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呈懿不是想不到這一點,只是此時他貌似也沒有第四條路可以選擇了!
“我可以和楊大人合作……”
打斷薛呈懿的話,楊元慶搖頭說道:“不是合作,而是爲我效力。”
“楊大人,你不覺得自己欺人太甚?”
兩人官職也沒差哪裏去,只是薛呈懿頂着承務郎的官職,可通過尚書侍郎直接把建議送達到六部尚書桌上,尚書也就是唐朝宰相。
如果機緣到了,侍郎位置空缺,還極有可能直接補缺,一躍入龍門,所以薛呈懿這個承務郎後勁還是挺大的。
“薛大人要是覺得我欺負人,那我無話可說了,咱們就去找皇上談談吧!”
說着,楊元慶作勢要走,薛呈懿暗自罵娘,有這樣談判的嗎?
“楊大人,等等!”
最終,薛呈懿還是不得不屈服,他並不是怕楊元慶,而是怕楊元慶把事情揭發給李世民。不過把柄攥在了楊元慶手中,薛呈懿怕誰,都得爲他所用了。
看着抄寫的來往書信,薛呈懿一陣咬牙切齒,哪怕心裏把楊元慶恨得他要死,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至少,在沒拿到楊元慶手中握着自己的證據前,他都要聽從楊元慶的話。
……
楊元慶解決完薛呈懿,外面的謠言風向變了,他的謠言和麓山書院招生招聘的事此消彼長,人們頓時被後者新奇的方式勾起了好奇心。
“孩子讀書都不要錢了?真的假的?”
“管他真的假的,咱們明天去看看不就是了?”
這樣的對話,在各個訪間皆是如此,很多人對此保持懷疑態度,但是也如上述所說,去看看就是了!
聽着周遭百姓的高談闊論,走在路上的楊元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義學利國利民,在最初的現在,卻是楊元慶給天下士子的一個信號。義學辦起來,名聲有了,到時候把‘天子門生’宣傳出去,誰還巴着五望七姓的大門擠破腦袋還想進去呢?
畢竟,這個朝代的士子不少,落魄不被看重的也佔據一部分!
苗氏布行,掌櫃的一臉複雜的看着走來的楊元慶,脣角翕動,最終趕人的話又咽了回去。
楊元慶正要嚮往常一樣去後院找苗玉,就被掌櫃的先一步攔在原地。
“楊大人,我家小娘子今日不便見客,還請您回吧。”
聞言,楊元慶略感詫異,昨日他來和苗玉探討了縫紉機,聊的正興起就被召喚進皇宮,苗玉可是說了今日還會等着自己,爲何掌櫃的卻阻攔自己?
稍稍一想,楊元慶就明白了了其中關鍵。古代對女子多有苛刻,謠言又傳的有鼻子有眼,身爲女性的苗玉,怕是被苗家禁足了。
“好,我知道了。”
想明白的楊元慶直接轉身離開,卻沒有回去,而是找上了苗家。
小廝一聽‘楊元慶’三個字,臉色當場變的不好看。
“小娘子不在家,楊大人明日再來吧!”小廝態度不耐,明眼人一看就是在趕人。
難道是因爲自己沒脾氣?
“既然苗小娘子不在,那本官就進去等着她回來。”
說罷,楊元慶踏步就要進去,小廝連忙把人攔住,語氣不善道:“楊大人,這不好吧,我家苗小娘子可是有婚約在身的,您明目張膽的和我家小娘子來往,不是壞她名聲嗎?”
話說到這,已經足夠明白了,小廝的意思就是楊元慶要是還要點臉面,就別繼續找不自在。
然而今日楊元慶偏偏要發一發官威了!
“大膽,本官來苗家,是誠邀苗家入駐麓山書院講學,你這小廝,是要陷苗家於不義嗎?”
官威壓身,小廝露了怯,只是想到老爺嚴厲的叮囑,又不得不咬着牙沒有後退一步。
“老爺吩咐了,今日誰也不見,就算是楊大人您,也不例外。”
“你家老爺吩咐?”楊元慶冷笑。
緊接着他猛然厲喝道:“本官第一次登門,苗老爺這是瞧不起本官麼?”
私下裏的態度是私下裏的,若是被扣上‘不尊朝廷命官’的帽子,別說小廝,就是整個苗家都喫不消。
“欸,楊大人消消氣,我家小廝不懂事,還請楊大人別和他一般見識。”
走出來的老管家,微微笑道:“老爺已經在前廳等着楊大人,還請楊大人跟我來。”
“好。”
應了一聲,楊元慶走到老管家身前一個站位,隨後扭過頭來,似笑非笑的說道:“本官還以爲你就站在大門後,不準備出來了。”
聞言,老管家面色一僵,自己的小把戲都被這個看起來初出茅廬的楊元慶看得一清二楚,那麼苗玉不能見他之事,估計扯謊的話也瞞不過他。
念及此,老管家暗暗心急,只祈禱着今日楊元慶可千萬不要在苗家搞出什麼其他事來,不然明日謠言,指不定被傳成什麼樣子。
苗家前廳,中年男人錦衣繡袍,神色威嚴的坐在主位,此人便是苗家家主苗喚。
“楊大人,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見楊元慶進來,苗喚和變臉一樣,換上一副假面孔。
楊元慶點了點頭,算是回禮,他說道:“見一眼苗家主,還真是比皇上都難見啊!”
苗喚聞言,神情一緊,這賊皮是什麼意思?想用皇上壓他們,然後治他們個大不敬?
“苗家主也別想那麼多,本官就是感慨下。”
楊元慶坐下,如此說道。
精明似狐的苗喚,可不認爲楊元慶只是隨口一說。外面謠言都傳的滿天飛了,這個檔口楊元慶還敢來苗家,本身就是往他們苗家身上潑髒水。
心裏這麼想,苗喚卻不能痛痛快快說出來,誰讓現在楊元慶是官呢?
“看來苗家主很不歡迎我啊,有什麼不滿可以對本官說。”話鋒一轉,楊元慶又道:“本官最喜歡別人一副恨的我牙癢癢,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苗喚聽了直想打人,他就說了一句話,楊元慶一句接一句的擠兌,真的不是來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