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磊雖然是無屬性,但是在各個屬性上,也只是「樣樣都懂,都不算很精通」。

    不過總算還好,他的斂息術、變形術之類的通用術法,掌握得都還不錯。

    所以冒充一個剛進階的C級,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就在他開始向下挖掘祕洞的時候,開始有人聯繫學院的護衛隊,說想要進學院檢查。

    九川學院跟官府的關係,遠強於工程學院,兩者之間幾乎不會相互拆臺。

    這是一個建校四百多年的學院,而且是星域排名第一的名校。

    它的畢業生遍佈整個星域,尤其是在希望星上,九川系算是第一大派系。

    撇開龐大的政界資源不提,只說它是星域第一名校,影響力波及外星域,誰又敢忽視?

    護校隊很客氣地表示,想查就進去查吧,不過動靜小一點,走的時候登記一下。

    總而言之,我給你面子,你也別讓我爲難,不用驚動那些大佬,咱們把事辦了就好。

    憑良心說,他以爲查的是偷雞摸狗的小事,只要證據確鑿,帶走個把兩個人不算什麼。

    按道理來說,他是在給對方開綠燈,想簡化程序,是以表示出善意。

    但是好死不死的是,對面負責接洽的,是個拎不清的。

    以前此人說話做事還算穩當,可是今天不知道爲什麼,做事格外地霸氣。

    後來想一想,大家也猜出來了,給至高辦事呢,狂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我身後要是站着六個至高,辦事肯定比那廝還狂!

    反正這位就直接說了,動靜不會小了,查你們整個學院,所有人都必須接受檢查!

    你聽清楚了,是所有人!

    護衛隊的這位聽得就樂了:尼瑪……明明纔剛到飯點,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你口氣大不大,是不是在吹牛嗶,這我都不是很在意,你牛嗶,那是你的本事。

    我就好奇一點,你覺得跟我這種小人物說這種事兒,有意義嗎?

    所以他不軟不硬地懟了回去:這種事兒,我這小人物做不了主。

    「那你聯繫做得了主的呀,」對面的話是張嘴就來,「天大的事兒呢,趕緊的!」

    這句話,就讓這個護校隊員特別不開心。

    其實不止他不開心,學院裏的兩名至高也已經注意到這裏了,心裏也惱火得很。

    榮譽總教官叫廖東來,他是兼職這裏的總教官,只不過最近有事情,一直在學院。

    有他在,當然輪不到老院長出頭,哪怕這個老院長,其實還是他的學弟。

    廖東來是畢業得早,一直在外面打拼來着,老院長晚他八年,卻一直在學院派圈子裏。

    至於說他倆的實力對比,廖東來有信心碾壓老院長,他相信老院長心裏也有數。

    事實上,如果兩人相差的歲數超過十歲的話,今天這場面他都不會來。

    十年就代表着一個年代,以他的修爲和資格,不該他來做這鐘瑣碎事務。

    哪怕現在,他也只是給學弟一個面子,誰讓人家被叫做「老院長」呢?

    廖東來趕到的時候,已經瞭解了情況,很乾脆地表示,「按流程走,我不難爲你。「

    然而對方想的,顯然不是要按流程,於是有人出面發話,「對嫌犯窮兇極惡……」

    「你是什麼東西?」榮譽總教官很輕蔑地看他一眼,「至高說話,輪得到你插嘴?」

    這還真不是挑刺,對方有六個至高,讓一個A級說話,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但是對方六個至高,也都心存忌憚,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誰願

    意去招惹學院派?

    所以他們纔會派出一個A級去溝通。

    這種情況下,哪怕溝通出了紕漏,也不用他們承擔責任。

    但是對方至高都出來較真了,又指出了欠缺之處,繼續裝死人肯定也不合適。

    於是科恩就出來了,直接跟對方溝通--神文會出來的至高,真的不虛任何人!

    他表示,己方想要在學校展開大搜查,最好是把學生和老師都轉移出去。

    因爲他們要搜查的對象,行事非常殘忍狠青,萬一對學生造成傷害就不好了。

    當然,還有一層潛臺詞就是:這些學生和老師在轉移出去之前,會被挨個檢查。

    廖東來也是積年的至高了,哪裏會想不到這些?

