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錚眼神涼薄的看着他，“我留下，你明天早上過來接我。”
程森點頭答應，卻有幾分欲言又止：“九爺，你之前爲什麼不願意見姜小姐？”
傅亦錚一個冷眼掃過來，“怎麼？現在管到我頭上來了？”
程森搖頭，趕緊離開。
傅亦錚沒有再進去主臥，而是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整夜。
爲什麼不願意見姜柚。
當然是因爲他身邊不安全。
姜柚的性子再怎麼沉穩，也不可能和傅家那些喫人不吐骨頭的人對抗，說到底她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
不用靠他也能擁有前途無量的未來，日子簡單一些也挺好。
“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
良久後，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客廳裏響起。
......
姜柚醒來後發現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牀上，她整個人從牀上彈跳起來。
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見到自己完好無損的校服，除了宿醉帶給她的一絲頭痛之外，並無任何不適。
開門出去，姜柚就看見程森提着早飯從外面走進來：“姜小姐，你醒了。”
姜柚看着他，“這裏是哪裏？”
程森道：“姜小姐應該是一次都沒有來過吧，這裏是姜小姐的家。”
姜柚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程森說的是什麼意思。
“昨晚是你去接我的？”
程森點頭：“姜小姐過來喫點東西吧！”
他帶了雞絲粥和包子。
姜柚嘴裏喫着粥，突然電光火石之間，關於昨晚喝醉後發生的一幕幕涌上腦海。
“昨晚下雨了。”姜柚看着程森，“我喝醉後還看見九爺了。”
姜柚拿着勺子的手頓住。
她確定自己昨晚是看見傅亦錚了，可程森不承認。
沒關係。
姜柚喫完早餐，拿出手機給王樂怡發消息，問她昨晚的事。
王樂怡：[你表哥？我沒看見你表哥，我就看見那個叫程森的來接你。]
姜柚看到王樂怡的回覆，眸光頓住，難道她真的是喝醉了把程森認做了傅亦錚。
姜柚按了按太陽穴，“程森先生，抱歉，昨晚我失態了。”
程森倒是坦蕩的表示自己不在意，並且問道：“姜小姐，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姜柚道：“我會在這邊留一段時間。”
程森道：“姜小姐，我冒昧問一句，你會報什麼專業？”
姜柚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程森先生在九爺身邊多久了？”
程森道：“在九爺出事後的第二年就在了。”
姜柚再問：“那你知道九爺有心理疾病麼？”
“知道。”程森道，“其實我覺得九爺一般情況下都挺正常的，也能控制得住自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心理專家說的那些誇張。”
說到這裏，程森嘲諷的笑了一下，“九爺已經很低調了，可是傅家那些人總是有意無意的拿那件事過來刺激一下九爺，別看他們平時一個兩個都好像挺害怕九爺似的，實際上他們都巴不得九爺發病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讓老爺子徹底放棄九爺。”
“不管是傅家還是其他家族，想看九爺發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