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慶幸受傷的孩子不多,否則......”
剩下的話傅亦錚沒有說完,而是示意身後跟着的律師,轉身離開。
孫月薇手上的鐐銬因爲她捶擊桌子而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她看着傅亦錚的背影,睚眥欲裂的吼道:“傅亦錚!你別走!你告訴我!到底是誰?!”
傅亦錚當然不會告訴她,雖然孫月薇已經被抓了,但這是他的小報復。
姜柚提議的,就算孫月薇坐牢,也要讓她坐得不安心。
......
傅亦誠一身的酒氣,渾渾噩噩的去了老宅。
“二爺,老爺子需要休息,你請回吧。”保鏢伸手攔下了他。
傅亦誠身上的西裝皺巴巴的,頭髮也亂糟糟的,眼裏全是血絲,滿眼的烏青,一嘴的鬍渣,整個人看起來猶如窮困潦倒的流浪漢,邋遢得不成樣子。
“我要見我父親,你們讓開。”
保鏢得了傅亦錚的命令,自然不能讓他見。
傅亦誠指着保鏢,罵道:“你們都是傅亦錚的走狗,他爲什麼不讓我見父親?他到底什麼意思?”
“我現在懷疑他把我父親軟禁了,我要打電話報警,我要舉報他,我這就打電話,我打電話......”
傅亦誠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準備撥號碼,這是趙良走了過來。
“九爺說了,讓二爺進去。”
保鏢遲疑了一下,給郭磊打電話確認,得到確切的消息,保鏢放行了。
傅亦誠哈哈大笑:“我就知道傅亦錚他心虛了,所以他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假的,糊弄我,也不看看我是誰。”
傅亦誠進去了,不知道他和傅老爺子說了什麼,還是傅老爺子跟他說了什麼,在裏面待了三四個小時纔出來。
出來的時候眼睛紅腫得不像話,兩眼無神,似絕望般猶如行屍走肉,一出大門就朝地上栽了下去,昏死過去。
......
沈蕭和孫月薇判決書下來的時候,天空中飄起了毛絨絨的雪花。
姜柚伸手去接,一片雪花落入掌心,又很快消失,帶着一絲絲的涼意。
姜柚咳嗽了兩聲,有些心虛的笑道:“還有一點點咳嗽,不過不礙事。”
傅亦錚冷哼道:“不礙事,你忘了是誰一感冒就是半個月不好,我看你就是欠教訓。”
說着他把姜柚抱在自己腿上坐着:“這麼喜歡雪,就這麼看,只能看不能碰。”
“你怎麼跟訓孩子似的。”姜柚摟住他的脖子,笑道:“沈蕭和孫月薇的判決書下來了。”
傅亦錚雙手掐住她的腰,眼裏劃過一抹深沉的光:“都是證據確鑿的事情,沈蕭判了死刑,孫月薇判了二十年。”
姜柚嘆了口氣,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哥哥哥哥,下雪了,好大的雪啊,我們可以堆雪人了。”
樓下,安安跑到院子裏,擡頭看着天上的雪,眼睛一彎,高興的笑着朝歲歲招手。
歲歲放好自己的畫板去找妹妹了。
姜柚在樓上看着兩個穿着毛絨絨外套戴着毛絨絨帽子的孩子在雪地裏開心的跑來跑去。
“我們也下去玩。”姜柚牽着傅亦錚的手躍躍欲試。
可是她沒有拉動,擡眼就對上傅亦錚那雙鐵石心腸的眼睛。
“你們玩,我給你們拍照總行了吧。”
姜柚妥協了。
“爸爸,我要堆四個雪人,有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和安安。”
“好,想堆幾個就堆幾個。”
“好耶!”
父子三人堆雪人的時候,姜柚就負責給他們拍照,好像也不錯。
看着鏡頭裏的父子三人歡快的模樣,姜柚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心臟的位置被填得滿滿的。
姜柚拍了很多照片,一家四口還有四個雪人的合照尤其多。
大雪紛飛,傅亦錚捧着姜柚的臉親了下去。
親下去之前,傅亦錚對兩個孩子道:“閉眼。”
安安閉上眼睛偷笑,順便用手擋住了歲歲的眼睛。
有一個愛自己的老公,還有兩個乖巧的孩子,姜柚覺得自己這輩子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