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錢青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十四歲入品,這可謂中原第一了,而後半句,更是讓錢青付明白那孩子是有多麼過人了。
“這大道感悟是給那孩子的?”
錢青揚點點頭,“我認爲便是如此。”
“就算是十四歲入品那現在也才黃境,讓黃境去接受天境的傳道怎麼可能!”
錢青付說完,卻看着錢青揚已經是露出釋然之色。
“他的處理方式,你我是做不到,是想不到的。”
也正如錢青付所言如果把趙凱的感悟一下子全傳給李牧,小李牧十四歲的身子頃刻間便會化爲烏有,連一絲殘存於世上的痕跡都不會留下。
“哎喲~昨天晚上喝得有點多呀!頭有點疼麼!”
此刻已經是到了早晨趕集的農婦商人準備收攤回家中準備伙食的時候了,今日的天空有些暗沉,是風雨欲來的前兆,陽光沒有將衆人喚醒。
錢在野看着身上被蓋的整整齊齊的被子,略有不解之後便想明白來龍去脈,嘴角有一絲笑意。
可隨後,斷斷續續的片段開始被他所回憶起來,他昨日,原本想稍微喝兩口便從神芳君那離去的,可奈何一喝就喝過頭了,恍恍惚惚間也是迷路了很久纔回到了客棧中。
而此刻,錢在野正用手輕輕按着自己太陽穴位置,讓自己大腦稍稍舒服點時,房間的大門被推開了。
眼中還伴有些許的睏意,可看到眼前的場面,錢在野下意識把被子往自己胸前扯了扯,整個人不自覺往牀一腳靠了靠。
“你們?要幹嘛?”
金慶廣,歐陽文欽,李三心三個此刻正臉色凝重地推門而入,三人身後還不合時宜地探出一個紮了兩小辮子的可愛腦袋,小手插腰,顯然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
“黃鸝啊~你先去找奶奶好不好?叔叔們要談點事情。”
小黃鸝本來是被奶奶打發過來詢問幾天今日午飯想要喫什麼的,但剛到就看見他們在錢在野門口,每個人臉上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她以爲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要發生了,出於孩童的好奇也便來湊個熱鬧。
金慶廣溫柔地勸導着小黃鸝,並露出那標誌性的大白牙。
“那你們中午要喫什麼?奶奶讓我來問的。”黃鸝聲音有些打顫,雖然金慶廣救過自己和李牧,但金慶廣依舊像個喫人的魔鬼。
“都可以,都可以,你讓阿婆隨意一點就行。”
待到小黃鸝鼓着小嘴巴,像是在抱怨有祕密不告訴她。
待房門被靜靜關上,三人臉上露出一副要嚴刑逼供的樣式。
“國師!解釋一下吧!昨天晚上的事情。”
看着金慶廣那宛如地府鬼差的臉漸漸靠近,錢在野下意識一巴掌就拍了上去。出於本能反應,力度也算不上多大。
可下一刻只見得金慶廣整人身子便一個沒站穩,往旁邊李三心身上便倒了過去。
咚得一聲,整個客棧都震顫了一下。
“那個那個,抱歉噢!”
最後還是歐陽文卿上前幫忙,才讓這個道門道子不至於殞命於此。
“那個,你們有什麼事情嘛?”
錢在野臉上的睡眼稀鬆現在已經消失了,格外有精神,也顧不上洗漱,這三個活寶一定是要問清楚昨天的事情的。
“在野哥,我們來其實就問兩件事情!”
歐陽文欽見金慶廣那殘樣,一下子就明白,現在清醒的錢在野他們沒法嚇唬住。
“你老實交代啊!”
金慶廣傻乎乎地指了指錢在野,但臉上此刻有一個泛紅的巴掌印是如此醒目,一旁的李三心拼命喘着氣,也是頻頻點頭。
“你們說嘛?”
錢在野揉了揉眼睛,腦子裏唯一有印象的便是把錢嶄的感悟給了小李牧,而自己這個徒弟比自己想的還要逆天。
“第一個!你昨天干什麼去了?回來這麼晚,還一身酒氣!”
聽到第一個問題,錢在野嘴角尷尬地抽動着,他總不能說自己嘴饞了沒忍住所以喝醉的吧,大腦有些腫脹但已經飛快找着藉口。
“昨日在賀國,錢家家主熱情款待了一番,推杯換盞之下便久留了。”
錢在野滿眼真誠,在他看來這藉口絲毫沒有問題,他們總不可能跑錢家去問吧。
“噢~錢伯昨天還擔心你安慰特意跑錢家去了呢。”
聽到這話,錢在野原本帶笑的臉上不自覺地變得苦澀了許多。“這樣啊,這樣啊。”
“第二件事情!”歐陽文欽臉色變得更加嚴肅了起來,他昨日便已經知道傳道的基本原理。
周圍兩人也虎視眈眈看着錢在野,豎起耳朵認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國師,你昨天是在給李牧傳道嘛?”
只要錢在野願意,不回答他們也是可以的,但是面前幾個人將來也都是他和王明陽計劃的參與者,告訴了他們對於李牧來說也有點助力。
“不是我傳道,那天境感悟是趙凱的。”
錢在野沒有去隱瞞,很坦率地說道。而面前三人都滿臉茫然,趙凱他們自然是知道的,賀國的大統領,天境的強者。
“國師,趙凱是那個賀國大將軍?他雖然不年輕但還不至於現在就傳道給他人吧。”李三心有無數的疑惑。
“趙凱是天境啊,雖然沒我哥厲害,但天境傳道?”金慶廣覺得錢在野在逗他們玩,讓李牧一個剛邁入黃境的孩子去接受天境,天方夜譚。
“在野叔,趙凱人都不在這怎麼通過你給李牧傳道呢?”
你一言我一語,都想知道結果,這聽地錢在野着實有些煩了。
“這些你們還不用知道!”錢在野又回到平常那一幅透露着淡淡聖人威嚴的樣子,讓前一刻還七嘴八舌的三人都不自覺閉上了嘴巴。
“沒其他事情的話就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