    他很乾脆地拒絕,「搜查可以,按照流程來,先去官府拿搜查令……」

    「至於說讓學生和老師停課離校,你們是想都不要想。」

    「這裏是九川學院,不是那些雜七雜八的學府,你們還沒資格停我們的課。」

    科恩至高表示,「我也很尊重九川學院,但是我再強調一遍,對方非常殘忍。」

    「不用你強調這個,」廖東來一擺手,正色回答。

    「我就不信,這麼多至高在場,誰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科恩的眉頭皺一皺,「東來至高,你可知道,對方所在組織,製造了木屬性毒藥?」

    「嗯?」廖東來聞言,還真的愣了一下。

    他知道在二號星上出現了這種毒藥,也瞭解過相關情況,但真沒想到跟今天的事有關。

    然而,倘若對方一開始就這麼說的話,沒準他會考慮一下配合。

    可是對方擺架子在先,到了現在才說出這一點,那就恕他不奉陪了。

    事實上,他對圍繞這種毒藥發生的事情,瞭解得也不比任何人少。

    於是他沉聲回答,「不要跟我說這些,按流程走就是。」

    某個財團出來的至高聞言,也有點忍不住了。

    「能製造出這種毒藥的組織,你不認爲是非常喪心病狂的嗎?」

    廖東來不以爲然地回答,「能害人的東西,也能救人,無非是看你怎麼用。」

    他不恨那種毒藥嗎?估計可能性不大,但是身爲至高,自然有相應的格局。

    正經是任由對方無證搜查,還要讓全校停課,那纔是對他這個至高的侮辱。

    科恩等人無奈,只能去官府申請了搜查令。

    但是就算星球官府,也不能隨意勒令九川學院停課,那可是星域的第一學府。

    如此一來,這些人只能規規矩矩地慢慢搜查。

    學院的師生受到了一些影響,不過大致來說,聽說是在搜查兇手,大家也願意配合。

    事實上,有些負責搜查的人,就是學院的畢業生。

    他們會尋找相關的門路,讓師生更加配合一些,降低搜查的難度。

    簡單來說就是,一開始溝通不是很順暢,執行的過程還算順利。

    然而,因爲起初負責溝通的人有些冒失,最終還是導致了這種緩慢的搜查方式。

    只可惜事情已經發生,再也無法扭轉了。

    當然,搜查者盯着的不止是九川學院,外面也要展開搜查。

    一轉眼,兩天時間就過去了,屠戮明日公司的兇手沒有再製造什麼慘案。

    有些人認爲,這是兇手被堵在了這片區域,但也有人認爲不能掉以輕心。

    對方明顯不止一個人,該防備的還是要防備。

    弗比至高在堅持搜索了一天一夜之後,又回到了商會

    的聚集點,提防可能的偷襲。

    明日公司也找到了自家遭遇襲擊的原因--此前參與得有點太積極了。

    不過他們沒有收回承諾,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可能就此罷手?

    反正幾個至高打頭,一直在周邊搜查,短期內明日公司不會再有危險。

    只是他們也沒有再追加資金,表示要爲公司其他員工考慮。

    這不難理解,公司要考慮形象,員工也要考慮個人的小命。

    上一次兇手只是斬斷了大多數人的手腳,再激怒對方,怕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不過其他發出懸賞的勢力,卻漸次開始收回承諾。

    既然錦上添花有巨大危險,那最好不要隨便參與。

    至於說理由也不難找,可以是資金緊張,也可以是相關負責人調離……

    又過了兩天,九川學院已經被徹底搜查了一遍,甚至重點區域已經被搜查了兩遍。

    兇手依舊不見蹤跡。

    學院認爲,兇手有大概率沒有藏身於此,希望搜查人員撤離。

    已經摺騰了四天,不能一直折騰下去吧?

    科恩卻是認爲,這四天裏,外面沒有新的慘案發生,所以兇手有大概率還隱匿着。

    「涉及到貴校學生的生命安全,你們不該謹慎點嗎?「

    廖東來對此頗不以爲然,「你們也知道兇手爲什麼行兇,跟我們學校有關嗎?」

    九川畢業的學生追布整個星域,真以爲他什麼都打聽不到?

    科恩無奈,就只能扯出了大旗,「這是神文研究會的通緝對象。」

    「我們希望,能再用三天的時間,做一次徹底的搜查。」

    「上次你就說三天了,」廖東來的臉色很不好看。

    「你們的搜查,已經嚴重地影響了學院的教學秩序,給師生的進出都增加了很多麻煩。「

    科恩是知道這一點的,現在學院正值實習季,因爲嚴卡進出,確實影響了學生。

    他思忖一下表示,「那就適當放開一些,不過離校的時候,會做最後一次檢查。」

    廖東來冷哼一聲,「希望你們檢查的時候適可而止,那是學生,不是犯人。」

    緊接着,學院就下發了通知:臨時中止的實習教學,可以繼續展開了。

    (三更到,祝大家兔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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