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了這麼大,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卑微地對自己表示臣服,而對方還是一隻色氣滿滿顏值超級高的兔子。
說不心動是假的。
他爲了配合這煽情的畫面,他甚至化出了妖相。
看見晚晚睜大的杏眸,遲夙難得有幾分緊張,“晚晚不相信嗎?”
此刻兩人正面對面坐在地毯上,應當是剛纔親他太入迷時,從牀上滑下來的。
他伸手——
“幹什麼?!”
晚晚一驚,雙臂靠後被迫撐住身體,她掙扎着就要縮回。
他的掌心溫熱,指腹上略帶劍繭,緩緩地摩挲着她的腳踝,緊接着,晚晚看見......
這個吻,代表忠誠。
晚晚渾身繃緊。
這這這不是動漫中的橋段嗎?!
當年她看到這一幕時比女主角還要激動,而如今這一幕發生在自己身上,除了刺激,晚晚想不出別的形容詞。
不可否認的是,沒有人會拒絕這種獨屬於你的感覺,晚晚也不例外。
星星點點的雪花落下,銀髮迷濛,兔耳粉紅,白衣如雪,紅瞳妖異,長睫輕顫間,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真摯,甚至帶着卑微和乞求。
燭火搖曳,落在他玉色的肌膚上,落在他銀色的眼睫上,一點一點地盪開。
她從來沒見過如此令人心動的兔嘰!
晚晚的心跳得飛快,這樣清冷破碎的少年,就該配上一副漆黑的手鍊和腳鏈,再加上一副項圈,把他徹底關起來,任意褻玩,肆意掠奪。
晚晚爲自己的想法感到震驚和瘋狂,她滿腦子都是前世從漫畫和小說中看來的小黑屋play!
那麼就非常湊巧的,她的空間戒指中就有一條鎖鏈,是用來抓捕靈寵用的。
可是她修爲被封,連戒指都召喚不出來。
此時的遲夙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某人腦海中被套上了項圈和枷鎖,他迷戀地湊近晚晚,手指順着腳踝滑到了小腿。
“晚晚,繼續好嗎?”
他說的是,讓她繼續主動。
說完,他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晚晚的親吻,他眼尾通紅,微微顫抖的睫毛泄露了他的期待。
都說被戀愛衝昏頭腦的男人智商爲零,他此刻暈乎乎的,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亞子。
晚晚試探性問他,“小憐憐,如果我滿足你,可以不住進小黑屋嗎?”
遲夙彎脣一笑,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能。”
晚晚:“......”
拒絕的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晚晚氣得撲上去,狠狠地咬他。
“你這隻壞兔子!黑心肝,壞透了!”
遲夙扶住她的肩,垂落眼睫,任由她咬。
心口處傳來悶悶的疼。
晚晚從死後到如今,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個小世界,做了多少次炮灰,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沒有人愛她,她也沒有親人,連這隻兔子,都想囚禁她。
心中積攢許久的委屈和孤獨就像氣球被針戳破了一個小孔,肆無忌憚地洶涌而出,晚晚反應不及,淚水已從眼眶內滾滾而落。
遲夙察覺到胸前的溼潤,身體顯而易見地緊繃起來,他低頭看向懷中的少女。
晚晚擡頭,面色蒼白如紙,紅着眼眶與他四目相對。
柔媚的杏眼漾着水光,在明滅不定的火光裏,泛起淺淺幽光。
軟得一塌糊塗。
晚晚眼睛一亮,察覺到他讓步了。
她捂住心口,滿眼淚光地看着他,眨巴了兩下眼睛,淚水就順着眼角落下:“遲夙,我疼......”
語氣裏有親暱和信賴,還有滿滿的撒嬌。
遲夙一怔,“哪裏疼?”
“你知道,我神魂受損,先前一直用修爲滋養神魂,如今,你把我的修爲封住了......心口就開始疼了起來。”
晚晚的一番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不過話又說回來,她方纔確實感到胸口疼。
這種疼,與她在某個記憶副本中感覺到的疼痛一樣。
遲夙沒有說話,而是將她按向了自己的胸口。
晚晚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便乖乖地沒有動彈,她也不怕他發現什麼,因爲她是真的疼起來了。
她感覺到他的手指,順着她的脊椎一節一節地向下,與此同時,晚晚察覺到一股清冽的靈力侵入。
他的指尖聚靈,好像在探知什麼。
靈流微暖,浸入她的血液,皮膚,丹田,識海,帶來難以言喻的體驗,靈流扭轉間,四處衝撞體內的敏.感之處,激得她渾身戰慄不已。
遲夙仍有擔憂,便問,“還疼嗎?”
晚晚點頭。
他最終也沒能查探出什麼,只好再次施法,喚出了小月亮。
小月亮浮現的一瞬間,一股清明之力襲來,識海之上,如有一輪明月照耀,修爲全部恢復。
晚晚沒想到這招這麼好用,輕而易舉就哄得他將修爲解開了,她覺得自己反攻的時刻可能到了。
她好似虛弱了一些,一隻手無力地揪着他的衣襟,腦袋靠在他肩上,“我累了,抱我回牀上吧。”
遲夙應了,乖乖地抱起她。
兩人面對面躺下。
他沒有再綁她,而是將她攬進懷中。
他是真的感覺到了棘手與挫敗,綁住她她會累,關住她她會哭,封她修爲她會疼,他已經不知道該把她怎麼樣好了。
“睡吧。”他輕聲說。
晚晚答應着,卻悄悄拂開他的衣襟,她的脣向下親吻她......
遲夙一顫,喉間發出“嗯”的一聲。
晚晚從他頸窩間擡頭,看不見遲夙的神色,只能看見屬於他的,流暢的脖頸與下頜線條。
他喉結滾動的弧度好看極了。
連脖子上浸着的淡粉色,也好看。
色慾薰心的晚晚翻身壓住他,“遲夙,我......你。”
她親吻他的耳朵,揉他的尾巴。
輕柔的吻細細密密地落在他臉上,他修長的脖頸間,凸起的喉結上。
遲夙的心如亂麻,像是春日的細雨,落在了他的心湖。
晚晚壓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晚晚看着他,語氣幽幽,“小憐憐,你知道什麼叫囚禁嗎?”
咔嚓一聲,手腕上一沉,遲夙就發現他的雙手已被鎖在了兩旁的牀柱之上。
晚晚鬆開他的手臂,自他腰間坐起,拍了拍手:
“這纔是小黑屋的正確打開方式,讓我想想,該怎麼懲罰你好呢?”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轉了一圈,看向他凌亂的衣襟,想起了她的正事還沒辦。
“你等着,我明天要讓你下不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