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至尊紈絝 >第248章 自請辭官?
    漏網之魚銷聲匿跡,卻換了個身份重新在長安商界制霸一方,這是煉雪霜沒想到的。

    “可是……”

    搜尋着記憶中的裴傲,煉雪霜不確定道:“裴家說起來只能算中規中矩,實力和金德銀相當,他能有這個實力收攏那麼多商戶爲他驅使?”

    楊元慶嗤聲笑道:“所爲商不過是爲利,就如同今天一樣,我不拿出巨.大利益,金德銀那些人能‘心甘情願’跟我走?”

    “至於裴家是否有這個實力,不重要。”

    “不重要?那什麼纔是重要的?”

    面對追問到底的煉雪霜,楊元慶也沒有隱瞞,說道:“剛纔說了在商界,我的敵人只有裴傲,但是在官場呢?”

    聞言,煉雪霜沉默。

    官場上,四門高姓已經有兩家和楊元慶對上,裴傲和四門高姓比起來,簡直如螻蟻一般,也難怪楊元慶沒放在心上。

    “裴傲自己實力不行,背後必然有人,幕後是誰也就那兩家的事。所以裴傲不足爲慮,重點該關注背後的人,是盧家……還是鄭家!”

    煉雪霜再次沉默。

    若是鄭家,那麼慶樓被針對就不單單是因爲楊元慶受到波及了,鄭不爲雖然潛藏的好,但也不是誰都不知。

    四門高姓之一的鄭氏,不可能不知道鄭不爲的事,而他們之前選擇不管,是因爲鄭不爲跳不出他們的五指山。

    現在搭上楊元慶不一樣了,這讓鄭氏感受到了威脅!

    ……

    錦繡商會已經成了空架子,只是裴傲明顯不死心,依舊小動作不斷。

    先是面膜毀容,隨後又是因面膜一事,楊元慶被狀告,受害者還不止一人,而是組團前去遞狀子。

    蒲如松就算拖着也拖不下去了,再拖下去,估計堂下人就要換成他了,無奈他只能宣楊元慶上堂。

    百姓圍觀,蒲如松走到楊元慶面前見禮,方纔對師爺說道:“給楊少師看座。”

    “是!”

    楊元慶坐下,蒲如松方纔坐回公堂之上,把下級對上級的態度拿捏的很到位。

    啪——

    驚堂木一響,周遭議論聲音頓時停歇,蒲如松清了清嗓子,問道:“堂下何人,因何事狀告當朝太子少師?可知越級遞狀子,按照大唐律法,首先要被笞五十?”

    堂下狀告楊元慶的百姓沒想到告狀還要先挨五十大板,他們哪能受得了?

    一時間哀嚎聲此起彼伏,蒲如聽得頭疼,訓斥道:“長安東西兩市各有縣丞,你們不去縣衙遞狀子,卻直接找來京兆尹,當我京兆尹是天天閒着處理雞毛蒜皮的麼?”

    楊元慶聽着兩方對話,心裏暗笑,在如今的大唐朝雖然開放很多,但還延用着漢晉的一些處理方式,例如百姓越級訴狀要笞五十,方纔受理此案。

    直到後來宋朝末期,貪污腐.敗猖獗,這條律法才改變。

    打頭男人唯唯諾諾道:“大人,我們這不是雞毛蒜皮,我內人臉都被毀了,您看看啊這……”

    說着,男人掀起旁邊面紗遮臉的女人,露出那副滿是疙瘩的臉,乍一看去還真是毀的不輕。

    楊元慶適時看去,只是女人接觸到他的目光後竟躲閃開去,本來還沒懷疑的楊元慶,這下心裏起了疑惑。

    他就是看看臉,又沒看別的地方,女人至於這麼‘小氣’嗎?

    蒲如松看清後,男人就把婆姨的臉重新遮了起來,百姓是沒看到,堂上衆人可看的清清楚楚。

    一時間,衆人不由得把懷疑目光投向了楊元慶。

    煉雪霜和王若梅二女混在人羣中,對這一幕擔憂不已,尤其是前者,若是楊元慶真的被釘上‘賣假’的名聲,那麼首先慶樓就會遭殃!

    三審過後,蒲如松犯難了,不管是從女人的臉,還是從男人聲訴淚下的態度來看,他們都是無辜的受害者。

    只是……楊元慶今非昔比,哪怕是要定罪,也要皇上來定罪,他一個京兆尹最多隻能上報。

    “楊少師,對於此案你怎麼看?”

    雖說心底有了主意,蒲如松還是要走流程,面子上得過得去。

    “用眼看。”

    對於楊元慶的回答,蒲如松一陣無語,“既然楊少師無話可說,那這案子確如這對夫婦所說的話,楊少師您這邊,就要讓皇上去定奪了。”

    “蒲大人,現在斷案是否爲之過早?”

    聞言,蒲如松頓了頓,說道:“越級訴狀,該打的五十大板,下官不會含糊。”

    “不。”搖了搖頭,楊元慶說道:“我可沒說五十大板的事。”

    “還請楊少師明言。”

    蒲如松很心累,百姓看着,兩邊都得罪不起。

    “蒲大人不問是非,不查因果就斷定我賣假,太草率了吧?”

    聽到這話,蒲如松差點沒忍住翻個白眼,他倒是想認真點,問題是楊元慶認真了嗎?

    一句‘用眼看’,有這樣爲自己辯駁的嗎?他也很無奈啊!

    得罪不起,蒲如鬆起身行禮道:“那就請楊少師自證清白。”

    瞧着蒲如松態度良好,楊元慶沒繼續爲難下去,而是對着夫婦說道:“要是面膜是出自楊氏,該怎樣的刑罰本官受了。但若你們污衊本官,也掂量掂量後果。”

    男人聞言,縮了縮脖子,他嘴角翕動似想說什麼,但最終說出的話卻讓楊元慶怒極反笑。

    “草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草民敢發誓,若我說假話,叫我不得好死。”

    “好,記住你今天的話。”

    說罷,楊元慶起身,拱手道:“既如此,還請蒲大人端盆清水來。”

    蒲如松大致猜到楊元慶用清水做什麼,不過他不覺得洗洗臉,就能把女人那滿臉疙瘩洗去。

    而女人聽到‘清水’後的慌亂眼神,也沒有逃過楊元慶的法眼,他更加篤定這對夫婦有貓膩。

    清水端上來,楊元慶從袖中拿出一瓶透明的水倒進去,隨後對着夫婦說道:“洗洗臉吧,要是洗完後你的臉還這樣,那本官自請辭官。”

    自請辭官?!

    蒲如松心底‘咯噔’一聲,老狐狸般的他知道,皇上對楊元慶有多看重,若是楊元慶辭官……不論這件事是否是楊元慶的錯,那麼都要接受皇上的怒火了。

    念及此,蒲如松雙腿有些發軟,勸解道:“楊少師,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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