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夙伸手拉了個空,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晚晚?”

    晚晚低着頭氣呼呼地走着,冷不防撞上一堵軟牆,緊接着就被人一把抱進了懷裏。

    熟悉的幽曇氣息撞入鼻間。

    遲夙攬着她的肩,嗓音柔軟,輕聲問:“怎麼了?”

    晚晚掙扎了一下,下意識擡頭。

    不可否認,他的確擁有得天獨厚的美貌。

    連月華都格外偏愛他,雪發在暗夜中流淌,額間紅印惑人心神。

    紅眸勾人心魄,其中映着星星點點的燈火,像清溪中緩緩流動的河燈,垂眸看着她的時候,純真中又帶着點無辜。

    他衝她眨眼睛,雪白的睫羽如銀蝶,“怎麼不高興?”

    晚晚就這麼看上一眼,心猝不及防就軟了。

    好氣。

    晚晚你怎麼這麼沒骨氣。

    但她嘴上強硬,“你幹嘛?”

    他心情好像不錯,“帶你去喫東西。”

    晚晚輕哼,轉過臉不看他,語氣譏諷:“心懷天下的妖尊陛下,現在終於想起我了?”

    遲夙很少見她鬧小脾氣,如今這般還是第一次見,他思索片刻,明白過來。

    “對不起,這兩日在祕境,沒辦法給你傳音......”

    他眼神清亮地看着她,很快就道歉了。

    晚晚泄氣,但凡他倔強一點,她就能有理由繼續生氣。

    “那你也應該提前與我說一聲,萬一我有事找你呢?”

    晚晚扭臉去看遠處的蒼山,鼓着腮幫,哼了一聲。

    “你就不怕我跑了,消失了......”

    “不許......”

    腰上的力道立刻變重,他摟着她,又低了頭,

    “我錯了,晚晚。我以爲有程師姐陪你,你不需要我,不過這兩日我已經把該佈置的事情都佈置好了,以後......”

    “以後我就可以好好地陪你了......”他說着,微微低下了頭,耳根泛紅,“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陪你。”

    她想做什麼?

    她纔不想做什麼呢!

    他耳朵紅是什麼意思?跟個良家婦女似的,他難道以爲自己會“欺負”他嗎?

    晚晚不知道自己怎麼冒出那種念頭,腦海中又浮現他穿女裝那一幕。

    自從玩過變裝遊戲後,這小兔子又打開了新世界,平日裏變得越來越嬌越來越會拿捏她,牀上卻越來越狠每次都讓她哭着求饒,晚晚越想越生氣。

    “混蛋,你......”晚晚掙扎,“你放開我。”

    遲夙依言乖乖放開她,看她朝宮內走去,又連忙追上去。

    “別跟着我。”少女傲嬌地往前走,“我要回去睡覺。”

    “我和你一起。”

    他走到她身側。

    晚晚突然停下來,側眸去看他。

    他今日換了衣裳,衣領層疊禁慾,紫色的內衫,領釦是一隻玉蝶,外罩一襲白袍,溫潤清貴,風姿動人。

    她的視線慢慢滑落,落在他勁瘦有力的腰肢上,接着是腰肢下的起伏......

    遲夙被她打量,略有疑惑,不解地看她。

    晚晚突然開口:“我可以摸摸你嗎?”

    遲夙一怔,處於被動的他思維有點遲鈍,少女這般直白地詢問,讓他更加疑惑。

    摸?

    摸什麼?

    遲夙看見她的視線落在他身.下,又想起上次在莊嚴的羅浮宮王座上,重重簾幕後,她對他又親又咬,還故意折磨他,故意看他慾求不滿,逼他向她求饒。

    他環顧四周,遠處仍有妖軍巡邏,而她卻想......摸他。

    他抿了抿脣,沒有說話,耳朵卻全紅了。

    晚晚哦了一聲,面露失望,繼續往回走。

    剛走出兩步去,手腕便被人捉住。

    她轉了頭,看見他紅透的耳朵,在她的注視下,極輕地點了下頭。

    “你......你想摸就摸吧。”

    “只要你不生氣。”

    他靠近她,主動帶着她的手往那裏去。

    待觸碰到那個,晚晚一愣,漲紅了臉,猛地縮回了手,“我不是說這個!”

    遲夙眨眨眼,侷促中還有些不明所以。

    晚晚惱他不知變通,難道他忘了她最喜歡他什麼了嗎?

    她把他逼到角落裏。

    小手徑直鑽進了他的袍間,繞着腹部緊實的肌肉遊走了一圈,落在了他的後腰,又滑下......

    少女像個惡霸,惡狠狠威脅:“變兔子!”

    兔耳和兔尾瞬間化出,下一秒,小尾巴就落進了她的手中。

    “晚晚......”他小聲開口,聲音帶着幾分乾澀的沙啞和顫抖。

    她擡眸輕笑,媚眼如絲。

    禁慾貴氣的男人闔上雙眸,挺直了腰桿。

    他面上不動聲色,顫抖的睫毛卻出賣了所有。

    放過了小尾巴,罪惡的魔爪又開始攻城掠地,落在了他的tun部。

    他的氣息瞬間緊繃,猛地擡起了睫毛,難以置信地看着她。

    晚晚垂着眸,兩耳不聞窗外事,一門心思搞事業。

    她忍不住......

    他顫抖了一下,手指緊摳磚縫,眼尾通紅,眼眶泛起了晶瑩的淚光。

    “晚晚......別......”

    他向她哀求,小聲控訴。

    看到他眼淚汪汪,才心滿意足地收回手,彎眸衝他輕笑:“好了,我們去玩吧。”

    哇!好爽!

    比吸兔還爽。

    晚晚沒想到,她從未碰過的禁區,也是這樣誘人。

    遲夙的皮膚好,薄而白,每次她微微用力,就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紅印子,剛纔她用了力,說不定已經......

    再一回頭,看見被她欺辱過的少年,眸光水潤,眼神哀怨地看着她。

    柔弱的嬌花再次被風雨摧殘,莫名其妙地讓晚晚解氣。

    這可不能怪她。

    “這是懲罰。”

    晚晚心虛地解釋,“誰讓你不理我。”

    纔不是因爲她好色。

    而此時的晚晚,早已將她先前立下的flag拋到了九霄雲外。

    遲夙大步跨到她身旁,拉住她的手腕,下滑,她的小手落進他的大手中。

    他說:“對不起。”

    她轉頭看他的眼睛。

    他小心翼翼,銀色的睫毛輕眨,認真地盯着她,“以後不會了。”

    晚風將這句話送入耳孔,晚晚的心頓時就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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