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把飯盒放下，掙扎着要起來，“完了完了，我學校怎麼辦？沒有人幫我請假我怎麼回去？我還要高考的，我還要上大學的。”
姜柚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現在更是變得蒼白，她不停的念念碎，眼睛都紅了。
高考可是改變她命運的唯一機會。
“別急。”傅亦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還來得及，不會耽誤你高考的，相信我。”
姜柚腦袋往後一仰，躲開他的觸碰，眼巴巴的望着他，“真的麼？”
傅亦錚點頭：“我保證。”
姜柚默默的抽回自己的手，吸了吸鼻子：“九爺，你真是個好人。”
突然被髮好人卡的傅亦錚：“......”
這個時候程森也發現了不對勁，雖然心存疑惑，但一句話也不敢說。
傅亦錚問道：“喫飽了麼？”
姜柚搖頭，她現在餓得能喫下一頭牛，這點粥連塞牙縫都不夠。
傅亦錚道：“那你再喫一點，喫完了好好休息。”
姜柚揉了揉眼睛，繼續抱着飯盒喫粥。
等她喫完，還是不放心的問道：“你剛纔說的是真的麼？”
傅亦錚：“是。”
姜柚道：“我想明天去學校，醫藥費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謝謝你九爺。”
傅亦錚勾脣笑道：“要去學校就要養足精神，快點休息。”
姜柚這才閉上眼睛，身體的虛弱讓她很快沉睡。
聽着她平穩的呼吸，傅亦錚上前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這是目前爲止，他唯一能做的親密。
“九爺，姜小姐她......”
程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亦錚一個冷眼掃過來。
“出去再說。”
出去後，傅亦錚並沒有告訴程森，反而讓程森守着病房門口，他自己去找專家了。
傅亦錚聞言，蹙起了眉：“失憶還不嚴重？”
專家醫生道：“九爺，這已經是後遺症裏面最輕的一種，當然她現在只是剛醒過來，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後遺症。”
傅亦錚：“......”
早知道就不問了。
“九爺，這段時間應該要辛苦你一點，密切關注她，不要刺激她，不管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只要是合理範圍內的，都要配合她。”
傅亦錚看了他一眼，“嗯。”
不用他說，自己也會。
......
一夜無夢，姜柚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躺在病牀上發了會兒呆，試了試，今天有了些力氣。
“你醒了。”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鑽入她的耳朵。
姜柚扭頭看去，就見傅亦錚拿着飯盒進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姜柚眨了眨眼睛，從昨天開始她就覺得傅亦錚很奇怪。
據楊秋貞說，傅九爺可是一個很可怕的存在，可爲什麼眼前這個傅九爺雖然毀了容，腿殘了，但看起來挺溫柔的。
“我很好。”姜柚衝他一笑，“謝謝九爺關心。”
這客套疏離的話讓傅亦錚忍不住心酸，但是想到她能醒過來，就已經謝天謝地。
慢慢來。
只要她醒來，什麼都不重要。
傅亦錚給她拿了喫的，姜柚用鼻子嗅了嗅，本來還不覺得，這會兒好餓。
傅亦錚問道：“能自己起來刷牙洗臉麼？”
姜柚動了動：“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