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裏間夫人急促的聲音,葛藟緊緊的閉着眼睛,使勁的睡覺,金釧兒躺在榻上。
她一臉的壞笑,眉來眼去的看着晴雯,晴雯不理身側的金釧兒,眼睛睜大大的。
隨着夫人來金州三年,夫人和將軍住在裏間,她們在外間,再多的羞事,她們也見怪不怪。
有時候,晴雯端着水盆去裏間服侍,也悄悄瞅了一眼將軍,看到過將軍的樣子。
將軍發現了,瞪了她一眼,羞的她走路差點摔跤。
夫人懷孕了。
晴雯一臉的期盼,躍躍欲試。
這是她和將軍的緣分。
正如當初,她在姑舅表哥家,每日被嫂子虐待,暗無天日的日子裏,等到了上前寬慰自己的唐清安。
雖然只短短的一兩個月,他的影子已經深深的刻入了她的心裏。
這是除了自己的父母,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他突然走了,自己也被賣了,最後被送到了賈府。
府裏的公子想要她做丫鬟,她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所以一直都抗拒。
天可憐見。
她竟然會跟着夫人到金州。
“還猶豫什麼呢,趕緊進去服侍吧,夫人不會怪的。”
到底是幾年朝夕相處的姐妹,替晴雯歡喜,金釧兒伸出頭,在晴雯耳旁輕輕的說道。
晴雯愣了會。
葛藟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晴雯姐姐。
只見晴雯姐姐竟然外衣也不穿,下了榻後,端了外堂的溫水進來,停在裏間的簾子外。
等了好一會,晴雯姐姐突然掀開了簾子,直接進去了。
“看什麼看,你還小,趕緊睡覺。”
聽到金釧兒姐姐的聲音,葛藟立馬閉住眼睛,一動也不動。
金釧兒眼睛眨也不眨,認真的聽着裏間的動靜,不知道這一回晴雯會不會如意呢。
看到晴雯,秦氏鬆了口氣,邊埋怨的看了眼夫君,邊向晴雯使眼色。
“嗯。”
晴雯進來後,看到夫人支支吾吾,一臉焦急的樣子,立馬猜到發生了什麼。
連忙又退了出去,去外間取來漆盂。
秦可卿裸着香肩,只着綠色的抹胸,映入眼簾的只有一片粉白黛綠,正低着頭漱口。
看到夫人的樣子,晴雯呼吸情不自禁的急促,鼓足了勇氣看向將軍。
唐清安正躺着榻上,憋了好些日子,今天終於忍不住,好說歹說才說服了秦可卿。
可惜到底身體年輕,意猶未盡。
發現了晴雯怯怯不安的眼神,正使勁的盯着自己。
“你怎麼不套衣服就進來了。”
聽到將軍沙啞的聲音,剛纔沒留意的秦可卿,白潔的後背上,只繫着一根蓬鬆的綠帶。
身影明顯頓了頓,最後恢復如常沒有起身。
晴雯纔想到自己剛纔沒有穿外套,雖然故意要如此,但是剛纔進來後見到夫人,心裏一激動給忘了。
經過唐清安這麼一提醒,她才醒悟過來,舉着銅盆,手足無措滿面通紅。
整個身子猶如煮熟了的下子般,彎下腰想要藏,又能往哪裏藏。
唐清安努力的別過頭。
“你還小,出去吧。”
剛纔豁出去一切的勇氣,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晴雯一陣風的逃出去。
“還小?”
秦可卿自起身,不顧自己春光乍現,直視唐清安。
看到秦可卿微微張口,溼潤的紅脣,唐清安蠢蠢欲動。
“不小了,我把晴雯喚進來。”
秦可卿連忙勸道。
她才懷孕,不敢過分浪費力氣,害怕動了胎氣。
不是她大度。
賈府又送了人來,估摸着沒幾日就到金州,她在賈府的的日子裏,知道賈府的丫鬟們一個比一個標緻。
夫君才月餘就如此虎狼之態,秦可卿知道自己擋不住。
既然如此,擡舉賈府的人不如擡舉晴雯,畢竟晴雯和自己有感情,不像金釧兒。
“你懂個屁。”
唐清安難受的翻了個身,忍住不看秦可卿。
就如人常說什麼,其實最缺什麼。
最當初,唐清安向來把出人頭地的想法掛在嘴上,在金陵時,不管是親弟弟還是把兄弟都曉得。
因爲他當時一介白身,在金陵拼搏,看透了世道,沒有身世是難以出頭的。
後來把自己不近女色掛在嘴上,原來只是自己寬慰自己。
見到夫君如此,秦可卿默默的側身躺下,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摸着夫君寬厚的背嵴。
滿臉的安心,很快就睡了過去。
家裏都是少女,唐清安呆不下去,一早就出了門。
......
漁船政的陶鏴,頭一天傍晚就趕到了金州,對他有要事要商談,連馮勝之,顧應時,朱文,顧道初等人都在。
幾人分別落座。
“金州,鎮江,長白山東岸,合計有民一百七十萬,遼左中部游擊區,有民三十萬。
各類民匠,船匠,軍匠合計九千餘人,學徒不計。
大小戰船五百艘,漁船九百艘,其餘船隻七十餘艘。
戰兵九萬,守軍一萬三千名,朝鮮援軍五千名,水師四千人,全軍合計十二萬人。
文官百餘人,武官把總以上兩百餘人。”
顧應時把最新的統計的數據報了出來。
聞言。
在座的不管是唐清安,還是馮勝之,或者其餘人,包括陶鏴,都一臉的驕傲。
招來陶鏴,是因爲未來的漁船政太過重要,金州未來的糧食缺口,就指望大海。
loubiqu.
“漁船政要一分爲二。”
馮勝之說道。
聽到馮勝之的話,陶鏴並沒有意外。
“雖然漁船政一分爲二,但是班子裏還是原來的人,相當於都升官了,應該不會反對吧?”
馮勝之問道。
陶鏴點了點頭。
見陶鏴沒有意見,衆人鬆了口氣。
馮勝之,顧應時,先後向唐清安要求,漁船政要分家。
唐清安倒是沒有意見,只要陶鏴不反對,那就可以施行,不過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有的地方做的漁網,洞眼極小,雖然初衷是好的,但是此策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