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幸孕1+1:我媽咪超難哄的 >第45章 你自己也能查
    傅司晏皺眉看着她臉上略微浮起的粉。

    “以後,不要擦這麼厚的粉。”

    看得他難受。

    南風月被說得難堪,一個男人說起粉厚浮粉的事情,簡直讓人臉上火辣辣的羞愧。

    “嗯……”她幾乎要哭了,低着頭,臉色難看至極。

    南笙沒有落井下石的愛好,只收回視線,一臉溫和地看小葡萄。

    小葡萄喫完葡萄,打了個飽嗝,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笑得眉眼彎彎:“待會兒喫不下飯怎麼辦呀?”

    “那就少喫一點。”南笙語氣溫和。

    南風月聽着她們母女的輕聲細語,心中除了嫉妒,更多的是羨慕。

    傅司晏如果願意跟她結婚同牀,孩子也該這麼大了……可惜她再沒了機會。

    癌症想盡辦法,也只能好端端的,但過不了幾個月,她就要住院了。

    醫生的意思,讓她現在就化療,可能活得更久一點。

    可南風月想到傅司晏和南笙住在櫻園,哪裏敢去醫院化療?況且,化療頭髮都要掉光了,她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這邊南風月心思憂慮,那邊南笙也在不經意間,總多看她兩眼。

    看南風月一臉恍惚,眼神裏卻止不住的算計,她忍不住將小葡萄往自己懷中撈了撈。

    南風月與自己重逢的第一面,就打算跳樓陷害她,要她沒好下場。

    想必,不會那麼輕易的讓自己活在這世界上。

    她就算死,也會帶着自己一起的。

    南笙現在擔心的只有小葡萄,畢竟在南風月的眼皮底下,一不留神,她該乾的都幹了。

    人要死的時候,也能豁出去。

    她倒是想把小葡萄帶走,可惜傅司晏是個不好對付的人。

    南笙滿心惆悵,沒察覺到傅司晏掩藏在書後的雙眸,看着她。

    比起滿臉厚粉的南風月,南笙的臉光滑得如剝殼的雞蛋,柔和燈光下,還能看見她臉頰上反光。

    南風月飯都沒喫多少,就匆匆離開。

    傅司晏在她離開後,拿出手機,給喬朗發消息。

    “再給南風月找幾個權威的醫生,給她檢查檢查,檢查的結果告訴我。”

    南風月的臉色實在難看,他前些天也覺得不對勁,可到底不上心,就給拋之腦後。

    今日她坐在他身邊,那臉色和南笙的比起來,簡直慘白得讓人心頭髮怵。

    傅司晏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南風月這樣子,必定是身體出了別的情況。

    ……

    晚上南笙早早就哄着小葡萄睡了。

    她坐在自己房間裏做羊毛氈,認真地,傅司晏敲了好幾次門,都沒聽見。

    傅司晏耐心告罄,直接擰開她的房門。

    見她正低頭做什麼東西,他咳一聲,提醒南笙。

    哪知南笙徹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根本沒聽見。

    他走過去,偏頭一看,發現南笙的手上拿着一團毛,用針飛快地往一個圓圓,類似於人偶身上扎。

    “你在做什麼?”傅司晏出聲問。

    近在咫尺的聲音,讓南笙嚇了一大跳。

    她手上的一針差點扎錯,趕忙收手,一臉不悅地擡頭仰望身側的傅司晏:“你做什麼私自進我房間不說一聲?”

    “慣會倒打一耙,我喊半天,你不理會,我就進來了。”傅司晏道。

    南笙把針放下來,轉身問他:“你有什麼事情?”

    “你跟我說實話,女人擦粉,臉真的有那麼白?”傅司晏對化妝品不瞭解,因此纔來問南笙。

    不過也是爲了想跟她多說兩句,找的話題聊。

    “唱戲的見過沒?想怎麼擦,什麼粉沒有?”南笙知道他起疑了。

    想想也是,傅司晏也不是個蠢人,肯定會察覺到南風月臉色不對。

    傅司晏走到一邊坐下來,他蹙眉道:“你姐這樣子不像是擦粉。”

    “你跟她聊就是,我跟她關係又不好,你找我說做什麼?”南笙一臉不耐煩。

    傅司晏這沒事閒着找自己聊天的習慣,什麼時候養出來的?

    她的不耐,也令傅司晏不悅起來:“南笙,你就不知道好歹?小葡萄縱然不是我的女兒,我也對她極好,你看在眼裏,不知道感激?”

    “你說這話不覺得丟人?孩子好好的跟着沈逢時更好,你偏把我們留在這。所以,她是缺人疼愛?”

    南笙譏諷的話刺得傅司晏立即站起來。

    “我有說過,不許在我面前提他。”他冷着臉。

    南笙拿起針,重新紮自己的羊毛氈。

    懶得跟他廢話。

    傅司晏看她又不理會自己,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南笙,你我還沒離婚。”

    “但我和沈逢時已經有了孩子,你要怎麼着?當年是你逼着我籤離婚協議書的,我簽了再找人生孩子,你還要覺得是我的錯?”南笙反問他。

    她不想和傅司晏吵架。

    他對小葡萄的好是真,哪怕是爲了小葡萄能安穩住在這裏,有些話就不能說得太絕。

    傅司晏看着她的眼睛說:“你和沈逢時,到底有沒有登記過結婚?”

    “你手眼通天,自己也能查。”南笙冷漠說。

    “我要你自己說。”傅司晏糾纏不休。

    “沒有,保住你的名聲了,你滿意了?!”南笙怒聲把手中的針一把砸到桌子上。

    傅司晏聽到這回答,脣瓣微勾:“幾年不見,脾氣倒是不小。”

    “脾氣再好,恐怕都沒命活着回來呢!”南笙冷笑着。

    傅司晏又窩在沙發上,一臉閒適:“你忙自己的,我在這裏坐坐。”

    南笙本來打算十二點出門,如今一看時間,都十一點半了。

    他坐在這裏幹什麼?

    是因爲那日懷疑自己,想着要盯着自己?

    南笙心思紛亂,但見傅司晏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惴惴不安的南笙,拿着針,決定無視他,做自己的事情。

    她這一做,又是一個小時過去。

    眨眨眼睛,南笙擡頭,卻見傅司晏不知什麼時候,坐在她對面的懶人沙發上睡着了。

    臉面對着她。

    南笙靜靜觀摩着他。

    四年前,他是這樣,四年後,還是這樣。

    四年光景,他什麼都沒變,唯有一顆心,變得更是讓人捉摸不定。

    南笙起身,活動一下僵硬的身子,隨後收拾桌子上的東西,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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