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們全部撲過來壓着,都能把吳秋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吧,這數量也太誇張了。
轉頭就跑到巷子門口的吳秋回頭撇了一眼,身後那如同奇行種似的人偶依舊是那副趴在地上跟蜘蛛似的挪動。
速度還異常的快,僅僅就只比自己的移動速度慢了一點點。
真的假的?這種移動方式還能提速?
吳秋差點兒自己也想趴在地上試試他們那種姿勢了,但介於自己的關節似乎不能做出那麼匪夷所思的爬行,還是放棄了。
跑到巷子外沒多遠,吳秋就發現那羣人偶站了起來,並沒有繼續追出來,只是默默地目送着自己遠去,似乎他們就只能徘徊在巷子附近。
撇了一眼巷子門口的江來酒館,似乎他們也最多能走到這裏了。
那豈不是……妙哉!
腦子裏頓時閃過一絲搞怪的想法,吳秋朝着巷子裏面走了幾步,甚至還忍不住朝着裏面的人偶丟了兩塊地上的石頭。
發現這小子扭頭回來,人偶繼續前仆後繼的涌上來。
然後……他又退出去了。
一進一出,人偶扭頭追趕又放棄。
吳秋此刻就像個小孩兒似的,樂此不疲的調侃着這羣人偶,看着他們來來回回的跑着,心裏面不停地盤算房間裏那個女人啥時候纔會厭煩。
從剛纔靈瞳的視角能夠注意到,這些人偶的移動需要女人自己來控制,而不是像之前那耳釘男的細長黑影一樣可以自行移動。
一次,三次,五次……
誒,我進來了,我又出去了,你來打我啊!
吳秋來來回回在巷子門口進出了十來次,終於,那羣人偶在下一次他進來的時候沒有再回頭追趕他了,只是默默地朝巷子內走去,似乎回到了那個女人的房間中。
“神經病!你TM纔是神經病吧!”
臨走前女人控制着其中那個金髮美女的身體惡狠狠地朝着吳秋罵罵咧咧,最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吳秋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從兜裏拿出來靈瞳,開始觀察那女人的動向。
宛如帶着監控一般一點點從巷子側面悄悄潛入,有着靈瞳觀察再加上可以看見人偶的姓名ID,吳秋完美的避開任何人偶,悄悄靠近到了最裏面的那房子。
隔着一堵牆,吳秋根據靈瞳觀察房間的情況,漸漸挪動到女人身後,即使他們之間隔着這並不算厚的薄牆。
刷——
恨意手術刀抽出,插在牆體內如同切割豆腐一般,沒有一絲聲響,彷彿那裏本來就有一道缺口似的插入。
缺口很小,大概只有不到一根手指粗細,但這就已經足夠了,透過缺口吳秋已經很清晰的能夠看見女人的後頸了。
將一滴彷彿鮮活的血液放在刀尖上,然後對準女人的後頸。
“走你!”
一柄纖細的手術刀從缺口宛如銀色的利箭一般射出,自後而前瞬間擦破了女人的後頸,直愣愣的釘在了對面的牆上。
但已經遲了,手術刀上那詭異的血液已經順着她那被擦破的傷口滲透了進去,下一秒她雙眼失神的半跪在地。
整個屋子內的人偶彷彿也失去了活了,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顯得詭異至極。
見此情況吳秋立馬繞到前面,看着那僅僅只是木質的大門,露出一絲不屑地表情,猛地一腳踹在門上。
“FBIopenthedoor!”
伴隨着一聲巨響以及吳秋那一如既往的爛話,木門應聲而開,裏面昏暗的粉紅色燈光以及到處都是人偶發出詭異微笑倒在地上的場景展露無遺。
只穿着內衣的女人跪在地上嘴巴微張,發出一絲絲極度恐懼的情況下那種想要說話,但又說不出來只能倒吸涼氣的嘶嘶聲。
順手拔下牆上的恨意手術刀,吳秋將其抵在女人的脖子上,等着她醒過來。
沒過幾秒鐘,她眼中再次恢復了神采,恐懼感正在一點點從體內剝離,只剩下那一如既往的癡狂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冰涼。
“接下來,我問,你答,OK?”
“喲,小帥哥,挺有本事的嘛,想從姐姐這兒套話是吧?那得看你能不能滿足我了。”
哪怕是被恨意手術刀抵在脖子上,甚至都已經擦出一絲傷口的女人也絲毫沒有畏懼,反而是調侃着想要吳秋陪她玩着什麼。
一邊說着,女人一邊開始做出想要脫衣服的舉動。
吳秋也沒有閒着,極其淡定地從自己揹包空間掏出來一瓶詭異的血液,滴落一滴到恨意手術刀上。
順着刀身,血液觸碰到了女人的脖子,一瞬間她的行爲就停止了下來,眼中原本離去的恐懼和痛苦再次涌上來。
“說起來,上一次這麼嘴硬的人,似乎還是上一次。”
遠在天國已經死不瞑目的耳釘男張麻要是看見這一幕,一定會痛哭流涕的,這種折磨不止他一個人承受。
………………
短短十分鐘後,女人跪在地上抱緊吳秋的大腿,略微諂媚地說着:
“我這兒還有好多以前程軍違法亂紀的證據啊,還有與他勾結的幾個其他鬼談會成員名單,但不管怎麼說人家以前也是他前女友,揭發他總感覺過意不去,現在小帥哥你要的話,我就勉爲其難地送給你吧。”
“是因爲他手裏也有你把柄吧?”
“呵呵呵,小哥哥說話真幽默,你說對了……”
不知道爲什麼,吳秋看着女人那彷彿已經有些意亂情迷的眼神,總覺得身上有螞蟻在爬,這傢伙精神真的太有問題了。
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慾求不滿的女人盯上了一個未經世事的男孩兒似的。
“小哥哥,你不覺得我剛纔這麼嘴硬,現在又附和你的樣子,很傲嬌很有魅力嗎?”
吳秋默默地從兜裏再次拿出裝詭異血液的瓶子,淡淡地說着爛話: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不是傲嬌,單純的只是M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