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咩咩~”
江僻愣住了,他第一次見到這麼主動的小妖怪,同樣也是第一個“偷襲”到江僻的,可是江僻並沒有生氣,可能是因爲小羊的脣很甜。
比其他的地方還要香,還要甜蜜,呼出來的氣息都是帶着甜的,一口一口打在江僻的脣角,讓他措手不及。
但是江僻也並不是真的正人君子,他可不會讓送到嘴邊的小羊溜走了。
只是一瞬間,江僻就叼住了小羊軟乎乎的脣,進行反擊。
和小羊的幼稚笨拙不同,江僻暴戾野蠻得多,小羊只能睜着眼睛感受彷彿被吞掉的恐懼。
當小羊被江僻鬆開的時候,他已經以爲自己的嘴巴被江僻喫掉了。
雖然咩咩知道會被喫,但是可憐小咩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自己的嘴巴丟了的事實,他要哭不哭地從江僻身上溜走,躲到了角落的窗簾底下,自閉了。
江僻看着窗簾下拱起來的圓圓的小羊屁股,神色複雜。
難道是他的技術不好,把小傢伙嚇到了?
也,也沒有那麼差吧?
單身了幾千年的江爺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技術。
他回味着小傢伙的脣和反應,覺得自己的心情難得的好了起來,如果……小羊一直留在他身邊,就這樣當他的人,其他也不錯。
江大佬好像悟到了什麼,正要將小傢伙抱起來哄一鬨,結果小傢伙被他抱起後,居然掙扎了起來。
這是小羊第一次明確拒絕了他的懷抱,而且更讓江僻受打擊的是,小羊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讓江僻靠近。
江僻剛剛的好心情又被小羊的動作打破,他笑了:
“怕我?還是嫌棄我?”
小羊沒說話,自己執着地伸出腳踩地,要從江僻懷裏離開。
江僻看笨蛋小羊的動作就像看蝸牛一樣,他牢牢按住小羊的腰身,小羊就根本逃不了。
江僻又低下頭,想讓小羊好好適應一下自己的親吻,誰料這時候,管家敲門了。
“江爺,車已經在樓下等了。”
江僻非常不耐地讓管家閉嘴,他正要繼續,可誰知小羊直接對着門口大聲告狀:
“爺爺,咩咩的嘴巴沒有了~咩咩的嘴巴被次掉辣!!”
管家一聽,還以爲江僻沒忍住終於對小羊下口了。
雖然小羊不是他們族的崽崽,但是畢竟妖怪們都超級護崽,而且小羊也特別可愛,管家就把他當成自家崽崽一樣的。
他當然不能讓小羊被江僻喫掉,硬着頭皮就推開了門,結果就看見在江僻懷裏的小羊不是嘴巴沒了,是嘴巴腫了。
那雙脣的顏色紅得彷彿要滴血,而且看起來也十分水潤,明顯帶上了一些旖旎的意味,別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幹了什麼。
管家僵着臉看了一眼江僻,江僻也沒說什麼,抱着小羊來到鏡子前:
小羊愣愣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好像在理解江僻所說的話。
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巴,下一波眼淚又立刻蓄滿了:
“咩咩的嘴巴暈啦~!”
江僻實在聽不懂羊言羊語,轉頭看管家,管家也茫然,小羊終於知道他們沒明白,哼哧哼哧比劃了半天,也沒人聽懂。
小羊挫敗地踩在地板上,慢吞吞地離開了。
江僻眼看着還要開會,那羣人類應該已經等得要哭出來了,只能先走,讓管家看着點小羊。
管家將江僻送走之後,就來到了江僻的房間,小羊正一個人把自己埋在被子裏。
管家還以爲小羊要睡覺了,就沒有再出聲,默默地關上了房間裏的燈。
江僻在外面一忙就忙到了深夜,等他坐車回來的時候,別墅的燈都已經熄了。
他摸黑回到自己的房間,正在想小羊現在睡着了沒有,就看見他的牀上又一團白得發光的小東西。
江僻猶豫了一下,沒開燈,邁步走了過去,就清楚地看見他的牀上躺着赤身裸體的小羊。
少年的身體在月光下像一捧瑩白的細雪,偏偏又是生動的,肩膀、指尖、鼻頭都泛着紅,看上去幹淨又可口。
江僻知道,只要他伸出手,就能輕易將小糰子窩進懷裏,留下只屬於自己的痕跡。
他簡直難以忍受這種誘惑,低罵了一句,就要彎下腰去好好教小傢伙不要那麼毫無警覺,卻發現了小傢伙似乎還在抽抽搭搭地哭。
“怎麼了?嗯?”
小羊將眼睛睜開一點,看清楚來人是江僻之後,他就小聲道:
“咩咩要死了,你,你把咩咩喫掉吧……”
江僻被聞言,被嚇的什麼心思都沒有了,立刻要叫醫生進來給小羊檢查,他萬分緊張地問小羊哪裏難受,小羊按住自己平坦的小腹委屈道:
“肚肚叫了好久好久了。”
“裏面好像有小老鼠,唧唧叫。”
江僻一下子失笑。
他哄着小羊:“咩咩只是餓了,不會死,只要喫飽了肚肚就不會叫了。”
小羊微微擡頭,眼睛亮晶晶:“真噠?”
“真的。”江僻揉了揉小羊柔軟的頭髮。
“我們去喫飯吧。”
……
半夜,江宅的廚師全被叫了起來,拿出渾身解數給小祖宗做飯,江爺吩咐的時候就已經很生氣,要是等會小祖宗喫得不滿意,他們怕是要被江爺一口吞掉了。
當滿漢全席被端上餐桌的時候,小羊很給面子地“哇”了一聲,眼睛亮亮地看着面前的食物。
可是他沒有馬上就喫起來,而是扭頭看了下江僻,再扭頭看了下喫的。
江僻的肚肚有唧唧叫嗎?江僻要是死了怎麼辦?
小羊將自己面前的小碗推到江僻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
“江ya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