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艦雖然是小型星艦,但是既然能在太空中作戰,在設計時也充分考慮了安全性。垂

    正常情況下,區區一個引擎故障,根本不是問題,哪怕主引擎也是一樣。

    然而,現在不但是在作戰中,還是在高速規避中,猛然出現主引擎失速,後果不問可知。

    這艘攻擊艦瞬間就被打炸了,化作了一團巨大的火花。

    火光的映射下,隱約能看到個把黑點,那是彈射逃生的戰士。

    “殺掉逃生的人!”李昂冷着臉發話,“一個不留!”

    這種行爲在小行星帶是犯忌的,但是對方先行攻擊破損堡壘內的人員,開了一個壞頭。

    萬密礦業願意講規矩,然而,有人敢先違反規矩,他們只會更血腥。垂

    真以爲大勢力都是喫素的?心慈手軟根本發展不到這麼大規模。

    指令下達之後,李昂又吩咐,“命令,二號堡壘轉移目標,全力打掉三號艦。”

    三號艦也是動力系統損毀,雖然有後備系統,但是動能明顯下降不少。

    再加上艦身破了一個大洞,必須緊急修補,甚至不排除迫降的可能。

    這種狀態下的商船,一個堡壘的火力就足夠用了。

    李昂發出指令之後,就沒有再關注三號艦,而是皺着眉頭琢磨。

    “這兩艘攻擊艦,怎麼這麼邪門?這麼快就擊毀了兩艘戰艦?尤其是那艘三號艦……”垂

    他正思索,有人來彙報,“三號艦遭遇攻擊後,打出了燈號,表示要投降!”

    艦身嚴重受損後,還在被持續攻擊,除了投降,他們根本沒得選!

    李昂的注意力又被掰了回來,他思索一下表示,“回答,投降也要付出血的代價!”

    前文說了,這裏對待俘虜的態度,可以贖回或者成爲談判條件的一部分,也能送去挖礦。

    他這個表態,就是不管任何的選擇,這些人都要流血!

    拒絕受降的後果會比較嚴重,傳出去真的不好聽,畢竟人家都要投降了。

    萬一逼得急了,對方狗急跳牆玩個自毀怎麼辦?垂

    而且萬密礦業也希望,能從俘虜嘴裏挖出更多的消息,把人都殺了,還怎麼審問?

    血的代價,起碼是放血,也可能是截取肢體。

    這並不是李昂有多狠毒,不這樣,他沒辦法對手下交代,正是“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但是三號艦接到迴應之後,馬上就歡天喜地地答應了下來。

    他們已經注意到了,逃生的攻擊艦艦員被密集地掃射着,估計不可能活下來。

    這是非常殘忍的一幕,然而,三號艦的艦員也沒辦法抱怨。

    事情的邏輯就擺在那裏,誰讓他們一開始手欠呢?逃生的艦員也發不出投降的信號。垂

    不管怎麼說,能活下去就是好事,至於“血的代價”到底是什麼,那是另一個問題了。

    李昂沒心思考慮對方的態度,他盯着8384和兩艘攻擊艦,仔細琢磨剛纔沒想通的事。

    然而眼下看來,三艘戰艦的攻擊正常了許多,各種配合也都打出來了。

    配合不但流暢,逐漸的,竟有一些絲滑的味道,“果然是精英啊。”

    可是剛纔那一幕,又該怎麼解釋呢?李昂死活是想不明白。

    最終他只能找了一個理由:估計是在艦庫待了三個月,配合有點生疏了。

    這不,一旦開始戰鬥,就逐漸找回了感覺?垂

    至於說瞬間就擊毀了兩艘戰艦,那隻能認爲……運氣不錯!

    不過戰鬥這種事,確實很玄奧,真的存在運氣一說。

    隨便試了一炮,就打掉了對方指揮部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攻擊艦損毀掉一艘,三號艦投降,再加上三艘戰艦加入,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小湖現在沒有再玩遠程控制,雖然它又侵入了多艘星艦的控制系統。

    它謹記着曲澗磊的話,擊毀兩艘就可以了,風頭不要出盡。

    接下來的戰鬥,中規中矩地打就行,不要讓其他人看出異常來。垂

    但是小湖既然已經入侵了對面的系統,對方的反應,它當然能夠了然於心。

    這就基本上立於不敗之地了,更別說它指揮三艘戰艦的配合,也是如臂使指圓轉自如。

    最初的生疏過後,它真的是越打越熟練,畢竟它也推算過不少戰艦之間的配合。

    只不過,它是個摳門摳到家的傢伙,戰術雖然很多,卻從來捨不得浪費能量塊去試驗。

    現在正好,有現成的戰場做演練,烈度又不算高。

    李昂根本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會認爲,戰鬥的“烈度不高”。

    他看着三艘戰艦的配合越來越嫺熟,時不時還有驚豔之舉,忍不住微微頷首。垂

    “佩服,果然是精英才能打出來的配合,真的令人歎爲觀止!”

    他不知道的是,小湖越打越順手,到最後不得不收着點打,否則就太異於常人了。

    此刻二號艦也受傷了,傷勢不算嚴重,不過到了這時候,它也不能再幫至高擋石彈了。

    金屬性至高原本還想着,趁着有二號艦阻擋,自己能借機反擊一把。

    不成想眨眼之間風雲突變,己方的兩艘戰艦瞬間損毀,對方卻是多了三艘戰艦。

    此消彼長之下,頹勢一目瞭然,已經無法挽回了。

    金屬性至高都生出撤離的心思了,但是曲澗磊又哪裏肯放過對方?垂

    到現在爲止,他都不記得自己中彈多少次了。

    兩層巖鎧已經破裂,情急之下,他又披了兩層鎧,這才保住了自己。

    所以他一個勁兒地追着對方打,也沒有使用更多的術法,就是石彈這一種。

    他想要速勝的話,手段多得很,但是現場這麼多人看着,他覺得沒必要施展。

    包括非常隱祕的精神攻擊,他都沒有使用,就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土屬性至高的手段。

    精神攻擊……當然可以用,只是現在施展意思不大,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而且,他非常享受這種單純屬性的戰鬥——只管打就是了,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什麼。垂

    金屬性至高被他追得狼狽不堪,身上也多處受傷,鬱悶得想吐血。

    自打進階至高之後,他還沒有這麼丟人過,想打打不過,跑又跑不掉。

    他很想躲進武裝商船裏,但是那樣的話,後果可能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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