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理論上聽起來，也真是那麼回事。
“那就奪回來！”小湖終究還是比較信任老大的，“老大你要幫我！”
“必須的！”曲澗磊隨口回答，“現在一切恢復正常了嗎？”
確實是恢復正常了，連太空定位都可以使用了。
但是這個太空定位……也沒有那麼準。
在星際圖中，明明是相同的距離，但是在少女星域裏，相差可能成百上千倍。
這種感覺，讓人格外地難受，理論和現實之間，有着讓人無法形容的割裂感。
你以爲自己是拿的是導航地圖是一比一百的，但是事實上，地圖可能是一比一萬的。
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跳到一比十萬。
曲澗磊手上有幾個座標，都是此前收集來的，說是可能有研究價值。
座標都沒錯，也能趕到，但是路途遠近……就不能看座標！
在趕路的過程中，經常就不知道爲什麼失去距離感了。
艦上的儀器顯示，星艦並沒有失速，但是座標的距離幾乎沒有變化。
也虧得是星艦還能定位在太空的位置，不至於失位，否則迷航是百分百的事。
可就算能定位，也相當不舒服，似乎總是在感知和儀器的錯位中跳躍。
在少女星域，不但有混亂的能量，變化不定的環境，還有強烈的錯位和割裂感。
這種感受讓人有點抓狂，尤其他們都是感知力極強的主。
進入少女星域兩天以後，大家才逐漸開始適應這種感覺。
曲澗磊忍不住嘆口氣，“總算還好，能慢慢適應，要不然都失去感知危險的能力了。”
在太空裏航行，星艦上的各種設備能檢查到各種危險，但是到了他們這種修爲，自身對危險的感知力也非常重要。
尤其是這種感知力偏重預見性，非常強調直覺，屬於神祕側。
就在這時，中控室傳出了電子合成音，“右前方下側有未知能量團，要避開嗎？”
此前他們也經過了一些未知能量團。
不過那時大家的狀態都不是很好，所以都選擇避開，然後繼續深入。
少女星域的外緣，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探測過了。
雖然星域內部不是一成不變的，能量團會四處遊離，但是外緣能收穫好東西的概率很低。
現在已經前行了兩天多，倒也不算深入星域，不過終究不是在外面蹭蹭那種了。
只是曲澗磊還是覺得有點偏邊緣，“要去看看嗎？”
營養劑攤開了雙手，表示自己無所謂，賈老太也不吭聲。
倒是朵甘表示，“咱們這種實力……要不再深入一點？”
說到底，還是她年紀最大，見識也最多，來過多次少女星域，看不上那些普通的收穫。
就在這時，尺子跳了一下，“這裏面感覺……有點意思，去看看吧。”
本來就是無可無不可的事，既然它建議，星艦就向那個方向行駛了過去。
用了半天時間，團級艦抵達了能量團邊緣，主控室的警告燈亮起。
“前方能量強度較高，現有防護罩強度不夠安全。”
在少女星域行駛，團級艦的防護罩力度，始終處於兩成狀態。
這樣的防護能力已經不低了，相當於連級艦帶滿負荷的防護。
再加上團級艦的皮糙肉厚，已經遠超連級艦的防護了。
來少女星域探險的，除了官方團隊，大部分還是以武裝商船爲主。
除了特製的商船，比如說水氏集團少主那種四不像，商船的防禦，對標的也就是連級艦。
嚴格一點說，在防禦方面，商船還要略遜連級艦一籌。
曲澗磊認爲，那些武裝商船都敢進少女星域冒險，趕路的時候，兩成的防護就足夠了。
關鍵是團級艦太大，長期保持較高防護的話，實在太燒錢了。
現在兩成的防護罩不夠，那就提升好了。
他跟小湖商議一下，防護罩提升到了五成，然後直接扎進了能量團中。
視線一下就變得模糊了起來，裏面是灰濛濛的一片，星艦的探照燈也照不了多遠。
總算還好，星艦有其他的探測設備，探測個三五萬公里還是可以的。
能量團裏的亂流非常狂暴，哪怕是以團級艦的體格，都要時不時顛簸兩下。
朵甘出聲表示，“這一團能量有點太暴躁了，沒準還有好東西。”
星艦行駛不多時，前面竟然出現了大塊的隕石，毫無規律地運動着。
突然間，曲澗磊被一塊直徑十多公里的隕石吸引了注意力，“噝，那是什麼？”
隕石的一側相當齊整，彷彿是被什麼切割過一般。
