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名城衛迅速跑出土坯房,蕭莫山和花蠍子都是一臉的茫然。過了幾秒鐘,花蠍子纔不可置信地發話,“這個時候,還有人敢攻擊城衛軍?”

    天字區的治安算幾個字頭裏最好的,然而,往年跟城衛軍對着幹的人也不少。

    不過前不久來了大量的覺醒者,還有大批的武器裝備,但凡敢炸刺的,全部被鎮押了。

    廢土人確實是好勇鬥狠,但並不是腦子缺弦兒,沒點眼色的大部分都活不了多久。

    最近天字區的治安雖然沒有明顯好轉,但是絕對沒人敢挑釁城衛。“我也覺得奇怪,“蕭莫山輕聲嘟囔一句,然後眼睛猛地一亮,“覺醒者們走了!”

    沒有覺醒者鎮場子,那些城衛軍在他倆眼裏,什麼都不算。“好像是個機會,“花蠍子輕聲嘟囔一句。

    她覺得有一絲靈感在腦子裏一閃而過,但卻又抓不住,“咱們能做點什麼?”

    “小鎮出口被城衛封鎖着,“蕭莫山又恢復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現在什麼都別做。”

    “但是...."花蠍子遲疑一下發話”“如果是他來了呢?”

    蕭莫山默然,好半天才出聲,“我從地道里出去看看,儘快回來!”他倆在這裏商量,五十多公里外,一道人影出刀如電,正在追殺着一羣精銳戰士。

    這當然就是曲澗磊,他感知了一陣,發現找不到本特利等人的氣息,也懶得再找了。

    他對幾名戰友的躲藏能力比較有信心,尤其是本特利和蕭莫山。對方一直在大舉搜查,也說明有人漏網在逃。

    這倒也不難辦,既然自己找不到人,索性殺個血流成河,讓戰友來找自己。

    他微微感知一下,發現前京範圍正在到處大搜查,就直奔這裏而來。曲澗磊並不認爲,戰友一定會躲藏在前京,只不過這種情況下,方便把事情搞大。

    距離前京外圍二十公里左右,他降落下來,收起了太空機甲,掣出一把長刀。

    這把刀也是他親手打造的,跟四棱的刺一樣,A級金屬性披了甲也擋不住他一刀。

    他手持長刀貼地疾行,風馳電掣一般趕往前京。

    在距離外圍七八公里處,有戒備的城衛發現了這道人影。

    人影實在太快了,快到幾乎看不清楚,城衛軍不敢直接射擊,生怕惹了大人物。

    他們先衝着天鳴槍“止步!來人亮明身份!”人影一閃,直接奔着他們而去。

    關鍵時候,坐鎮的一名B級戰士出聲了,“射擊,來人是終極戰士,是敵非友!”

    這一聲令下,結果就悲劇了,曲澗磊原本還沒想好,要不要殺掉這些城衛。

    他對城衛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都是垃圾星的土著。

    看在“老鄉”的面子上,如果他能問出一些消息,倒也不介意放過對方。

    但是槍炮紛紛射來,那就真的不要怪他冷血了。

    而在城衛的眼中,來人的身法就像鬼魅一般,迅疾無比又飄忽不定,基本上無法瞄準。

    大片槍彈潑灑出去,幾乎很少沾得上邊,偶然可能有擊中,但是對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B級戰士的臉色一變,“糟糕,來人最少是A級,還披鎧了,趕快向上彙報,纏住他!”

    說話的功夫,人影已經來到了城衛的面前。

    他手中灰色的長刀快速地閃動着,帶起了一片又一片的血雨。負責戒備的城衛總共就是個十人隊,眨眼之間被他斬殺殆盡。“機甲上!”B級戰士大喊一聲,自己也衝了上去。

    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他是來自神文會的精英,對自己的技戰術很有信心。

    他不需要打得過對方,只要施展技巧纏鬥即可,反正身邊還有兩臺機甲配合。

    然而非常不幸,下一瞬間,他就看到了自己無頭的身子,脖頸處的鮮血向天空噴濺着。

    “怎麼會這麼快?”

    兩臺機甲一臺是敏捷型的,被曲澗磊一刀腰斬,另一臺卻是衝擊型的。

    這種型號是最笨重和結實的機甲,沒有之一。

    曲澗磊擔心長刀崩了刃,索性一把抓住機甲,直接扔上了天空。

    五六十噸的機甲,硬生生被他扔到了一百餘米高,然後重重地摔落。嗵的一聲大響,地面都猛地抖了兩抖,這也正是蕭莫山他們感受到的震動。

    機甲壞沒壞,曲澗磊不敢保證,但是他可以肯定,裏面的駕駛員絕對掛了。

    此刻有其他覺醒者接到消息,正在迅速趕來,遠遠地看到了這駭人的一幕。

    “那是_機甲?什麼人能把機甲扔那麼高?”

