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夫人臉色難看：“我只是想問問姜小姐，詩蘭爲什麼會落水，這事總要問清楚吧？”
杜善芳一噎，姜柚面對數十雙不懷好意的眼睛。
“何老夫人想要弄清楚，就應該去問當事人，你來問我，不就是懷疑是我推她下水，既然你都懷疑了，問和不問有區別麼？”
沈老夫人氣惱道：“當時只有你們倆個人，不是你難不成是她自己往水裏跳，她不要命了。”
荊曉梅小聲嘟囔了一句：“誰知道呢。”
沈老夫人繼續道：“姜小姐，我人老了，眼神不好，我就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像亞楠，沒想到你居然懷恨在心，這麼冷的天氣，你把詩蘭推下水，你這是想要她的命啊。”
一邊說着，一邊就開始抹眼淚。
她的話一落，周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居然是這樣，這也太小心眼了吧，這樣以後誰敢和她來往，萬一不小心得罪了她，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看起來長得挺不錯的人，沒想到小小年紀心思這麼惡毒。”
“這樣的人以後還是少接近爲妙，話說九爺是傅家繼承人，那她以後豈不就是傅家的當家主母，怕了怕了。”
聽到這些話，荊曉梅想幫她說兩句，卻被荊夫人按得死死的。
杜善芳想說話，也被姜柚按住了。
姜柚一臉平靜的看着沈老夫人，面上不見絲毫慌張。
“這些只不過是沈老夫人的推測，沈老夫人不僅是眼神不好，就連記憶力也出現了問題。”
這話一出，周圍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沈老夫人怒道：“你這是在詛咒我，小小年紀就這麼惡毒，傅老夫人，這就是你們傅家的媳婦。”
看到沈老夫人被懟，其實杜善芳心裏挺爽的。
她是傅老爺子娶的第四個妻子，每逢宴會什麼的總是沒有底氣，少不了被幾位老夫人冷嘲熱諷的打壓。
杜善芳一臉和善的笑道：“是呢，我們姜柚就是這麼優秀，將近滿分的高考狀元，可不是人人都能考得上的，而且......”
“她剛剛並沒有在詛咒你，是你自己記錯了，沈老夫人如果有空我可以在我們醫院給你安排一下做個全身檢查，我聽說有些人上了年紀就會得那個叫什麼癡呆症，很多事情說過就忘。”
荊曉梅沒忍住，接了一句：“是老人癡呆症。”
杜善芳道：“對，就叫這個名字，做個檢查，就算現在沒有，預防一下也好。”
和五十出頭看起來才四十歲的杜善芳相比，眼前的幾位老夫人實在是太老了。
這話一出，不僅沈老夫人變了臉色，就連其他幾位老夫人臉上也不好看。
“你們......你們放肆。”沈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
杜善芳現在可一點都不怕，嘗試過肆無忌憚懟人的她有了底氣，就無所畏懼。
“你們侮蔑人，說姜柚惡毒的時候，怎麼不覺得自己放肆？”
“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想學別人三堂會審，你們要知道你們審的人是誰，是我們傅家的兒媳婦，是傅家未來的主母，豈是你們說審就審的。”
杜善芳和這些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們平起平坐，完全可以敞開了懟，誰也不會說什麼。
幾位老太太被杜善芳懟得臉色十分難看。
很巧的是，有傭人攙扶着已經換好衣服的沈詩蘭走了下來。
“奶奶。”沈詩蘭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
沈老夫人趕緊伸手握住她：“孩子，你受委屈了。”
何老夫人直接問道：“詩蘭，你是怎麼掉進泳池裏的。”
沈詩蘭下意識的看向姜柚，然後一臉蒼白，眼神恐懼的往沈老夫人懷裏鑽，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好像姜柚是什麼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