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除了坐在一起的跡部景吾和幸村精市有些彆扭外,其他人可以說是全都是喫好、喝好、聊的好。

    景吾媽媽看了眼,一直被幸村媽媽誇獎和炫耀的小越前時一。看那孩子的可愛模樣,也心生羨慕。

    自己怎麼就沒有一個軟乎乎、可愛愛的女兒呢?自己唯一的兒子,還不老老實實的讓她喊小景。

    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景吾媽媽看着越前媽媽說:“我記得景吾中學時和越前家的龍馬,比賽過吧。”

    雖然心裏面,是很不願意的。但是在外人面前景吾媽媽還是記得給兒子面子,不喊跡部景吾爲小景的。

    突然被點名的跡部景吾:老媽,我可真是謝謝了您嘞。您說您說些別的什麼不好?非要提我比賽輸給越前龍馬那小子的事?

    愣了一下,越前媽媽點頭:“嗯,那是龍馬剛進入青學一年級時候的事吧。”

    “我記得我們家景吾,那時候是輸給您家的龍馬了。兩個人比賽前還說了,誰輸了就誰剃頭。當時景吾回家,我看到景吾的樣子是真挺喫驚的。”景吾媽媽笑着說。

    當年景吾媽媽見到比賽過後回家,已經剃了頭的兒子,是真的很喫驚。

    畢竟沒人比景吾媽媽更清楚,自家兒子根本就不是那種閒着沒事去剃頭的人。何況是剛比賽回來。自家兒子,可是最在意形象的了。

    所以雖然當時的跡部景吾,根本沒和父母家人提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攔不住景吾媽媽私下裏去打聽清楚啊。

    知道一切的景吾媽媽,她是一點都也不在意翻兒子的舊賬。

    被翻了舊賬的跡部景吾,冷着臉看自己親媽一眼:您是不在意,可我在意。

    看出來對方沒有爲難和不好的意思,也看出來對方是真的在拿自己親兒子打趣。越前媽媽也笑着說:“那孩子就是這性子。”

    景吾媽媽翻自己兒子舊賬也就算了,一旁聽到兩人對話的幸村媽媽,也插了一嘴。

    挑了挑眉,幸村媽媽對景吾媽媽說:“嗐,你剛說你家景吾輸給了龍馬。我跟你說,這不巧了嗎。我家精市,也在比賽裏輸給了龍馬。”

    正喫着飯,卻莫名躺槍的幸村精市,差點噎着他自己。

    幸村精市:這裏面有我什麼事?不是在說跡部景吾嘛,您提起我做什麼?您到底還是不是我親媽了?

    聽幸村媽媽這麼一說,一桌人的目光從跡部景吾身上,轉移到了幸村精市的身上。

    於是乎,肉眼可見的。幸村精市一張精緻帥氣的臉上,瞬間浮現出尷尬的神色。

    見關注點不在自己身上了,跡部景吾看熱鬧一樣的也去看幸村精市。

    跡部景吾想,這人可比我社死多了。我好歹和越前龍馬沒什麼關係。可幸村精市不一樣,他可是越前龍馬親妹妹的義兄。

    剛剛跡部景吾可是有聽到幸村媽媽說,這幾年兩家人是當親戚相處的。所以四捨五入,他們這是一家人了。

    嘖嘖。跡部景吾覺得,幸村精市如果不尷尬纔怪呢。

    不不不。多年後的跡部景吾,可比現在的幸村精市還尷尬的多了去了。

    畢竟,幸村精市只是越前時一的義兄。而那時候的跡部景吾,他可是想成爲越前龍馬的親妹夫呢。

    雖然,跡部景吾現在是在看幸村精市的笑話。但等到了那時候的幸村精市,也顧不上看跡部景吾的笑話了。

    因爲那時候,他是恨不得暴揍跡部景吾百千次都不爲過。

    當然了,這都是以後纔會發生的嘛。至少現在的跡部景吾,確確實實是在現場看幸村精市的笑話。

    跡部景吾那麼直勾勾看他笑話的眼神,幸村精市怎麼可能會注意不到。

    被一桌人看着,幸村精市也不好瞪過去。於是幸村精市尷尬的對在場衆人笑了笑,然後說:“當時的我,確實是輸了。”

