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摩托後座上的那位,腿邊擺着一挺單兵機槍,比較就手。
但是這時候他想還擊,已經來不及了!逃跑更是沒可能。
他身子一歪,直接從車上竄出去,側面摔倒在地,打了個滾,就去摸腰間的激光手槍。
“小子,你敢對我們下手?你死定了……”
話還沒有說完,曲澗磊站起身又是一槍,直接打中了對方的肩頭。
然後就是補槍,後座那位又吃了兩槍,車手吃了一槍,雪獒還掙扎着逃跑,吃了三槍。
以它中的第一槍,就算掙命逃走也不可能活多久,但是……萬一呢?
曲澗磊不喜歡事態不受控制,果斷擊斃雪獒,省得多生出事端。
他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將兩具屍身丟了進去,又將雪獒的皮剝下來,也丟進去埋了。
這一場遭遇戰,不但搶了一輛雪地摩托,還收穫了兩百多公斤的狗肉。
事實上,他的收穫遠不止此,還有一些槍支彈藥和油料,以及部分食物。
這輛摩托應該是運載物資的,可惜這二位半路上心生歹意,被他反殺了。
曲澗磊也沒有在這裏久待,生怕附近有人過來查看,埋好屍身吃了點東西就離開了。
雪地摩托的駕駛不難,他試了兩下就會了,發動之後,轉眼就消失在了風雪中。
車上的物資有點多,他駛出七八十公里後,尋個隱蔽的地方,又挖一個地洞。
這就是他建設的第六個祕營了,不過這次是爲了對付黑風團隊,臨時設立的。
挖洞的過程中,天上又飄起了雪花,有此掩護,他挖得不緊不慢。
到了夜間,他挖出的洞穴連雪地摩托都能很好地藏起來,這才停止了工作。
在洞裏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又做好了掩護,然後消失在茫茫雪原中。
黑風團隊的臨時老巢設在一個叫“半山”的營地,地方也確實是在半山腰。
這一天,風雪中走來一人,穿着一般,身上揹着兩支長槍,還有挺大的包裹。
獨行客一般都比較落魄,但是這位相對例外一點,他穿着臃腫,頭上還帶着一個頭盔。
營地裏多的是明眼人,看對方留下的足跡分析,知道應該是某個小團隊的交易人員。
否則身負這麼重的物資,根本不可能走得太遠。
來人倒是很規矩,打聽了一下襬攤的費用,直接去專門的大廳裏擺攤。
大廳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平米,走風漏氣的,實在不夠暖和,不過總比外面強一點。
裏面有七八個小攤,來人交了管理費,也擺了一個攤位。
攤位上擺着高斯槍一支,變異的鴨嘴樹羊一隻,獸肉若干,還有雜七雜八的小零碎。
一看就可以知道,是團隊來清理庫存的——考慮到售賣了槍支,還可能有黑喫黑的行爲。
變異獸是搶手貨,馬上就有人圍過來來問價格了。
攤主開的價格有點虛高,只不過鴨嘴樹羊是常見變異獸,價值有限,倒也沒人強行壓價。
見到攤主咬死了價格,就有人問點其他東西的價格。
攤主也不歇着,也到其他的攤位轉一轉,看看能採買什麼。
第三天,此人又來了,又多了六隻野獸,不過卻是比較常見的草狐。
當天晚上他又離開,這次就被人惦記上了,是半山營地的兩個地痞。
眼見此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外走,兩人對視一眼,遠遠地綴了上去。
跟出去差不多一公里,一個地痞大喊一聲,“前面的那廝……你給我站住!”
獨行客扭頭回望,已經隨手摘下了肩頭的激光步槍,戒備的姿態很明顯。
兩個地痞卻不以爲然,其中一個拿着激光手槍,另一個卻是持着高斯步槍。
在宙六的地盤上,大部分人還是比較“講規矩”的,前兩天夜裏只是個例外。
兩個地痞氣勢洶洶地走上前,倒是沒有擡起槍口。
其中一個摸出一個銀角子來,冷哼一聲,“朋友,用假錢騙人……合適嗎?”
曲澗磊身子一晃,直接來到了此人面前,一拳就將人打飛。
緊接着,他又飛起一腳,將另一個傢伙踢倒在地,一彎腰搶過了激光手槍。
他打開保險,隨手就是一槍,正打在持高斯槍的那傢伙身邊,一時間冰雪四濺。
“別動,動我就打死你倆!”
一邊說着,他一邊將那支高斯槍踢開,“誰給你們的膽子?”
營地裏有人遠遠看着,見到這一幕,居然興高采烈地表示,“哈,這倆傢伙撞正大板了。”
兩個地痞也沒有想到,這位是說動手就動手,而且身手不凡。
一個地痞忙不迭地發話,“小子你識相點,我們是黑風的人!”
曲澗磊原本是想勾出兩個不開眼的傢伙打聽消息,聽說“黑風”二字,心說這倒巧了。
他擡手一槍,一道激光束打穿了對方頭上的帽子,“你這麼訛人,黑風知道嗎?”
他今天的交易,根本就沒有使用銀角子,對方圖謀的是什麼,簡直無需考慮。
“大人饒命,”這名地痞直接就跪了,果真是欺軟怕硬的典範。
他倆只是想敲詐一點小錢花……宙六真正的狠人,都是遠離營地纔會動手。
對方直接開槍,兇悍超出了兩人的想像,“我們不是訛人,就是想調查一下您的來路。”
“你這是騙誰呢?”曲澗磊不屑地冷哼一聲。
他將激光槍挎上肩頭,腳尖一挑,將高斯槍抓在手中,“你倆……跟我走!”
兩個地痞不敢不聽,只能乖乖地跟着他離開。
一直到午夜時分,兩人才回到鎮子,其中一個傢伙手臂被打斷了,疼得一直在哀嚎。
他倆找到了兩個正在喝酒的黑風成員,“小心啊,那傢伙可能是衝着你們去的!”
這不是瞎扯嗎?黑風的成員纔不信這個,“說清楚點,敢胡說……就別出營地了。”
兩個地痞趕忙強調,對方真的問了半天黑風的消息,包括最近的活動路線。
那倆黑風成員多少認真了一點,但是其中一人心細,“把你們接觸的整個過程說一遍。”
聽完之後,那人擡手就給了對方兩個耳光,“馬德,明明是你們亂打我們的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