    一個B級戰士感知得更明確一些,“我去,何止是機甲,那是衝擊型的機甲!”

    他們不少是來自神文會的覺醒者,大多都跟軍方有着這樣那樣的關係。

    雖然跟帝國的機甲相比,垃圾星的機甲都是猴版的,但那也是最重的一款啊。

    有人馬上做出了決定,“看來是打不過.....遠程火力壓制!”

    然而,等他們一開火,就更傻眼了,對方不但力大無窮,身形也異常詭異和靈活。

    還有令人不解的是此人明明是覺醒者,卻是一直不使用術法,就是靠一把刀傷人。

    更讓人崩潰的是,那把刀奇快無比,連機甲都斬得開。

    援兵被斬殺七八人之後,其他人再也繃不住了,一聲吶喊轉身就跑。這一刻,他們把“壓制”“纏鬥”之類的詞,統統丟到了腦後。

    神文會的成員並不怕死,可送死就是另一回事了。

    身爲軍方戰士,悍不畏死是應該的,但是犧牲必須有價值纔對,沒有價值的送死是愚蠢!

    “往東北方跑,那裏有啓明和啓強兩位大人。”

    啓明和啓強都是神文會內部的代號,兩人爲坐鎮前京的兩個A級。神文會的成員終究久經訓練,雖然在撤退途中,也相當有章法,時不時出手抵抗一下。

    不過通常來說,抵抗的代價就是死亡,對方真的是殺瘋了,一刀一個絕對不帶猶豫的。

    覺醒者們見狀,連忙命令趕來的城衛軍牽制。

    城衛軍也不傻,看到來自上面的大人物都節節敗退,一招都擋不住,誰願意給自己招災?

    發現指使不動這些低賤的土著,高貴的覺醒者們憤怒了。

    “我以中心城的名義,命令你們牽制敵人!否則的話,戰後必然族誅!

    這話絕對不是恐嚇,這些人真的不把此地的人當人看。

    城衛無奈,只能被迫拿起武器,向曲澗磊射擊。

    曲澗磊見狀大怒,“好膽子,你們怕他們,就不怕我嗎?”

    他一邊怒罵,一邊順手誅殺城衛,鬼魅一般的人影,殺得人頭滾滾,槍支零件四下進射。

    “再敢射擊,所有前京的高層,我定然族誅,還有你們這幫膽小的垃圾覺醒者。”

    就會死。

    城衛一聽,這位也不好惹啊,而且族誅是以後的事了,眼下可是馬上

    有那城衛腦子活,對着上空隨意射擊——不管打得住打不住,反正我是開槍了。

    正在撤退的諸多覺醒者聞言大怒,一名B級大喊,“垃圾星的賤種,你知道在跟誰說話?“

    曲澗磊感覺到城衛的殺意在明顯下降,也懶得再針對其中個別人。

    他身子一閃來到了剛纔罵人的B級身前,灰色的刀影一閃,人頭飛起。

    “狗一般的雜碎,真以爲出身在帝國,就高人一頭了?”

    帝國這個詞,哪怕在中心城都是禁忌,更別說在天字區了。

    覺醒者們見狀大駭,污言穢語層出不窮,就在這個時候,其他方向的覺醒者也趕來支援。

    他們確實是在後退,但是同時也在牽絆人影的追擊速度。

    時不時就有人被一刀兩斷,然而,依舊有人壯着膽子反撲,而且選擇的時機通常都不錯。

    可見這些覺醒者,都有一定程度的狂熱,不光蔑視他人生命,也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真不怕死嗎?倒也未必,但是臨死之前還能打出戰術配合,不失清醒,也算是有勇氣了。

    於是就有了那一幕,一條人影一直在追殺一羣精銳戰士。

    這些戰士一直沒有四散而逃,而是節節抵抗地退卻,指向性非常明確。

    但是曲澗磊並不在意,一直追殺到兩條人影凌空飛來。

    金屬性的A級率先出聲發話,“好大的膽子,現在你跪地求饒,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另一個木屬性A級已經在擡手掐訣,“狂徒,饒你不得藤蔓術!”

    金屬性的A級正是啓明,而木屬性則是啓強,兩人負責主持前京區域的搜查事宜。

    “兩隻大一點的雜碎,”曲澗磊冷笑一聲,身子連閃,猛地躥上天空,對着啓強一刀斬下。

    啓強的藤蔓術已經施展開了,然而問題的關鍵在於——他無法鎖住對方詭異的身影!

    然而對方瞬閃的速度,令他幾乎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看着瞬間逼近的身影,已經快到幾乎分辨不出的灰色刀光,他只來得及大喊一聲。

    “電磁身氵……“

    啓強剛剛給自己披上第二層金甲,見到同伴人頭飛起,血雨漫天,一時間大駭。

    “住手,你知道我們來自哪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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