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安靜的站着,在柳樹下顯得極其的冷清。
“想什麼呢。”
唐清安悄悄的過來,把胳膊搭在秦可卿的肩上,嚇了兩人一跳。
秦可卿唬得正要退開,立馬想到府裏,除了將軍才這麼大膽,還有誰敢輕薄她。
給了唐清安一個眼白,秦可卿默默的靠近將軍的懷裏。
周氏見狀,笑着退出了花園。
既然沒人,唐清安索性把手硬撐了進去,撫摸着秦可卿的香肩,感受着手裏的絲滑。
秦可卿羞意的看了看四周,內心鬆了口氣。
“別。”
將軍的手越來越不老實,秦可卿捂住了胸前。
唐清安嘴角露出笑容。
“我過兩日要出門。”
“要去哪裏?去的時間長麼。”
秦可卿聞言愣住了,一不留神被將軍得逞,掙扎着想要躲開,被唐清安牢牢的圈在懷裏。
“去長山島一趟。”
秦可卿閉上了眼睛,無可奈何的捂住將軍的手。
“去的時間久麼。”
“要不了幾日,其實也沒什麼事,不過漁場最近做的不錯,需要我去露個面,也算是對他們的認可。”
聽到將軍的話,秦可卿鬆了口氣。
去年大半年見不到將軍,她想念的很,不想要將軍又一次離開太久。
“嗯……”
秦可卿痛道。
唐清安立馬減輕了力道。
前番那晴雯丫頭膽大,竟敢調戲他,只是自己到底邁不過心裏的門檻。
年歲在那裏,怕遭天譴。
現在看到秦可卿的樣貌,有些忍耐不住,想要找她泄火。
“我們在要個孩子吧,跟小乾作伴。”
“嗯。”
“就現在。”
“不行。”
秦可卿彎下腰,逃出了魔掌,不理會將軍的叫喊聲,急匆匆的離開了。
周氏在花園口等着,卻沒想到,才一會就見到夫人衣衫不整的出來。
“夫人?”
聽到周氏納悶的詢問,秦可卿滿面通紅。
作爲過來人,周氏立馬明白了,恨鐵不成鋼。
“這才真是的,夫人何必放不開,幾年的夫妻了,還有什麼害羞的,反正園子裏又沒人。”
聽到周氏的話,秦可卿有些後悔,可是想到要在園子裏,立馬又搖了搖頭。
周氏無奈的惋惜。
她一個寡婦,到不怎麼在乎禮儀。
到了晚上,唐清安一言不發。
屋子裏氣氛古怪。
天還早,周氏等人就抱了小乾離開睡覺,只留下夫人,還有晴雯,金釧兒,葛藟三個丫頭伺候。
婆子們先用毯子鋪在地上,然後搬來浴桶,一桶桶的往浴桶裏添溫水。
晴雯,金釧兒,葛藟三個丫頭,從盒子裏取來準備的花瓣,爲夫人準備裏衣,準備各式面藥,胰子等。
黃昏想,白日思。
唐清安哪裏耐煩這些瑣碎事,早就在院子裏準備用一桶涼水解決乾淨。
進來後,見幾個丫頭還沒有忙完,就徑直去了裏間榻上躺着。
秦可卿等將軍離開才起身,葛藟上前幫忙褪去衣裳,露出裏面的裏衣。
金釧兒在一旁,把紅紗抹胸的帶子解開,一一擺放整齊。
……
京城。
榮國府。
王熙鳳回來,見賈璉不在家,臉色就不好看了。
恨恨的說道,“這人性子現在越發的野了,心都在外面,家裏是留不住他,喫飯的時候都看不到人。”
平兒笑道。
“是外面的陳三爺來請二爺,纔剛出去。”
聽到這個原因,王熙鳳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自從賈璉搭上了金州將軍,越來越不願往自己的孃家走動。
她孃家怎麼他了,隨他什麼時候上門,哪個人不圍着他,不尊他這個姑爺。
衆丫鬟早就準備好了飯食,因爲賈璉不在,王熙鳳也沒什麼胃口,隨意揀了幾快子。
正在此時,賈璉的乳母趙嬤嬤走來,王熙鳳請了她一同喫,讓她坐上炕來。
趙嬤嬤執意不肯,平兒等早已炕沿下設下一杌子,又有一小腳踏,趙嬤嬤在腳踏上坐了。
王熙鳳見了,便讓平兒揀了些軟食,與趙嬤嬤放在杌上自喫。
雖然趙嬤嬤什麼都沒說,王熙鳳卻知道她的來意。
前番得了太上皇,皇太后的恩典,准許各家凡有重宇別院之家,可以駐蹕關防之處,不妨啓請內廷鑾輿入其私第,庶可略盡骨肉私情、天倫中之至性。
因此榮寧二府開始修大觀園,恰好趙嬤嬤找上門,爲她的兩個兒子,賈璉的乳兄弟求一份差事。
王熙鳳順手幫了她,這一回就是來感謝的。
其實也沒有什麼。
只要是懂規矩的人,王熙鳳她向來大方。
又如那賈芸,西廊下五嫂的兒子,原來也是賈府草字輩的族人,父親早亡,和母親相依爲命。
賈芸的母親向來對自己還算恭敬,只要五嫂子來求,多簡單的事呢,可惜她家的小子不懂事。
不懂讓她母親出面,反而他自個去求了賈璉,這就令王熙鳳極不痛快。
自己只需要挑撥一下,賈璉就辦不成事。
這人最後才求到自己,還向自己送禮,真是可笑至極,自己能看得上他的東西嗎。
晾了他些許時日,看在他一個大老爺們哀求自己的份上,纔給了一點事打發了他。
他要是一開始就識趣,讓他母親來求自己,哪裏還需要費這麼多事情。
人啊。
就是要懂得自己的身份。
到了下午,賈璉醉意朦朧的回來。
王熙鳳皺着眉頭。
不但不讓賈璉躺下,還數落着他。
“我就慣的你。”
賈璉怒了,推了王熙鳳一把,嚇的房裏的衆丫頭紛紛擋了過來。
平兒擋住賈璉,埋怨道。
“爺,你在外面喝了酒,就回家裏來耍威風,奶奶在府裏的品性,誰不誇她,你這般委屈她,傳出去名聲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