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救命!禁慾的清冷尊上對我動了情 >第217章 那一刀真的很疼
    兩人都不再說話,淵爍離則一心一意御器飛行,眼看着就要穿過界碑,他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看見少女頭也不回地看着妖界的方向,忍不住調侃了她一句。

    “他不會來了,死心吧!”

    “我知道。”晚晚回頭看他,“我只是好奇你們是怎麼傷到他的?”

    淵爍離笑了一聲,“告訴你也無妨,他曾經中過鍾老頭兒的剝魂術。”

    “鍾老頭兒在他體內留下了一道禁制,只要掌握好觸發時機,便能讓他瞬間虛弱,但這法子只能用一次,時間也極短,抓你回去做人質,也足夠了。”

    晚晚點點頭,表情淡然;“原來如此。”

    接着,她又道:“喂?聽見了嗎?你們不用來了,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他。”

    淵爍離猛然回頭,“你在跟誰說話?”

    晚晚掙脫斷裂的捆仙索,晃了晃手腕上的玲瓏玉環。

    “當然是跟妖尊陛下說話啊。”

    淵爍離大驚。

    這時,一黑一白兩道劍光糾纏着,氣勢洶洶地破空而來,劍氣錚鳴,響徹天地之間。

    緊接着,又是數道光影,跟着那白光朝此地飛來。

    淵爍離展開神識,一眼就看到了並排飛來的白澤神劍和殺戮之劍,後面跟着白虎君和玄武君。

    他下意識要施展空間術帶雲歸晚離開,可尚未張開結界,就看見自己的全身被數道光華流轉的流光束縛。

    而流光的另一頭,則在少女的腕間。

    他又急又氣:“你居然騙我!”

    晚晚突然咯咯笑了起來,“我說過你在做夢。”

    天羽劍從她天靈飛出,晚晚一把握住,架在淵爍離的脖頸上。

    “即便你們想用我當人質,也要看我願意不願意。”

    *

    抓住淵爍離後,晚晚第一時間趕回了羅浮宮。

    她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遲夙。

    晚晚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他的氣息。

    往遲夙的寢宮闖時,她正好撞見靈璽劍尊愁容滿面地走出來。

    靈璽劍尊眉頭緊鎖,比她還要擔心。

    “遲夙正在天心池清洗身上的魔息,情況不太好。這時候,應當只有你才能幫他了。”

    晚晚當即趕到天心池。

    天心池正是遲夙寢宮內的那座露天冷泉,冷泉從靈脈發源處引下,對療傷有很好的效果。

    晚晚走進去。

    只見重重紗幔後,天心池內泉水盪漾,映着頭頂的月光,竟飄起了雪。

    巨大的浴池中,結界繁複,遲夙閉着眼睛坐在池水中,身披黑袍,雙臂伸展,半身浸在水中,一頭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身後的臺子上。

    月光與四面的冰雪交輝相映,襯得池中的青年皮膚更加蒼白。

    晚晚試探地喚他:“遲夙?”

    遲夙聞聲睜眼,血紅的脣動了動,卻沒有同往常那般迴應她。

    晚晚感覺到他的冷淡與怒氣。

    又似乎夾雜了一些其他的情緒,好像是......委屈?

    “你......怎麼了,爲什麼要這樣看着我?”

    可他仍舊不說話,蒼白的臉像雪。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有些疑惑地朝他走過去,想要離近些與他說話。

    可誰知,剛到近前,她就被遲夙一把拽進了水中。

    泉水一下子浸溼了她的衣裳,連頭髮都打溼了。雖是冷泉,但她體內修爲充盈,根本不懼這寒冷,只是形容頗爲狼狽。

    下一秒,她就被他按進了懷中,抱得緊緊的,彷彿要嵌入他體內。

    抱住她的身體有點抖,晚晚聽見他低聲喃喃:“以後不能再用這麼危險的法子了。”

    晚晚以爲他說的是冒險抓淵爍離這件事。

    “可是,如果不這樣就無法解開那道禁制,也沒辦法抓住他。”

    她歉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安撫道: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也沒想到他的目標是我。”

    “下次,一定不會這麼冒險了,你現在感覺如何,需不需要我幫你療傷......”

    少女絮絮叨叨,可他只是低着頭,臉埋在她的頸窩中,並不說話。

    “姐姐。”

    他喚她,少年氣音中又混了些小情緒,聲音柔軟又壓抑。

    “什麼?”晚晚擡頭。

    他突然低下頭吻她,輕輕觸碰她的脣。察覺到她沒有抗拒後,又咬她的脣,很用力。

    晚晚下意識用力推了他一下,沒有推開,但他主動鬆開了她。

    遲夙低頭看她,眼中迷茫之色更重。

    “姐姐,以前你不喜歡,是不是因爲我太佔有你了?我現在改了,真的改了,我沒有再亂殺人了,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

    他似喃喃又似哀求:“求你,別再用那種極端的方式趕我走了,好不好?”

    遲夙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那一刀真的很疼。”

    他吻她的脣,眼眸緊閉,睫毛顫抖。

    語氣柔軟:“好不好?”

    “對不起。”

    他埋頭在她頸窩,像尋求溫暖:“我不知道你會討厭,也沒有想讓你爲難。”

    晚晚一頭霧水。

    但他還在呢喃,像沉浸在夢魘中無法醒來,聲音微弱,哀求她。

    “好不好?”

    晚晚一瞬間想到前世那些零碎的片段。

    她知道他每次喚姐姐時,喚的都是前世的自己,難道,他受什麼刺激了?

    “好。”她乾脆回答他,“我答應你,不會趕你走。”

    “可是現在你要告訴我——”

    晚晚捧住他的臉,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

    “衝破禁制後,你看見什麼了?”

    遲夙看着她的眼睛,波光瀲灩的,桃花瓣一樣的杏眼,讓他第一次見就極爲喜歡又極爲熟悉的眼睛。

    她仍舊是她。

    是那個在夢中,爲了救自己,一刀捅了自己,封印了自己記憶的她。

    因剝魂術的禁制,他一直看不到完整的記憶,無論他如何突破,每次看見的都是她一刀刺穿他胸膛的畫面。

    又或者是,過往的一幕幕,她在他懷中消散的畫面。

    這樣的痛,這樣的折磨,生生把他逼得幾乎入魔,他在她離開後恨她,前世的偏執變成了今生的瘋狂,因她的欺騙對她的怨恨愈發深刻。

    在得知她並不會回來的消息後,他嘗試使用禁術與天道做了交換,同他曾經做過的那件事一樣。

    還靈於天道,換她重生。

    她沒有靈體,他便取骨造出了一個她。

    當她睜眼的那一刻,他就發覺禁術似乎失敗了,因爲她沒有魂魄。

    他沒有耐心再等下去。

    他想要崩壞世界,讓她陪他去死,所以他將她的一些習慣重新植入她的識海。他造好了兩個人的墳墓,他做的決絕,毫不猶豫。

    沒想到,她回來了。

    遲夙慢慢垂下了眼睫。

    那意味着,他還有四日。

    眼神落在陰影裏,他揚脣一笑,“沒什麼,不過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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