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少打多,打出這樣的戰績來,這些人的震驚是必然的。

    然而對這個問題火屬性至高也沒有什麼權威答案。

    他只能表示,“人工智能是雙刃劍,帝國對此早有定論。”

    “有些人確實是在觸碰禁區……人家有這樣的實力,但是他們應該也明白嚴重性。”

    “所以大規模推廣,我認爲不太可能,那樣太容易失控了!”

    說到這裏,他的表情變得嚴厲了許多,“正好,借這個機會,我想警告大家一下!”

    “這個禁忌話題,大家以後不要再討論了,這一次,人家身後的至高之上都沒出手!”

    剛纔的勢力裏,有至高之上嗎?那根本不用懷疑。

    沒有至高之上,誰給他們的膽子出手?畢竟那種局面下,老實求饒也有很大機率活命。

    可怕的是,己方的同行者根本沒有使出全力,就放倒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至高之上。

    再考慮一下對方的兩個至高,居然能使出電磁術法,這底蘊……豐厚得可怕!

    那麼,己方就很有必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一個A級聞言點點頭,“確實要禁口,看一看對方的身法……說是原初戰士我都信!”

    衆人聞言再次默然,有人甚至調出了戰場錄像。

    曲澗磊和偏執狂的瞬閃也就罷了,從船艙裏躥出去了七八公里,沒有展示發力方式。

    關鍵是清弧和沐雨,她倆擔心母艦火暴炸,居然直接閃出去差不多二十公里。

    哪怕是在太空裏,這段距離也不算短了,被拍了一個真又真。

    而且她倆也沒有明顯的發力動作。

    這身法就實在太詭異了,跟它相比,什麼電磁身法風屬性身法,根本弱到家了好不好?

    更別說,對方有最少四人掌握了這樣的身法,也就是可以認爲……該身法是通用類型的!

    火屬性至高仔細看了兩遍錄像,然後嘆口氣搖搖頭,“算了,這個……也禁止談論!”

    因爲曲澗磊他們在傳送前後,換了衣服,所以最敏感的傳送陣,反而沒人注意。

    大家就是單純地以爲,離開的兩艘星艦上,有最少七個至高!

    不過也有一個A級表示,“感覺那個氣勢精純的至高,跟戰場上那位的氣質有點像。”

    他指的是偏執狂。

    然後又有人發話,“我也有種感覺這個風屬性A級的做派,有點像公衆頻道那位。”

    火屬性至高搖搖頭,“這些有的沒的,就別亂猜了,莫不成他們還能穿牆?”

    另一個A級則是表示,“大人,這還真的有可能,他們可是沒有發出求救信號。”

    這是大家最迷惑的一點,豪華星艦不禁止通訊,同時也有相應的監控體系。

    乘客有一定權限的話,他們沒權力監聽,但是相關設備能監控到,有沒有信號發出。

    這不是信不過客人,而是星際航行必備的安全措施——萬一有人想勾連星盜呢?

    而且此刻,他們是處於太空深處,想要跟外界正常通訊,那根本就不現實。

    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想要跟外界聯繫,只能採用超大功率的信號發射器。

    但是事實上,豪華星艦連小功率的信號都沒有發現——這不科學!

    火屬性至高雖然不精通這些,但是大致的原理還是清楚的。

    思索一下,他微微頷首,“你們說的這個問題確實存在。”

    “但是很明顯,對方的很多研究成果,是咱們無法想象的。”

    “有人工智能的掩護,使用微小信號,在星艦外部通過中繼逐步放大……這個可行吧?”

    他這麼解釋,別人也都沒話了——這個猜測有諸多難點,很難實操,但那是對他們而言!

    說到底,自身能力太弱小,就別隨便揣測別人了。

    可還是有人輕聲嘀咕一句,“他們的長處,好像是在覺醒者體系。”

    不論是那驚豔的身法,還是多屬性同修,都屬於修煉體系的內容。

    然而也有人表示反對,“人工智能可是科技領域的範疇!”

    又有人豔羨地表示,“對方這一次的繳獲,不知道能收穫多少神文寶物。”

    “是啊,劫掠者明顯也是參加過拍賣的……有至高之上在,此前沒準還搶過別人!”

    “好了!”火屬性至高不高興了,“覺得我只要了兩艘攻擊艦,是膽小?”

    你們特麼也不想一想,那些東西,是咱們能惦記的嗎?

    見到他有點動怒其他人不敢再點評了,有人建議,“要不審一審俘虜?閒着也是閒着。”

    那兩艘星艦離開的時候,只帶走了一個重傷和一個完好的至高,以及至高之上。

    剩下的俘虜,都在這艘星艦上。

    火屬性至高點點頭,咬牙切齒地發話,“我真的很好奇誰膽子這麼大?”