    再然後,幸村精市就輕飄飄的看了眼跡部景吾。

    他那眼神很明顯是在告訴跡部景吾:我是輸給了我妹妹的兄長,但我可和你不一樣,我沒有剃頭。

    看懂了幸村精市的目光中,所表達意思的跡部景吾:已經可以了吧,剃頭這事就這麼過不去了是吧。

    幸村精市和跡部景吾兩人,就這麼互相看着對方好一段時間。

    如果目光可以傷人,幸村精市和跡部景吾兩個人,這會兒怕是都已經重傷。

    就這麼再看下去,桌上的其她人就要注意到這倆對視的了。無聲的‘哼’了一聲,兩人別開頭,不再看對方。

    就在兩人試圖尋找自己家人說說話,岔開剛剛的話題的時候。這兩人才發現自己的家人們,已經喫完飯且拋棄他倆,聚堆聊天去了。

    此時此刻,已經沒人在意他倆曾經輸給越前龍馬的事情了。畢竟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嘛。提一提調侃一下就好了,抓着不放就不合適了。

    而且吧,兩個老母親也是真的擔心。如果這樣一直說下去的話,自家兒子會翻臉不認親媽。

    跡部景吾&幸村精市:再次對視,面面相覷。

    確認過眼神,他們都是家庭地位低的人。

    這邊跡部景吾和幸村精市在暗暗較量,另一邊的聚堆聊天卻融洽的很。

    越前時一窩在她的優晴姐姐身邊,抱着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

    “小時一很厲害呀,能喝的下純牛奶。現在有許多小孩子都不怎麼喜歡喝純牛奶,覺得不好喝。”優晴媽媽看越前時一乖乖的抱着牛奶杯喝牛奶,真心誇獎道。

    說到這個,越前媽媽就笑着搖頭:“這孩子在三歲以前,也不怎麼喜歡喝。還是三歲去了幼兒園之後,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喜歡喝了。每天早晚各一杯,少了一杯她都不願意。”

    優晴媽媽笑眯眯的說:“這說明咱們小時一去了幼兒園,長大了呀。”

    只有她自己和系統球球知道事實真相的越前時一:她明明是被球球給嚇的。爲了怕自己以後用腦過度,她除了提前早晚喝牛奶補身體,她還能怎麼辦?!

    其實優晴媽媽說小時一是長大了才喝牛奶,這個說法不能說是全部不對。

    越前時一也確實是長大了,纔開始督促自己喝純牛奶的。但那不是因爲幼兒園,而是因爲系統球球。

    有系統球球在背後,無時無刻的都在鞭策和提醒她。越前時一要是一直都長不大,那纔是奇了怪了呢。

    真相究竟是什麼,越前時一也不能告訴別人。於是越前時一隻能對這一羣大人,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就在這時,煞風景的話從跡部景吾嘴裏說了出來:“這樣看來,這小不點也喝了兩年的牛奶,怎麼還這麼矮。看來這牛奶也沒什麼用啊。”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小不點五歲了吧。

    跡部家的人:臭小子/老哥,你要是不會說話,你可以閉嘴。

    幸村&越前家的人:請問,我們能糊上你的嘴嗎?

    剛剛上線回來陪自家小主人的球球:你這麼帥,怎麼偏偏就長了一張嘴?

    身處話題中心的越前時一,恨恨的捏緊了手中的牛奶杯。越前時一用圓溜溜的眼睛,瞪着跡部景吾:我生氣了。

    突然就被無數的冰冷眼神針對的跡部景吾:什麼鬼,我實話實說還錯了?

    “我”跡部景吾又想說什麼,但話剛出口就被她親媽打斷了。

    景吾媽媽聲音冷淡,但也能聽出來其中有火氣:“景吾,不會說話就閉嘴。”

    跡部景吾剛想反駁自家親媽的話,就被走過來的堂妹跡部優晴扯了扯袖子。順着堂妹的眼神看去,跡部景吾看到了紅着眼睛、默默掉眼淚的小不點。

    這要是直接哭出聲,跡部景吾還有辦法應對。但關鍵這小不點也不哭出聲,就默默掉眼淚。

    跡部景吾,生來第一次出現了無措的情緒。從出生到現在,二十二年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緒。

    所以,跡部景吾愣住了。誰能告訴他,現在這要怎麼哄?他也沒說什麼啊?他明明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明明平時特別足智多謀的跡部景吾,這會兒顯得特別鋼鐵直男。

    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跡部景吾,也沒有應對小孩子委屈、哭泣的經驗嘛。

    尤其,這是個認識的人家裏的五歲小朋友。最重要的是,人家家長就在場呢。

    看自家長輩們和堂妹對他譴責的眼神,跡部景吾:

    沒辦法,跡部景吾嘆了口氣。他只得走到默默掉眼淚的越前時一面前,蹲下身來。

    “小”剛準備說小不點。跡部景吾的求生本能,讓他咽回了原本想說的話。

    想了想之前聽到的小不點的名字,跡部景吾重新道:“越前時一,你別哭了。是我說錯話了,我以後不那樣說你了。”

    現在還特別好哄的越前時一,揉了揉眼睛,帶着哭腔的說:“真的嗎?你真的不再那樣說我了嗎?”

    “當然是真的。”跡部景吾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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