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漢和納爾遜投了,擎天見狀愣了一愣,才冷冷地發話。

    “專屬毒藥……這是你們開發出來的?”

    “我是給你臉了?”曲澗磊冷哼一聲,不答反問,“你確定要與我們爲敵?”

    他對擎天的印象,跟熾陽差不多,不想對其動手,但是沒眼色的話,殺也就殺了。

    這廝應該知道熾陽的遭遇,如果還要這麼拿腔捏調,那就是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了。

    正像曲澗磊想的那樣,擎天這一刻的反應,目的還真的是想維持臉面。

    不是他故意拿架子,實在是守護做得久了,有些反應根本是下意識的。

    ——如果守護至高都動輒骨頭髮軟,這個星球可能被人看得起嗎?

    但是聽到曲澗磊的話之後,擎天終於反應了過來:我的態度有問題!

    別的不說,只說這個瞬間就幹掉了銀熊和冷麪兩個至高的對手,就不是他可以力敵的。

    關鍵是……還有一個重點:對方的團隊中,最少還有一名至高!

    而己方呢?兩個至高被擊昏了,另兩個明顯要袖手旁觀,目前還在堅持的,只有他一人!

    這個時候,真的不能再猶豫了!

    擎天沉聲回答,“我負責守護這個星球,無意跟你們爲敵,但是你們在本星球上的……”

    “閉嘴吧你!”對面很粗野地打斷了他的話,緊接着,一條人影鬼魅一般飄了過來。

    人影身上披着的是金鎧,不過絲毫不影響他的行動。

    來人也沒理會他們三人,而是掣出一柄灰撲撲的腰刀,擡手向冷麪砍下。

    “住手!”擎天終於還是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說到底,終究是星球守護,一個至高當着自己的面被殺,這是他無法坦然面對的。

    更別說,這名至高還是出自異管部——這種慘桉,鐵定會掀起腥風血雨!

    “事多!”曲澗磊毫不猶豫地發出了一道精神攻擊,奇快無比。

    擎天悶哼一聲,身子微微一震,也軟綿綿地向地面栽去。

    在昏迷前,他腦中最後一個念頭是:終於是輪到我了,也算有了交代……

    納爾遜見狀,忙不迭地說一聲,“閣下,擎天沒什麼惡意,守護嘛……就是喜歡多事。”

    曲澗磊瞥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手起刀落,直接將冷麪砍成了兩半……豎着的那種。

    然後他又斬殺了銀熊,納爾遜見狀,忍不住和白金漢交換一個眼神。

    這傢伙還真的生勐啊,不光是敢殺異管部的至高,還敢同時得罪神文會!

    說實話,這一幕兩人都有點恍忽:這麼囂張的團隊,上一次聽說還是什麼時候?

    神文會跟異管部密切合作,確實應該受到懲處,但是有必要殺人嗎?

    兩人甚至覺得,對方是有些魔怔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人家沒對自己二人動手,那就謝天謝地了。

    曲澗磊殺了二人之後,熟練地摸屍,居然又從銀熊身上撈到了一個儲物戒。

    要不說,還是神文會的人身家豐厚,在這一點上,異管部的至高也望塵莫及。

    曲澗磊只收獲了三張納物符,感覺有點不滿意,又上前搜檢擎天的身體。

    對上熾陽的時候,他沒有收繳對方的納物符,但是誰讓眼前這廝太不懂事呢?

    白金漢和納爾遜又對視一眼,眼中都是滿滿的無奈:這位還真不把咱倆放在眼裏啊。

    曲澗磊從擎天身上只搜到一張納物符——想來大部分身家還是在府邸。

    不過,他倒是發現個小祕密:這位守護至高的氣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暈了過去!

    然而這也無所謂了,他收起納物符之後,又順勢踹了對方一腳,“窮鬼!”

    說完之後,他身形一閃,就像來的時候一樣,鬼魅一般地消失了。

    “這個……”白金漢的眉頭皺一皺,感覺這身法有點似曾相識,“風屬性身法?”

    “還顧得上琢磨這個?”納爾遜都囔一句,“趕緊把擎天弄醒啊。”

    白金漢上一次被緝私部算計,擎天出面阻止,這個守護如此不給面子,他也有點怨氣。

    “你弄醒他,我去看一看冷麪的團隊。”

    前文說過,冷麪前來天銳,隨身是帶了團隊的。

    不過這一次前來赴宴,他只帶了兩個B級,一個是助理一個是勤務。

    倒是請客的銀熊,還帶了一個木屬性的A級過來。

    只是這些人全部被斬殺在當場,後來檢測,木屬性的A級還真的是中了專屬毒藥。

    下一刻,納爾遜也閃身過來,“守護清醒了,休息一下……噝,真的這麼狠?”