    他們在討論的時候,花蠍子手裏拿着一臺先行者,默默地看着上面出現的一行行文字。

    曲澗磊把她留下,還有一個任務就是監聽對方。

    說到底,還是己方這次暴露的底牌太多,很有必要了解一下對方可能的反應。

    花蠍子對小湖的存在,也已經習以爲常了,她甚至懶得琢磨其中的原理。

    她在意的是,己方暴露出的諸多底牌,對方似乎都不怎麼願意深究。

    意識到這一點,她終於輕出一口氣:總算還好,結果大致可控。

    當然,她也不能排除,對方是故意讓她聽到這些結果。

    但這就不是很重要了,起碼火屬性至高的解釋,都非常合情合理。

    那也就是說,對方最起碼是意識到了這些東西有多麼敏感。

    己方已經充分展示出了強大,對方又有足夠的敏感性,出意外的可能性……就會大減。

    此後幾天,她就是監聽對方的審訊。

    別說,劫掠者的來歷,還真的讓曲澗磊給猜中了!

    這些人正是在夢幻星製造星艦失事事件,並且大肆勒索的那個組織。

    之所以說是組織而不僅僅是勢力,是因爲他們有自己的正治需求。

    這些人是以反抗帝國統治爲宗旨的勢力,類似於曲澗磊他們此前接觸到反抗者組織。

    他們在夢幻星大肆勒索,目的就是要製造恐慌,在覺醒者體系裏挑動不滿情緒。

    當然,這個名爲“天行者”的組織也比較缺錢,以造反爲宗旨的組織,沒有誰會嫌錢多。

    豪華星艦這一撥人,是他們選中的劫掠對象,早在夢幻星就盯上了。

    只不過海馬星那裏軍方實力雄厚,不方便下手,所以選擇了藍灣星的地段動手。

    除此之外,他們不止是想打劫神文寶物和專業人才,也想脅迫一些至高爲己用。

    哪怕被打劫者出身大勢力,未必方便強行逼迫,但也能打出自家的名聲。

    如果能通過其他一些操作,獲得這些勢力的部分支持,他們也可以表示滿意。

    花蠍子全程旁聽了對方的審問,也有一點驚訝,“老大這嘴巴,是開過光的?”

    星艦帶着五艘攻擊艦,在距離藍灣星五百萬公里的地方停下了。

    然後他們分散出去一些人手,駕駛着攻擊艦,小心地靠近藍灣。

    在距離兩百萬公里左右的地方,豪華星艦聯絡了地面。

    然後就是有星艦來接應,處理五艘攻擊艦的事情,倒也不需要多說。

    不管是豪華星艦一方,還是同行者一方,背後都有相當龐大的勢力,消化這點收穫不難。

    接着花蠍子等人也降落了,沒有人盤查身份。

    最後還是花蠍子二人護送科羅斯兄妹,離開了這些人。

    火屬性至高也沒有做針對性的安排,既然要做人情,那就做得紮實一點。

    不過後來,他身後的勢力,還是希望能接觸對方一下,只可惜再也找不到四人的蹤影了。

    花蠍子和克萊爾安排好了那兄妹二人,兩人悄然離開,佈設好躍遷設備,就直接離開了。

    而此刻的不祥之艦,正在八百萬公里外的星空等着他們。

    匯合了大部隊後,花蠍子將監聽到的情況做了彙報。

    曲澗磊已經知道了大部分情況,他對結果表示滿意。

    該說不說,那些人是真的懂分寸——好像認識營養劑後,己方出手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清弧卻是不屑地表示,“反抗帝國的殘暴統治?呵呵……這些人又強到哪裏了?”

    他們接觸到的兩個反抗組織,行事也非常極端,並不在意普通民衆的死活。

    本特利不太喜歡說話,但是做爲垃圾星出來的人,也表現出了對反抗組織的失望。

    “只不過是利益分配不均,他們一旦成功,沒準比現在的帝國還過分。”

    “不是沒準,而是一定,”曲澗磊搖搖頭,淡淡地表示。

    “這些人無非是上升通道被堵塞,想借此實現階層跨越……算了,別說這比爛的事了。”

    花蠍子正好藉機反問,“那個至高之上,老大你打算怎麼處理?”

    她已經發現了,冰坨子還掛在不祥之艦下,那位的生機依然殘存着。

    哪怕對對方的印象極其不好,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位的生命力真是夠頑強。

    “我正好要做一個實驗,”曲澗磊不動聲色地表示,“他是個不錯的實驗材料。”

    還是要拿活人做實驗了,我這算是……終於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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