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兩人誰也不理誰，好像兩人剛吵了架的小朋友。
姜柚的手機響了。
是餘璐發過來的消息。
姜柚低頭給餘璐回消息。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傅亦錚忍無可忍的道：“你同學？”
姜柚應了一聲，繼續回覆消息。
她敷衍的態度讓傅亦錚額前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行啊，越來越硬氣了。
傅亦錚深吸一口氣，拿起車上的一個軟綿綿的西紅杮玩具，用力一捏，西紅杮玩具被捏得變了形。
可傅亦錚依然不解氣，雙手一起捏，咬牙切齒面容猙獰的各種捏。
“嘭——”
西紅杮玩具在傅亦錚手上炸開了。
傅亦錚愣住：“......”
聽到聲音，姜柚扭頭看過來，正好看見傅亦錚一臉懵的表情。
時間彷彿靜止了，尷尬又好笑。
姜柚微微勾了下脣，這些水果玩具她是知道的，摸上去軟綿綿的解壓球，不止車上放了，家裏只要傅亦錚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會放幾個，方便他能隨手拿到。
傅亦錚看着自己的手，眨了下眼睛，尷尬不已，他清了清喉嚨：“這哪兒買的垃圾，質量不行，我要投訴它。”
司機道：“程先生，這是秦醫生介紹買的，家裏還有兩箱。”
傅亦錚拿紙巾一邊擦手，一邊哼笑道：“原來是他，不止是個庸醫，連介紹賣的東西都是垃圾，我一定投拆它。”
秦醫生。
姜柚聽到這三個字，就想起常伯說他有心病的事。
嚴格說起來，應該是心理疾病。
傅亦錚心情不好就會捏解壓球來釋放自己的負面情緒。
“程先生，我覺得你應該聽常伯的話。”
姜柚微微張嘴，她覺得自己多管閒事了。
“沒什麼。”
傅亦錚卻不放過她，“姜柚，我發覺你最近越來越叛逆了。”
姜柚表情一抽，叛逆？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從誰嘴裏聽到過叛逆兩個字。
晚上，姜柚吃了飯就回房做題。
傅亦錚在樓下走來走去，逮着又又就是一頓擼。
又又嗚咽嗚咽發出撒嬌的聲音，還在他腳邊打滾賣萌。
傅亦錚看着這樣的又又，有些感慨：“如果她有你這麼乖就好了。”
陶嚮明的存在讓傅亦錚十分在意，甚至是寢食難安。
他上樓敲了姜柚的房門。
“進來。”
姜柚正在做白天那道題，她寫了很多的解題思路，但是都不對。
傅亦錚拿着牛奶和一些喫的放在她面前。
姜柚還以爲是常伯，沒有太在意。
傅亦錚東看看西看看，見她的手機放在一旁，沒有聊天是真的做題，他的心情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見她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的，傅亦錚開口了：“解不出來了？”
姜柚筆下一頓，扭頭看他，“程先生。”
傅亦錚點頭，站在她身後彎腰去看她那道不會的題和解題步驟。
“是這道題不會？”
靠得太近了，他的氣息灑在她的後頸上，撲面而來將她包裹住，有一種他的前胸貼着她後背的錯覺，整個人都麻了。
姜柚往前挪了挪椅子，後衣領就被他抓住，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再挪就要鑽桌子底下了。”
傅亦錚咬着牙惡狠狠的在她耳邊道：“我有那麼可怕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