    擎天恍忽了半分鐘左右,隨即就發出了緊急通報,說此地發生了大事。

    他最擔心的,是那兩個沒有來赴宴的至高,希望他們不要再遇到襲擊。他這個反應很稱職,但是站在曲澗磊的角度上講,搶走這廝一張納物符,真是應該的!

    時間往前推一點,那兩名至高原本是在軍方的接待所裏。

    有一名至高是出身軍人,跟軍區的人很親近,而且住在軍區,也不用擔心被人偷襲。

    另一名至高是跟着他一起來軍方應酬。

    曲澗磊調查過這兩人的行蹤,覺得下手的難度比較大,所以沒有出手。

    他是擔心打草驚蛇,兩名抱粗腿的至高,不值得他認真計較,抓住主要矛盾纔是正經。

    不過剛纔在潛伏的過程中,那名非軍人的至高,居然在酒宴結束後離開了軍區。

    小湖通過監控對方的腕錶得知,此人是約好人了,想要出去嗨皮。

    這種落單的機會並不好等,誅殺起來應該也很輕鬆。

    但是曲澗磊想到,己方的人已經埋伏很久,只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出手,就沒有節外生枝。

    說到底這邊纔是大頭,那邊只是添頭。

    不過在誅殺掉兩名至高之後,那個落單的至高,就成了他的目標。

    曲澗磊不想得罪中立勢力,但是那廝的表現,根本談不上中立,是紮紮實實地挑釁自己。

    對於這種人,他肯定不介意殺一儆百,讓那些胡亂參與的人,也好好地掂量一下。

    不懂的人可以看看白金漢和納爾遜,這倆很客觀地置身事外,就沒有遭到攻擊。

    只是那位至高的位置比較遠,要花一段時間趕路。

    不過很顯然,這不是節省內息的時候,一定要抓住時間差狠狠打擊,以爲後來者戒。

    總算是也有好消息,那位至高離開軍區之後,居然就把腕錶收起來了,沒有信號發出。

    這應該是他想要盡情放縱,不願意被無關人打擾,卻不成想給了敵人以可乘之機。

    只是曲澗磊也有點感嘆:這種節骨眼上,這傢伙還不忘記聲色犬馬,真是自尋死路。

    但是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神文會和異管部聯手之後,不止是兩家的至高膨脹了。

    連跟他們合作的至高,都對出名強橫的冉冰巒團隊不放在心上。

    說到底,還是有僥倖的心理,覺得就算有意外,也輪不到自己。

    曲澗磊用了一個多小時趕路,抵達之後,發現那廝正穿着睡衣,在躺椅上優哉遊哉抽菸。

    盥洗室裏,有窸窸窣窣的水聲,隱約還能聽到有女人交談。

    曲澗磊無意關心這些細節,感知一下沒人埋伏,一記精神力攻擊,將對方擊暈在躺椅上。

    接着他悄無聲息地破門而入,進去誅殺了對方後,搜刮了兩張納物符,無聲無息地離開。

    五分鐘後,兩個年輕女人才從盥洗室裏出來,然後就是一聲刺耳的尖叫。

    不多時,有城衛軍趕到,見到殺人現場,先是對兩個女人一陣盤問。

    兩女就是來賺大錢的,老實地將事情經過和盤托出。

    城衛聽說,死的這位是至高,也不敢怠慢,連現場都不敢動,馬上呼叫上級。

    上級很快就趕到了,衆人翻騰了一陣,才找到了對方被屏蔽的腕錶。

    腕錶一解除屏蔽,馬上就瘋狂地震動了起來,呼叫的正是示警的人。

    對面在這一個多小時裏,瘋狂地聯繫他,怎奈這位屏蔽了腕錶,最終釀成了大禍。

    很快地,消息就傳到了擎天等人的耳中。

    他們盤算一下時間,愕然地發現,這是對方襲擊了銀熊後,馬不停蹄趕過去發起了攻擊。

    這份睚眥必報的心態和狠辣,讓知情人無不暗暗膽寒。

    至於說爲什麼能斷定,攻擊者是一路趕過去的,除了時間因素,還有精神力攻擊。

    曲澗磊這次選擇使用精神力攻擊,也是受了偏執狂的提醒。

    那傢伙最喜歡用精神力倚強凌弱。

    而在以前,曲澗磊將自己精神方面的特點隱藏得很深,甚至不惜斬掉至高的頭顱帶走。

    偏執狂的行爲告訴他:沒必要太過遮掩——就算你是精神屬性至高,對手也未必信!

    說到底,他還是沒有站在帝國至高的角度上來看這個問題,屬於融入社會不夠。

    這不是偏執狂告訴他的,而是他自己悟出來的——那傢伙雖然偏執,腦瓜卻不傻。

    所以這一次,他也果斷地使用精神攻擊,反正現在天鉤星域精神力強的,不止他一個。

    這天晚上發生的攻擊,讓整個天銳星正府都陷入了被動。

    死了三個至高不說,對方精神力強悍也不說,現在他們面臨的問題是:下一步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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