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打斷她：“到了。”
荊曉梅敲門進去，就看見王雨蒼白如紙的臉，眼神空洞，就像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
她們來之前不知道買什麼，就買了一些補身體的保養品。
“王雨，你還好吧？”荊曉梅把保養品放在桌上，小聲問道。
王雨始終保持那個姿勢，空洞的眼睛沒有動一下。
荊曉梅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姜柚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她看着王雨。
“王雨，這就是你的選擇麼？”
荊曉梅詫異的看向姜柚。
姜柚繼續道：“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麼你就要做好承受選擇之後的任何後果。”
荊曉梅走到她身邊，小聲道：“她都這樣了，你幹什麼還要刺激她？”
姜柚擡眼看着荊曉梅，那眼神讓荊曉梅胸口一窒，突然感覺此時的姜柚好陌生。
姜柚殘忍的笑道：“不管她現在怎麼樣，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她應該承受的。”
荊曉梅皺着眉，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雖然姜柚說話不好聽，但的確是王雨自己的選擇。
沒想到一直不說話的王雨，此時卻開了口：“所以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麼？”
她的聲音啞得厲害，就像是被砂石磨過一般，原本空洞的眼神緩緩看向兩人。
荊曉梅：“我們......”
姜柚直接打斷她：“你說的對，我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
荊曉梅：“？”
王雨狠狠的瞪着姜柚，姜柚對她一笑：“我來看看你可以愚蠢到什麼地步，明知是渣男，卻還一如反顧的一頭栽進去，你把自己弄得這麼慘，難道我不該笑麼？”
我丟，什麼時候姜柚變得這麼毒舌尖銳了。
王雨卻是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姜柚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幸災樂禍：“你瞪我有什麼用？孩子又不是我的，有本事你找罪魁禍首去。”
“姜柚，別再說了。”荊曉梅真怕姜柚把她刺激傻了。
姜柚是不說話了。
可王雨卻被刺激得哭了起來。
荊曉梅趕緊安慰她：“你剛做了手術，不要太激動。”
王雨衝着姜柚大叫：“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姜柚聳肩：“所以你落到這一步，也是活該了。”
“滾，你們都滾，我不想看見你們。”王雨哭着趕緊兩人離開。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時，王雨的聲音帶着哭腔從身後傳來。
“從小到大，只有他對我好。”
王雨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她在家裏排行第二，上前有一個姐姐，下面有一個弟弟，她是家裏最不起眼的。
甚至很多時候她在家裏就是一個隱形人，可有可無。
在學校裏，同學們都嫌棄她，排斥她，只有方玉曜不僅不會歧視她，還會對她笑。
“像你們這樣的大小姐當然不會明白，被人排斥，被人歧視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方玉曜對於她來說，就像是生命中的一道光，她一路追隨這道光上了高中，高三年，她觸碰到了那道光。
她寧願自己餓肚子，也要把自己省喫儉用下來的錢給方玉曜買早餐，看見方玉曜吃了她買的東西，她就能幸福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