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聽聞要和程咬金的府兵比試,一個個的熱切報名,戰意盎然。
程咬金看着激.情高昂的士兵,暗自納悶,他今天是臨時起意來東大營,難不成又被楊元慶那小子算計了?
一個個的士兵看着程咬金的府兵,就和看青.樓的花魁姑娘一樣,兩眼放光。不過楊元慶也不是隨便挑選人,而是選了練習軍體拳的暗殺衛隊上場。
楊元慶手下兵卒,不是新兵就是帶傷老兵,後者自然不適用去比賽,但前者又訓練不足,只能從其他地方找補。
而暗殺衛隊,正面能以力卸力,後面還能配合暗殺技術給人造成預料之外的效果。
“你就派這些新兵蛋子上場?你要送給叔一個籃球,就直接說唄。”
程咬金看着楊元慶,笑的要多得意有多得意。在他看來,這樣的佈局,他贏定了。
“未到結束,輸贏未定,程叔要是輸了,可別到時候氣的跳腳。”
嘴上功夫,楊元慶從沒輸過。
嘟——
隨着一聲哨響,第一場比賽人員上場,只是打鬥幾百個回合後,楊元慶這邊的人因爲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賢侄,第一場俺可贏了哦!”程咬金還不忘嘚瑟。
不過嘚瑟的後面,程咬金眸底卻是閃過一片凝重。他全程看的清楚,雖然他這邊的人贏了,但是贏的並不輕鬆。
要是對面那人體力上和他這邊的老兵一樣,那輸的還一定是對方!
楊元慶雲淡風輕的說道:“慌什麼,三局兩勝,還有兩場呢!”
第二場楊元慶贏了,程咬金的臉上沒了一開始的笑容。
第三場,楊元慶這邊上場的是個瘦弱士兵,看起來就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程咬金終於找回點自信,哈哈大笑道:“賢侄你還說不是故意輸給俺,你看看你都選的是啥人?”
楊元慶笑笑沒說話,他這幅樣子卻讓程咬金心底打起鼓。
莫非……這個看起來瘦不拉幾的小兵,還能扳回一局不成?
最後一場決定勝負的比賽了,程咬金也斂去笑,看的認真。
瘦弱小兵名叫洛四千,是暗殺衛隊中的衛隊長,能在一干士兵中脫穎而出,豈會是表面看起來那般孱弱?
甚至都沒超過第一場比賽的時間,比賽已經有了勝負。
只見洛四千一個利索的後空翻,然後袖中匕首出鞘,橫在了府兵的脖頸側面。
“你輸了!”
府兵老臉一紅,罵罵咧咧一句,反手就要打洛四千,就在這時,程咬金怒喝道:“住手!”
手中動作停下,府兵感覺腹部有一硬物盯着,低頭方纔看到洛四千手中又一把匕首,已經抵到了自己腹部。
要是他這一巴掌落下去,洛四千興許不會要他命,但是皮肉苦是得給他留下點了!
“不就是輸了,咱們軍中漢子,難道還怕輸不起?”
府兵被程咬金一頓訓斥,羞愧的半膝跪拜在地,慚愧道:“手下無能,給將軍丟臉了。”
“去去去。”程咬金揮揮手,說道:“在俺賢侄地盤上,有什麼丟臉的?要說丟臉那也是給自家人看,怕個卵?”
碼垛,他真是想給之前說大話的自己倆耳刮子,認爲對方是新兵蛋子就輕視了,然而楊元慶的人,卻正兒八經的給他和他的人上了一堂課。
“賢侄,呵呵呵,楊賢侄。”
楊元慶抱起籃球,雙手遞過去,說道:“程叔說得對,都是自家人,輸贏都是小事,這籃球也是小子孝敬程叔的。”
程咬金見此,臉一下子綠了。
往人臉上打一巴掌,又遞給人一個甜棗?
“爹,你就收下吧,到時候俺回家也能接着玩了。”
就在這時,程處默出聲說道。
程咬金眼一瞪,喝道:“去去去,你爹俺是爲手下的兵求的,哪是給你小子禍害的。”
“程叔,不如讓處默帶着您的人,去熟練下怎麼打球?”
“也好,走,咱們爺倆去說說體己話。”程咬金說着,又衝程處默喝道:“俺走之前,你小子教會俺的兵怎麼打球,不然等你小子回家,看俺不打的你屁.股開花。”
……
營帳內。
程咬金四處瞅了瞅,隨後坐下,楊元慶倒茶上前,問道:“程叔,你突然來東大營,不是臨時起意吧?”
“嘿,都說你小子打仗也是個人精,俺今日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楊元慶打着哈哈道:“程叔說笑了,真要是打起仗,還得靠程叔你們這些足智多謀、英勇無敵的老將,小子嘛,就跟在後面爲你們搖旗助威。”
“切。”
“你小子就給俺打馬虎眼吧,就你訓練的這支兵,都快趕得上老兵了,你和俺說就在後面跟着扛旗?你就糊弄你叔吧!”
通過剛纔的比賽,程咬金學到了一個人生哲理。
那便是,楊元慶的話,前三句不信!
“他們和老兵差的還遠呢!”楊元慶說着,又問起剛纔的問題:“程叔,你今天來東大營是爲了?”
“還不是你小子搞出來的事。”
說起這個,程咬金頓時看楊元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如今乙支文勝還在長安城,要是透露了咱們要去打高.麗,那老東西還能這麼老實嗎?”
“皇上命我們幾個老將給你守着點,本意是給乙支文勝那老東西一個錯誤的引導,結果誰知道你短短時間,還真的把這羣兵給練好了?”
程咬金盯着楊元慶上下看了看,也沒看出三頭六臂,方纔繼續說道:“就這幾天的功夫,東大營外面都來了好幾波打探消息的黑衣人了。”
“要不是俺給你守着,你這裏早被那些賊人滲透的和篩子一樣了。”
“多謝程叔護佑。”楊元慶拱了拱手,隨後又問道:“人是乙支文勝派來的嗎?”
程咬金嘿嘿一笑,說道:“在長安城的可不止乙支文勝一個老東西。”
還有紮實那得,以及祿東贊那個老狐狸!
“現在你練兵練的那麼好,所以我們幾個老傢伙一商量,嘿嘿,每個人撥五千兵給你,讓你代爲訓練。”
說來說去,就是拿他當苦力的?
楊元慶頓時黑了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