“這是……什麼武器造成的？”營養劑的眉頭緊皺，很顯然，這絕對不是天然造物。
“應該不是科技側的武器，”朵甘沉聲回答，“大概率是神文修煉者留下的。”
“噝……”賈老太輕吸了一口氣，然後揉一揉額頭，“差點傷到我的神魂。”
原來她發現異常之後，下意識地釋放出神識感知，卻感覺神識似乎被尖錐狠狠刺了一下。
“小心，”尺子跳動一下，“不要隨便用神識感知，有些大能的意念會維持很久！”
星艦行駛到隕石邊，大家商議一下，決定出艙去看一看。
真空門打開，外面狂暴的能量亂流瞬間衝了進來。
總算還好，天音和克萊爾沒有站在艙門口等候，其他人倒也無懼這樣的亂流。
然而，相較真空的太空，這種感覺依舊不是很舒服，也逼得大家不得不驅動靈氣防禦。
朵甘摸出了定風珠，“要用它嗎？”
“暫時不需要，”其他人齊齊搖頭。
大家都知道，朵甘雖然實力強勁，但是使用聚靈陣修煉的時間太短，不能長期驅動法器。
衆人頂着亂流出艙，看向了那塊隕石的斷面。
此前在船艙裏，大家的感受還不是很明顯，現在出艙後才感覺到，斷面隱約釋放出一股難以言表的威壓。
威壓非常微弱，但是質量極高，有一種異常鋒銳的意志，連朵甘都忍不住皺一皺眉。
“好傢伙，這種威壓，絕對是出竅級別的……能維持這麼久，沒準可能更高。”
曲澗磊沒有使用神識感知，只是用目光掃視着，小心戒備着那股威壓。
然後他覺得，眉心隱隱有點發痛，“這是……劍意嗎？”
“是劍意，”尺子微微扭動一下，“應該是出竅大能的手筆，不是劍意很難維持這麼久。”
“嗯？”營養劑側頭看了過來，“什麼叫劍意？”
“是出劍時的意念，”曲澗磊倒是不介意科普一下，“我也不是很懂……反正很難練成。”
賈老太驀地出聲，“用心感受這股威壓的話，感覺能錘鍊精神力。”
“這個是肯定的，”尺子又扭動一下，“但是過猶不及，錘鍊一陣就要休息，否則會傷神。”
朵甘遺憾地嘆口氣，“可惜沒有那麼大的空間囊，不能帶走。”
“空間裝備帶不走的，”曲澗磊沉聲表示，“無法承載劍意。”
營養劑等人閉上了眼，默默地感受劍意對神魂的錘鍊。
穆光卻沒有閉眼，雖然也在感知劍意，但他更想琢磨一下其他。
然後他意外地發現，“斷面還是有點小坑……是激光炮的痕跡？”
“很正常吧？”賈老太波瀾不驚地回答，“肯定被人發現過，不過這種心態，真不可取。”
很顯然，此前發現這裏的人，也注意到了劍意，知道其不凡。
但是這種肆意破壞大能遺蹟的行爲，真的……有點過分。
然而，來探險的人五花八門，什麼樣的心態都有，倒也不必說了。
曲澗磊站了兩個小時，感覺眉心痛得厲害，主動後退了，“我不行了，適可而止。”
在他之前，穆光已經後退了，剩下四人還在堅持着。
最難得的是四當家，他居然堅持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後退。
“感覺……確實是個好東西，如果能帶走就好了。”
“太大了，”賈水清也退了回來，“想帶走，只能用團級艦拖着。”
朵甘緊隨而至，“帶走這東西……恐怕也不合適放在宜居星上。”
“看情況吧，”曲澗磊做出了決定，“如果這一趟沒有別的收穫，可以嘗試帶走它。”
“否則的話，終究是一點機緣，留給其他人也無妨。”
直徑十幾公里的隕石……也就是團級艦，否則根本沒能力帶着它在宜居星降落。
大家回到團級艦上，放出聚靈陣休整了兩天。
在這個過程中，天音和克萊爾也嘗試去感受一下劍意，不過……連五分鐘都堅持不到。
說到底還是修爲不夠。
在所有人中，四當家是最能適應劍意的，也許跟他是金屬性有關？
曲澗磊也沒有嫉妒，身爲修煉者，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特長不是？
休整兩天之後，大家再次來感知劍意，卻愕然地發現，能堅持的時間不到上次的一半！
“還是暫時停止吧，”曲澗磊表示，“不能太頻繁，否則可能造成難以修復的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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