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嚴重多了,那十萬大軍的兵力可不少,是自己暗中培養的隊伍。
想要剷除這兩個人必須要人不知鬼不覺的,一定不能被朝廷這邊的人抓住把柄。
趙忠儒竟然給自己傳遞了這樣的信息,說明他那邊也有危險了,州縣長官已經對他起疑心了。
看來這次自己不親自出馬是不行了,可朝廷這邊的事情尚且緊急,真是焦頭爛額。
就在這個時候,他一下子想到了朱大人。
這個人從來都是剛正不阿的,就是他知道自己暗中養了大軍不知是否會爲自己所用。
可這麼多人裏,想來想去也只有他最適合了,趙晉決定鋌而走險。
趙晉將自己的馬停在朱府門外,門口並無人把守,所以他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一看到這場景趙晉鏡就愣住了。
破敗不堪的院子裏滿是書桌,一張接一張地都快要擺到門外邊去了,今日不上學堂,因此整個院子裏安安靜靜。
朱大人正在堂下乘涼,他聽到有人進來了轉身一看竟然是太子殿下,於是着急忙慌的跪下行禮。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今日不知太子殿下要來鄙舍,若有招待不足的地方敢請太子殿下諒解。”
趙晉親自將他扶了起來,“我今日找朱大人有要事相商,素來知道你貧寒清苦,卻不知竟如此清貧,肯定是個好官,孤代表這些貧寒學士感謝你了。”
朱大人連忙說,“不不,太子殿下日理萬機爲國爲民,微臣才應該感激不盡。”
兩個人坐到一起喝着一壺清茶,既然覺得這樣的時光也是極好的。
“朱大人,從上次那件事情開始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忠誠之士,如今我有一件事情不便親自去,想來想去也就有你合適了,不知道你可否願意幫我這個忙。”
朱大人言語懇切的說,“能爲太子殿下效力是我的福氣,太子殿下不妨直說,只要我能做到的,必定鞠躬盡瘁。”
趙晉壓低了聲音說,“你也知道最近這起日嶺南發生了水患,老百姓流離失所,無一粒米可進。”
朱大人不解的說,“嶺南之地富庶,糧倉豐足,更何況又不是年年發生水患災害,就算隨便從糧倉裏把半年的糧食拿出來,百姓們也餓不着呀。”
趙晉皺起眉頭說,“說的正是此事,昨日我纔得到消息,此次水患中間有好多百姓喪命,原因就是無足夠的糧米救濟。”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那裏有人故意不開放糧倉,真是該死。”
趙晉點了點頭,“你也知道現在朝廷的局勢,如果我就這麼走了的話,有些人也一定坐不住了,所以我現在不能走,希望你去一趟。”
朱大人摸着自己的鬍子點頭說,“太子殿下需要我怎麼做。”
趙晉略帶爲難的樣子說,“這是其中一方面的,有些事情我還要囑咐你。你知道嶺南一來都是兵家重爭之地,如果不在那裏設大軍把持,那我國就會有被入侵的威脅。”
趙晉知道這個人向以來都如此固執,跟他說話本就有些難度,所以也就沒有太過於喫驚。
“那如果是未來的皇上要這麼做呢?”
朱大人壓低了聲音怒斥趙晉,“太子殿下,你雖然是皇上親封的儲君,但從古至今,沒有一個皇子敢這麼稱自己,微臣就不送了,殿下還請自行來去。”
“我設立軍隊並不是爲了我自己,是爲了這千千萬萬的老百姓,如若京城大亂,援軍也來不了,那京城的百姓又將如何自處,若不是設立這個軍隊,韓國在邊境上虎視眈眈,到時候邊地的百姓又該如何自處,朱大人有沒有想過這些。”
聽了這些話,朱大人明顯動搖了,可是他骨子裏特有的文人氣概不允許他這麼做。
他痛苦的坐到了椅子上不知該怎麼辦。
趙晉眼神堅定的看着他說,“朱大人,我還是你曾經認識的那個我從未變過,爲國爲民爲這天下,你自可敞開了幹,這個天下會如你所願的。”
聽了這些話,朱大人暗暗咬牙終於做了一個決定。
“既然太子殿下都如此說了,那老臣就替太子殿下走這一遭,只是希望太子殿下要說到做到,這百姓蒼生就交給你了。”
趙晉微微一笑,他渾身上下精神抖擻,像極了一個年輕的帝王。
朱大人看了看他這空蕩蕩的學堂不好意思的張口說,“太子殿下,臣手下有幾十號學子,如果這段時間成離開了,害怕他們不好好溫習功課,還請太子殿下多多督促。”
趙晉聽了他這些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不管走到哪裏都想着這些學生,甚至把自己的全部都給這些寒門子弟買了米喫也從無一句怨言。
“這個你就放心吧,學堂我會翻修的,也會給這些貧寒士是足夠的米喫,孤相信下一個狀元必定會出在這個學堂裏。”
這話倒是把朱大人給誇的樂開了花,作爲一個授人學習的老師,恐怕再也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興奮了。
這一天,魏武閒來無事來到了後花園,各種各樣的花爭相開放,百花鬥豔。
雖然很美,但魏武並不過多的在意這些。
他繼續往裏走,突然聽到了兩個女人吵吵鬧鬧的聲音。
找了一個拐角處藏在後邊探頭看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十七公主跪在地上給自己的婢女求情。
“姐姐,夏敏是我的貼身宮女,這一次是他做錯了,回去我必定好好責罰他,還請姐姐饒了他這一次。”
聽了她說的這些話,那個女子驕縱的說,“你回去責罰她,她是你的宮女,說不定就是你指使她這麼幹的,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嫉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