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紅樓從遼東開始 >第三百五十四章 賈府年關
    得知又讓多爾袞跑了,而且離開了遼陽,李道信並沒有高興,反而恨恨的罵了一聲。

    蠻族騎兵再怎麼騷擾,也無法影響金江軍,但是讓人膈應,讓百姓無法安心種田。

    誰也害怕突然一夥敵人騎兵殺到村子裏來,各地前線都是如此,也是邊地施行衛所制,全部是軍屯的原因。

    遼陽的應對方式,就是堅壁清野,讓對方的騎兵只能浪費糧食。但是己方也有損失。

    無數的田畝都這麼荒廢,而駐守遼陽的士兵,需要後方供應軍糧等等。

    現在多爾袞拍拍屁股走了,但是遼陽全境沒有民生,已經造成了事實。

    李道信派人去找了朱秀。

    看完李道信的提議,朱秀笑了笑。

    “再寶貴的兵種,不能發揮作用,也是無用,請將軍同意,調騎兵到遼陽。”

    作爲總兵,朱秀有自己軍中的文書。

    “遼陽荒廢,沉陽也要荒廢。”

    朱秀的身份,已經是金江鎮的高層之一,深知目前的形勢,哪怕沒有遼陽的田畝,也足夠積蓄。

    《仙木奇緣》

    金江鎮重視民政,發展民生多年,如今已經步入正軌。

    遼東的困苦和福建的困苦是不一樣的。

    遼東的困苦,來自於戰爭,處於前線,導致百姓無法安心種地,但是也有一半的人禍的原因。

    福建的困苦,可以說基本上是地勢的原因。

    例如大周國內的浙江一帶,諺語是七山二水一分田,說明當地山區佔全境的七成,湖泊佔全境的兩成,耕地不到一成。

    已經是地利環境極差的地方了,而福建呢。

    福建的諺語是八山一水一分田。

    所以福建的困苦,是很難解決的,目前的生產力,唯有移民一條道路。

    也是海外各國,遍地閩人的原因,哪怕數百年的海禁之下,都不能阻止。

    金江鎮是興起的勢力,人心向上,力往一處使。

    其害去一。

    而草原部落兵戈漸止,蠻族勢力龜縮,哪怕遼陽仍然深受其害,但是大部分地區逐漸修生養息,開墾田畝,其害去二。

    遼東當興。

    積蓄將越來越渾厚。

    憑物資的消耗,在朱秀看來,是有利於金江鎮的。

    軍司把朱秀的建議,轉達給了唐清安,唐清安痛快的批覆同意,因此金江軍的騎兵,重新調了部分到遼陽。

    以遼陽爲根基,騷擾沉陽。

    沉陽是蠻族的都城,卻成爲了前線,同樣各地荒廢,導致蠻族的民生受挫。

    不論是朱秀,還是李道信,唐清安都很信任,把前線的安危交給了他們。

    而且層層的佈置,不論是唐清安,還是軍司,都沒有怎麼擔心。

    所以。

    金江鎮放了大假,讓緊繃了年餘的官員,將領,士兵們,都過一個安心的大年。

    京城也在過年。

    九省都檢點王子騰歸京不提。

    卻說寧國府一族的族長,賈珍開了宗祠,讓人打掃,收拾供器,請神主,又打掃上房,以備懸供遺真影像。

    此時。

    榮,寧二府內外上下,都是忙忙碌碌。

    過年終歸是讓人喜悅的事情,賈府的下人們雖然是奴婢,卻生活無憂。

    生活條件,比起一般的農戶,委實要過的安逸些。

    因此對於過年,他們這些人是更歡喜的,不光能得假,喫到更好的食物,還能獲得不少的賞賜。

    皇帝親政後,京城的勳貴們日子難過起來,但是沒有影響到賈府,上面有貴妃,姑爺有節度使。

    姻親中有世家侯爵,來往中近是勳貴官員,就連賈府家生子出身的人,都開始做官了。

    寧府中,尤氏正起來同賈蓉之妻胡氏,打點送賈母這邊的針線禮物。

    賈母是賈府的祖宗。

    如果沒有探春的話,數十年後的秦可卿,就是這種地位,她也能舉着柺杖。

    如果生氣了,唐晏乾和唐晏桕兩兄弟,也得瑟瑟發抖,求母親不要氣壞了身子。

    正好丫頭捧了一茶盤押歲錁子進來。

    “興兒回奶奶,前兒那一包碎金子共是一百五十三兩六錢七分,裏頭成色不等,共總傾了二百二十個錁子。”

    邊說着邊遞上去。

    尤氏看了看,只見也有梅花式的,也有海棠式的,也有筆錠如意

    的,也有八寶聯春的。

    尤氏吩咐道:“收起這個來,叫她把銀錁子快快交了進來。”

    丫鬟答應去了。

    一時賈珍進來喫飯,賈蓉之妻迴避。

    賈珍詢問尤氏:“咱們春祭的恩賞可領了不曾?”尤氏道:“今兒我打發蓉兒關去了。”

    賈珍一臉的慎重。

    “咱們家雖不等這幾兩銀子使,多少是皇上天恩。

    早關了來,給那邊老太太見過,置了祖宗的供,上領皇上的恩,下則是託祖宗的福。

    咱們哪怕用一萬銀子供祖宗,到底不如這個,又體面,又是沾恩錫福的。

    除咱們這樣一二家之外,那些世襲窮官兒家,若不仗着這銀子,拿什麼上供過年?真正皇恩浩大,想的周到。”

    尤氏道:“正是這話。”

    二人正說着,只見人回:“哥兒來了。”

    賈珍便命叫他進來。只見賈蓉捧了一個小黃布口袋進來。

    賈珍道:“怎麼去了這一日。”

    賈蓉陪笑回說:“今兒不在禮部關領,又分在光祿寺庫上,因又到了光祿寺才領了下來。光祿寺的官兒們都說問父親好,多日不見,都着實想念。”

    賈珍笑道:“他們那是想我?這又到了年下了,不是想我的東西,就是想我的戲酒了。”

    賈珍雖然官職不起眼,可是他門楣高,關係深,手腕通天。

    官場上重視的是權利。

    所以賈珍在何處,都能有情面,沒有官員敢隨意得罪。

    他一面說,一面瞧那黃布口袋,上有印,就是“皇恩永錫”四個大字。

    那一邊又有禮部祠祭司的印記,又寫着一行小字。

    “寧國公賈演、榮國公賈源:恩賜永遠春祭賞共二分,淨折銀若干兩,某年月日龍禁尉候補侍衛賈蓉當堂領訖,值年寺丞某人”。

    下面一個硃筆花押。

    賈珍喫過飯,盥漱畢,換了靴帽,命賈蓉捧着銀子跟了來,回過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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