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我,蘇妍麗。”蘇妍麗面帶揶揄地調侃起電話那頭的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的人。
“哦,是二丫啊。想哥沒?”
雖然隔着電話,蘇妍麗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輕輕地“嗯”了一聲。
“有件事我還是得向你解釋一番,雖然就我們倆的關係,你可能覺得沒必要,但想着我們以後還會遇到這樣或那樣的不如意或小失落,可能是我帶給你的,也有可能是你帶給我的,這些暫且不說。我的呼機帶到了首都,忘記了辦漫遊,後來因爲軍訓或課業,忘記換電池,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你的留言,這是我的錯。”
蘇妍麗聽着張揚這般說話,覺得很受用,也很舒服。
“還有,作爲道歉和補償,我打算國慶節去唐市找你,希望你能帶我領略一番唐市風光,呆一天或者兩天,我們一起返回唐縣,這個打算的前提,是你國慶節有回老家的計劃,如果國慶節你不回去,我就先回家一趟,然後從家裏直接到唐市,兩個打算,在於你國慶回不回家。”
蘇妍麗咬了咬嘴脣,本來一肚子思念和委屈,感受到張揚平淡的字裏行間的遷就,只變成了兩個字:“我回。”
“這樣挺好的。你的舍友很有趣,我想她或者她們就在電話旁邊聽着咱們的對話,你交了新的朋友,我很高興,我也交了新的朋友,不過不如你的舍友好玩。”
旁邊的馬素終於憋不住了,開口說:“哥,你們北大都是這麼說話嗎?是刻意的雲淡風輕,還是無意間的裝波依?”
“呵呵,是馬素同學吧,你說得很對,這其實是我們這些所謂的文科才子爲了顯示自己的與衆不同,特意清高,而帶着說教意味的說話方法,其實就是裝逼。”
“搜得斯內。”馬素狂點頭。
“二丫,我的新呼機號,你記一下,有時候我不在宿舍,你可以打我傳呼。”
蘇妍麗笑着記下了張揚的手機號。
“哥哥,給我講講你們學校有什麼有趣的事嗎?”蘇妍麗撒嬌般地說。
張揚想了想,說:“我們有個北京哥們兒,星期六星期天他都回家。上個週一我們考統計學,算是一個小測試,統計學考試允許我們帶計算器考試,平時這哥們學習挺認真的,但是這次考試,他沒及格。”
“爲什麼啊?”蘇妍麗很恰當地提問。
“因爲他把家裏的遙控當計算器帶到了考場。”
“哈哈……”馬素聽完摟着蘇妍麗哈哈大笑起來,蘇妍麗也是面帶笑意。
“再講一個,再講一個。”馬素大聲嚷嚷着。
“那我再講一件趣事吧,是這樣,我們班經常有人逃課,老師上課點名,就有學生代爲答到,一次上高數,教授點名,叫到了一個叫王路遙的學生,連叫三遍,沒人答到,老教授嘆了一口氣,說:‘這位同學在你們班就沒交到幾個朋友嗎?’”
蘇妍麗捂嘴輕笑出聲。
馬素一時還沒轉過彎兒來,忙問蘇妍麗:“妍麗,你笑什麼呀?”
“這個叫王路遙的同學沒有人代爲答到,教授判斷他沒有什麼朋友,這不好笑嗎?”
馬素這纔回過味來,“呵呵”地笑了起來。
其實張揚講得這段子,也只是道聽途說而來,並不是在他身邊真實發生的。不過拿來逗逗小姑娘,還是很好使的。
聊了將近一個小時,這通電話才結束。
胡慶海摟住張揚的脖子,說:“張揚,老實交代,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張揚還沒說話,方向就說:“張揚,誰考統計學拿着遙控去的,你這是栽贓陷害,是污衊。”
孫雙全也唉聲嘆氣地說:“世道炎涼啊,張揚,你說,這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
張揚只得高舉雙手,說:“好好,我交代。”
三人這才放過張揚。
“是,這是我女朋友,高中的。還有方同學,爲了兄弟的幸福,你這小小的犧牲一下,算是兄弟對不住你,大家準備一下,我請大家出去喫烤串。”
“哇哦,太好了。”
相處這段時間,雖然宿舍四人性格各異,不過表面關係還是不錯的,至於交心,還沒到那地步。
方向是有女朋友的,在師大上學。
胡慶海也有女朋友,高考失利,高三複讀。
至於孫雙全,他講說自己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發現他有女朋友的蛛絲馬跡。
羊肉牛腰小龍蝦,
花生毛豆冰碑酒。
幾個人是聊得天南海北,喝得五迷三道,結果是回到宿舍睡得橫七豎八。
李小天同樣喝得五迷三道,被經紀人帶着來到了一家酒店,開好了房間,然後用前臺的電話打了個電話。
半個小時後,一輛林萌大道停在了酒店門口。
白玉珠走進房間,看着躺在地板上睡得如一頭死豬一般的李小天,皺了皺眉。
將手包放到書櫃上,披肩掛好,換了鞋,這才拉着李小天,硬是給拉進了衛生間。
當花灑的涼水澆到頭上、臉上,李小天這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女人正在浴缸裏放水,女看着那肥大翹起的白花花,這小子一把將勒着肉的黑布條拉了下來。
不一會兒,男人的衣服被扔了一地,女人雙手扶着浴缸,和男人玩起了八肢半八肢的遊戲。
水聲嘩嘩不斷,一浪蓋過一浪。
戰場轉移到牀上,交火相當激烈。
窗臺上的曇花開了又悄悄地枯萎,窗外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一隻**的老貓經不住雨水的衝擊,尖叫一起,跑到了別外。
雨停了。
雷聲也已遠去。
只留兩人激戰過後粗重的呼吸。
“白姐,爲我準備下張專輯吧,這次我的專輯輸了,下次一定贏回來。”
“嗯,只要你肯努力,我一定會讓你成功。”女人的手指在男人的胸口畫着圓圈兒。
“這次我的專輯一定要好好製作,歌曲一定要精挑細選,不能急。”
“你這麼想就對了,這次我會讓姚兆輝好好爲你量身打造專輯的。”
李小天翻身而上,說:“白姐,你體會我的傷剛好,不敢用力,這次換我伺候你。”
“好,小天,不能急,要慢工出細活,張馳有度,這樣你的歌纔會越來越好。”
音樂響起。
從大提琴的低沉,到鋼琴的舒緩,再到架子鼓響起,節奏陡然而快,小提琴適時的插入,節奏變得激烈起來。
當貝斯響起的那一刻,終於達到了高峯,持續了十幾秒,音樂急轉直下,又以大提琴的低沉而收尾。
感受着這一場變奏曲帶來的舒爽,白玉珠替李小天擦了擦汗,說:“小天,你的技術越來越高了,保持這個水平,你的專輯肯定比上一張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