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施】這個沒有血條的ID在她頭上頂着。
她並沒有去跟着找樓上秦書童一行人的麻煩,反而是一直在樓下面等着吳秋的出現。
“雪姐,你說你給我畫這女妝能騙過她嗎?”
“你在說什麼胡話呢?”
“……”
眼前的女鬼身上散發出一陣陣相當不友好的感覺,吳秋忍不住開始說起爛話,惹得一旁得付雪翻了個白眼吐槽着他。
樓梯口的位置比較狹窄,最多能容納三個人並排過去,但牆上窸窸窣窣地爬出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蟲子。
它們身上五顏六色的模樣看上去絢麗極了,但吳秋也清楚,在這番絢麗的外殼下,代表着它們基本上都是一些有毒的物種。
原本潔白的牆上逐漸被這羣毒蟲所覆蓋,兩具姐妹花的屍體站立在門口堵着宛如兩尊門神一般,地上流下一灘灘屍體走動的時候滴落的血液。
在這看似已經沒有退路的局面下,吳秋只能是說完爛話之後,嘆了一口氣,從揹包空間當中將一對古怪的眼珠子拿出來,對着詭異女鬼就是看了一眼。
唉,還是得把標記鎖定在她身上,以後想要重新鎖定回秦知然身上,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僅僅只是一眼,透過靈瞳的畫面中,詭異女鬼的頭上出現了一個明顯的箭頭標記,吳秋淡定地將其放回揹包空間,重新拿了兩樣出來。
左手一柄銀白色手術刀,右手一隻纖長的畫筆,看上去形象有些怪異的吳秋深呼吸了一下,但入鼻的卻都是刺激性極強的氣味,差點兒令他咳嗽了出來。
“大姐,你是不是好長一段時間沒洗澡了?這麼不注意個人衛生啊。”
即使是知道這些刺激性氣味是來自於毒蟲,但吳秋還是要噁心那女鬼幾句,口嗨他可是一等一的強。
女鬼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僅僅只是一個眼神過去,那滿地的毒蟲和兩具屍體開始步步緊逼過來。
但在她操控屍體行動之前,一道穿着白裙的身影已經悄然出現在她的身邊,手中拿着一大瓶古怪的液體就潑灑了過去。
“小秋!走!”
詭異女鬼騰空而起,險而又險的避開付雪潑灑過來的腐蝕性液體。
那液體灑在了半跪於地上的陳曉曉腿上,頓時小腿血肉一片模糊,露出了其中森森白骨,可想而知其腐蝕性之強。
而樓梯間內的吳秋眼中已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嘴角處忍不住露出興奮至極的狂笑,攥緊的手術刀迫不及待地朝着一旁的毒蟲揮舞而去。
暴怒!
雖然吳秋沒有辦法正面對抗鬼的存在,但對付這些鬼的造物,甚至於只是被鬼操控的生物,本質上還是活人世界的東西,他手持恨意手術刀還是沒有問題的。
刷——
一陣銀白色刀光閃過,最靠近吳秋的一隻叫不出名字的蜘蛛揚起一片花花綠綠的液體,整個身體被切成了兩半。
而吳秋另一隻手也沒有閒着,畫筆在牆上那花花綠綠的液體上很是隨意的沾染了一下,而後竟然直接塗抹了起來。
吳秋打算用毒蟲的血液在牆上作畫!
原本素描需要的大量時間,在方夏這鬼畫筆的特殊下,僅僅只是幾秒鐘就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輪廓,赫然就是準備描畫出女鬼的樣子。
她們想要打斷吳秋的作畫。
牆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毒蟲也是如此,一點點朝着吳秋作畫地方向衝過來。
如此數量的毒蟲一下子令吳秋疲於應對,攥緊的手術刀和畫筆都用在切碎和打飛毒蟲上面了,頓時沒有辦法再將肖像畫多添幾筆。
另一邊和詭異女鬼纏鬥着的付雪見狀,面無表情的朝着吳秋這邊大手一揮,一杯接着一杯的腐蝕性液體憑空出現。
液體散落在吳秋身邊,牆上,甚至是背後,但卻一丁點兒也沒有觸碰到吳秋以及那副半成品的肖像畫,剎那間便在他周圍形成了一片短暫的保護圈。
但做出這一動作的付雪,下一秒臉上就揚起一片血紅,一道猙獰的傷疤從她的額頭到下頜位置裂開。
粘稠的鮮血頓時將付雪那溫柔的臉染成一副兇惡的模樣,但她的口中卻連一絲喫痛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站在付雪面前的詭異女鬼現在已然一副頭和手都伸長的模樣,她手中那鋒利得彷彿在閃爍寒光的指甲上,此刻正一滴滴往下滑落着血液。
那是付雪的血。
女鬼陰冷地聲音響起,有些諷刺似的說着:
“爲了那必死的小子挨這一下,不值啊……”
“你這種人,一定沒有朋友吧。”
付雪的聲音顯得諷刺意味更加明顯,她臉上那猙獰的抓痕上一滴滴鮮血灑落在地,發出一陣呲呲的聲音,竟然也如同她丟出去的液體那般充滿了腐蝕性。
女鬼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上面抓傷付雪的那一截指甲已經被腐蝕得即將斷裂了。
冷哼了一下,又是大量的毒蟲從她的白大褂底下鑽出來,朝着付雪身上撲過去,想要用蟲海暫時壓制住付雪。
鬼,雖然沒有辦法正面將其殺死,但卻能夠壓制住,令付雪沒有辦法空出多餘的心神去管吳秋那邊的情況。
任由付雪灑出一片又一片地腐蝕性液體,毒蟲被腐蝕以後屍體殘留在原地,其他毒蟲踩着前面的屍體繼續他過來。
看着樓梯口內,兩具姐妹花的屍體竟然也直接躺下壓在自己灑的腐蝕性液體上,那些毒蟲彷彿把她們當做橋樑一般踏過去靠近吳秋,付雪眼中不由得多出一分焦慮。
但她此刻已然沒有多餘的能力去幫助吳秋解圍,最多隻能在消滅自己這邊毒蟲的情況下,拖住那個女鬼已經是盡力了。
此刻在吳秋的眼中,密密麻麻的【蟲屍】ID在視野中顯示,他就如同是在玩什麼無雙割草似的遊戲,不知疲倦的揮舞着手中的恨意手術刀將其切碎。
付雪剛纔灑過來的那一圈腐蝕性液體也不是完全沒有用,暫時緩和的那幾秒鐘內,吳秋又在牆上的肖像畫中多添了幾筆。
詭異女鬼在牆上的形象已經很明顯了,最多再讓吳秋畫個五六秒,她的形象就躍然於牆上了。
可就是這五六秒的空閒時間,吳秋始終騰不出來,他的左手在不停揮舞的動作下,已經開始有些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