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弟子不過是仙門內修爲較低的,面對衆妖修光明正大的揩油毫無反抗之力。
蒼彧捲起蛇尾,從衆女臉上掃過,嚇得衆人花容失色,有膽小的,甚至直接腿軟暈倒。
腥甜躁動的氣味越發濃郁。
蒼彧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這次收穫頗豐,但這些貨色本君不喜歡,賞給你們了。”
衆妖修一陣歡天喜地,連連恭維蒼梧君。
衆女卻是一臉灰敗,進了妖界就等於下了黃泉,別想活着回來了。
其中一青衣女修,不僅容貌,連衣着服飾與旁人比都更精緻些,似不堪受辱,掌心銀光一閃,竟要自刎,一旁的妖修見狀,一巴掌扇過去,將她手中的匕首扇出老遠。
“啐!想尋死,門都沒有!”說罷又上去踹了她一腳,“進了妖君的地盤,就別想活着出去!”
那女弟子被踹歪在地上,口中吐出一股血,眼神無助地看向虛空。
忽然,她被一片雪光晃了眼睛,眼裏頓時浮起一絲希冀。
她直直地看向二樓,二樓結界內探出一道劍尖,那反光就是從那裏出現的,再仔細看去,暗處還有一道修長挺拔的模糊身影。
那是什麼人?
蒼彧摩挲着下巴等了片刻,有些不耐煩了。
“本君記得還有幾個姿色不錯的呢?怎麼還沒帶來?”
*
這廂,晚晚霸氣地對遲夙發號施令後卻不見遲夙行動,甚至在晚晚開口後,他還奇異地平靜下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遲夙閒閒地倚靠在門框邊,掀起纖長的眼睫,語氣欠揍:“你是在求我幫忙嗎?”
程硯微好奇地看着這位面容生得比女子還漂亮的黑衣少年。
這少年眼中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似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唯獨對雲歸晚,程硯微從那冷漠中察覺到一絲絲不同。
她與雲歸晚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卻也知道她的爲人,她在靈劍峯向來獨來獨往,身邊的男性除了她的師尊靈璽劍君就是衡玉劍君。
如今一年未見,她身旁就出現了一位陌生的少年,聯想到方纔兩人無意間的小互動,程硯微覺得,這事不簡單。
晚晚一聽,就知道他又犯病了。
她拉着遲夙退到一旁,程硯微則知趣地走開。
“爲什麼連個面子都不給啊?”
晚晚的個頭只及遲夙的肩膀,她的低語飄來,遲夙覺得有些遠,於是他微微俯身。
他想要的甜香再次傳來,心跳好像放緩一些了。
“那你方纔爲何一直推我?”
晚晚一時有些茫然,難道她不該推嗎?
“不是告訴過你男女有別,你不能與我靠得那麼近,何況還有外人在。”
“哦。”
遲夙微微站直了身子,盯着她的臉,眼中涌動着一股晦暗不明的情緒。
“你當初不是說,你來保護我,爲什麼現在換我上了?”
晚晚睜大了眼。
“難道你剛纔那種狀態,不是想殺人?現在我允許你殺人了,還不快上。”
少年彎眉笑了,“你是在求我幫忙嗎?”
怎麼又回到了原來的問題?
倔強的晚晚選擇堅守陣地,“不,我是在幫你緩解壓力。”
“你騙人。”
少年無情地戳穿她。
晚晚心虛,這氣味讓她心跳加快,四肢發軟,不僅躁動異常,還頭腦昏沉,看殿內昏倒的褚靈均是何模樣就知道了。
褚靈均好歹也是問心境初期,哪能這麼容易就被抓住,其中定有古怪。
如果她猜測不錯的話,這氣味正是從蒼彧身上傳來,只對女子有害。
晚晚咬牙,“好吧,我就是在求你幫忙。”
遲夙似乎滿意了,彎了彎雙眸,長睫下,眸光湛然,“可以。”
“我這裏有些不舒服。”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連眼皮都沒跳一下,嗓音清凌凌的,俯身在她耳邊吐出氣音:
“要聞聞你身上的味道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