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錚心裏更氣了。
這時程森走了過來，“九爺，賀醫生來了。”
傅亦錚收斂好情緒，對姜柚道：“我去見見賀醫生。”
姜柚點頭應了一聲。
傅亦錚心裏堵得難受，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進了電梯，程森見他那越發陰沉的臉色，問道：“九爺，是不是老爺子說了什麼？”
傅亦錚搖頭，老爺子到是想說點什麼，做點什麼，就像程森說的，快八十歲的人了，力不從心。
傅家這一輩，有野心的不少，但是一個兩個都沒能力，還喜歡搞風搞雨。
傅亦錚是真不想給他們收拾爛攤子，可一想到他那個老父親，唉。
誰讓他姓傅呢。
“程森，你是不是有個妹妹？”
面對傅亦錚的突然發問，程森道：“是，她馬上就大四了。”
程森有些激動，傅亦錚這麼問，該不會是想讓他妹妹進傅氏實習吧！
傅亦錚撫過手腕上的紅繩，“你去問問她，大學生都喜歡什麼？”
啊？
程森呆愣住。
大學生？
叮，電梯門開了。
程森推他出來，同時費了好大的勁才聽出傅亦錚的拐彎抹角：“九爺是想知道姜小姐喜歡什麼吧？”
傅亦錚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程森想了想，道：“九爺，據我所知，姜小姐要的東西跟其他不一樣。”
像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哪個不愛打扮，不愛漂亮，喜歡買衣服，買化妝品，買包或者首飾之類的。
可姜柚對這些好像並不感興趣。
衣服的話，姜柚是寧願穿那個肥大難看的校服，也不喜歡穿合身的衣裙。
想了半天，程森道：“姜小姐對喫的好像有點興趣。”
傅亦錚沒說話，心裏卻有了計較。
......
樓下，傅永嘉走了，姜柚把卷子收起來。
手機響了。
是傅永嘉發來的消息。
嘉哥：[小柚，我在大伯家，你千萬別告訴我九叔。]
嘉哥：[我們還接着玩麼？]
嘉哥：[你不會真的這麼聽話吧？！]
看到這幾行字，姜柚抿了抿脣，她本來就是聽話的人，再加上今天聽到傅永嘉說的那些話。
姜柚：[玩。]
把這個消息發出去後，姜柚居然詭異的體會了一把叛逆的快意。
她點開遊戲圖標。
傅永嘉說他父母整天吵架，李嬋管他管得緊，有時候喘不過氣來，他只能躲着玩遊戲來發泄。
因爲在遊戲裏可以殺人。
可以盡情的發泄心中的不快。
姜柚信了。
當她在遊戲裏看到怪獸倒地不起的那一刻，姜柚終於笑了。
“小柚，我們贏了，要不要再來一局。”傅永嘉的聲音從遊戲頁面中傳出來，“別站不動啊，過來揀寶盒，看看裏面都有什麼，不然等一下就消失了，這怪獸白打了。”
姜柚道：“等我，馬上來。”
姜柚玩得很開心，就連傅亦錚什麼時候來的她都沒聽見。
還一直在遊戲裏跟傅永嘉說話：“這個好像很難，我肯定打不過。”
傅永嘉：“沒關係，我們才二十級，要打三十級的怪肯定打不過，我們先做任務升級。”
姜柚剛回答一個好字，面前就出現一個陰影。
她緩緩擡起頭，就對上傅亦錚那雙漆黑的雙眸，和陰晴不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