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是越來越不含蓄,他一露出妖相,晚晚便知道他又想幹什麼,而他臉皮也越來越厚,不怕她看不出來。
而遲夙只是將她按在軟榻上,壓住她的手腕,乾脆利落道:“想要。”
晚晚推他,“你現在做什麼,孩子們都會發現的。”
遲夙泄氣,頭一次覺得月妖族麻煩。
於是他仰起脖頸,與她撒嬌:“那你親親我的喉結,好不好?小兔崽子們總不能不讓親吧?”
晚晚被他逗笑,手指點他的腦門,“你就是個小饞貓,永遠都喫不飽。”
爲了應付他的廝纏,紅脣對準他的喉結,重重地咬了一下。
晚晚想,也許會留有一個齒印。
遲夙只是輕輕一顫,嗚咽了一聲,整個人都埋在了她的頸窩間。
半晌後,他悶悶的聲音傳來:
“喜歡姐姐。”
“好喜歡。”
喜歡到總是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纔好,姐姐,不要再騙我。
此刻的他乖的不像話,像一隻毛茸茸的小兔子,讓人看一眼就心生疼愛。
晚晚的指尖落在他柔軟的耳朵上,薄薄的耳肉在她指縫間揉出各種各樣的形狀。
窗外的陽光不再熾烈,殿內蕩起微薄的涼意,舒適又愜意。
不止喧鬧是人間,此刻的靜謐也是人間。
晚晚心中甜蜜,嘴巴上卻不依不饒:“喜歡你還總想着關我。”
“你若不喜歡,我就不關你了。”
頓了頓,他又道:“姐姐,如果你是我多好。”
他的臉靠近她的頸窩,像個孩子一樣靠近她。
“我心甘情願被你關起來,被你玩,弄,被你虐待,被你弄,髒。”
晚晚:“???”
她的崽崽又犯病了?
他懇求她:“好不好?”
緊接着,他靠近她耳邊,嘀嘀咕咕。
晚晚聽着他肆無忌憚的話語,腦補了各種影視大片上不堪入目的畫面,莫名興奮。
原來,脣不止用來說話,牙齒也不止用來咬東西,舌尖也不止用來品嚐味道。
晚晚算是長了見識。
他喜歡看她羞怯的樣子,慌亂的樣子,她越是抗拒求饒,他越是興奮,越是得寸進尺。
晚晚無語極了。
她從未見過有人像他這樣,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全憑自己的喜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晚晚越發覺得他像個小妖精,還是專門吸她精氣的小妖精,最後她求饒,他才住手。
——
玩鬧歸玩鬧,遲夙到底憐惜她身體嬌弱,溫柔地抱起她,幫她穿好衣服,走到殿外去看瑤光池中的睡蓮。
晚晚睡了一中午,又與他玩鬧許久,好不容易出來放個風。
這一池睡蓮是季聞笙臨走時送給她的,他們離開時,遲夙正在昏睡,而靈劍峯有大大小小的事務需要靈璽劍君與他處理,他便提前帶着程硯微回了靈劍峯。
此時正值日落,霞光晚照,一池碧水被映得通紅,各色睡蓮競相綻放,晚風送來清甜的蓮香。
“好美啊。”
晚晚情不自禁地讚歎。
橘色的微光從樹葉的縫隙間落下,晚晚歪頭看着站在這片光影中的遲夙。
他不知在想什麼,神色疏離淡漠,眉眼工整綺麗,一張臉精緻的無可挑剔。
“遲夙?”晚晚收回視線,“你在想什麼?”
遲夙搖頭。
“沒有,每日醒來,我都擔心這是一場夢。我只覺得如今的一切,真實的好像夢境,又好像夢境一樣難以置信。”
晚晚想了想,微微一笑:“還記得天道提起過的那個作者嗎?”
“嗯?”遲夙回想了一下,遲疑道:“你是說那個叫什麼夜的?”
“是啊。”晚晚明眸如水,脣角笑意再次綻放,“她一直在爲我們不懈努力。”
“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哦~”
少女拉過他的手,“我們是真的在一起了,還有了孩子,以後,我們一家人也會永遠在一起的。”
遲夙的視線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
當初他想要一個孩子,並非是因爲喜歡孩子。
他一向冷心冷情,從小感情缺失,更不可能體會父母對兒女的癡愛,他要這個孩子,不過是因爲他知道,孩子是牽絆一個女人最好的方式。
他要她永遠都不離開他和孩子,離不開他們的家。
他雖然不大喜歡孩子,可看着她的腹部逐漸變大,孕育着他的孩子,心中的佔有慾便得到了空前的滿足。
可轉念一想到,這從來沒見過的小東西霸佔了他的晚晚長達三個月,心中卻怎麼都不是滋味兒。
心頭的醋意在瘋長。
可就在這時,晚晚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腹部。
“遲夙,放開神識。”
生死對別人來說也許是件大事,可對於遲夙來說,除了晚晚,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讓他在意。
但今日好像有了些變化。
腹中的孩子受母體保護,他的神識無法探入,但他能清晰地聽到兩個輕微的心跳聲。
一道沉穩而有力,一道柔弱而生機勃勃。
遲夙的手指輕顫,這便是生命嗎?如同嫩芽破土而出,枝葉天生柔軟,給兩個人的生活帶來鮮活的悸動。
想到未來的日子裏,身邊除了她的陪伴,還有兩隻小傢伙,他的眼睛就開始發光。
他們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喫飯,可能還會吵架,一整天鬧鬧嚷嚷,吵得他頭疼,最後在暮色四合之際倒頭睡去。
他們還會長大,會叫自己一聲父親,會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有自己想做的事,或許會帶回自己喜歡的人給他看......
這麼一想,這些小兔崽子倒也不那麼惹人討厭了。
他如今可以安安心心地,像等一朵蓮花的誕生,從它生根發芽,枝葉舒展,再含苞綻放。
遲夙的手指慢慢地在布料上移動,微涼的指尖如有若無地觸碰,神識牽引中,他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聽着孩子們的心跳聲。
晚晚木愣愣地看着他精緻的眉眼。
他微垂着頭,銀色長髮從肩膀傾瀉而下,額前隨意垂落的髮絲覆蓋了烏黑的長眉,睫毛輕輕顫動,像生了蝶翼,脆弱而美好。
白皙的皮膚,紅潤的脣,脣畔梨渦淺笑。
美好又生動,倒讓她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虛幻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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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小朋友們,“糉子”拍了拍“你說:“端午安康呀!”?5?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