意的說,“難不成還是本世子的錯了?”

    州縣長官忙謝罪,“不不不,是我等的錯,王世子來到這裏已經是給我們無上的尊容了,怎麼還能平白無故的怪怨起王世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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