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抽菸?!”她皺着眉。
傅司晏立即把煙給暗滅了:“我還以爲你要離開很久,才抽的。”
“你不知道二手菸的危害嗎?我建議你戒菸,不要影響小葡萄的身心健康。”南笙踩着拖鞋往樓梯走去。
傅司晏靠在沙發上,側身看她:“那你想個辦法,讓我在有壓力的時候,能夠釋放壓力。”
“自己不會想辦法嗎?”南笙忍着翻白眼的衝動說。
她很快上樓。
傅司晏靠在沙發上片刻,起身去藏酒的房間裏,他拿出一瓶紅酒出來。
南笙剛纔出門,他特意查了一下她的行蹤。
她去報警了……
所以,她今天遇到了什麼要報警?
傅司晏一邊開酒,一邊心不在焉地想。
南笙洗漱之後,就直接睡覺了。
由於白天太累,她這一覺,居然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傅司晏一早就不在。
此時的傅司晏正在警局。
原本警局是不能跟他透露南笙的事情,可聽說他跟南笙是夫妻關係,出於考慮下,他還是告訴傅司晏,南笙報警的原因。
“是的,她說,她的爸爸發信息威脅她,說讓她小心自己的孩子。”警察很不能理解。
南笙的爸爸是長了熊膽了?傅司晏的孩子都敢動!
傅司晏靠在櫃檯上,皺眉說:“那你們去調查了麼?”
“我們看了一下發信息的人,確實是南笙小姐的爸爸,南嘯先生。”警察同志老老實實地回答。
“應該是發生了口角,南嘯先生才這麼威脅。我的建議是,先你們自己私下解決,如果他還是不聽勸,我們這邊出手。”警察同志謹慎地說。
“你們打個電話問問那邊,我再回去調解一下。”傅司晏態度和煦。
警察同志連連點頭。
傅司晏回到櫻園,南笙正坐在沙發上揉腳腕,昨天走太多,今天腿痠。
“你昨晚去報警了?”他一進來,就問南笙。
南笙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我們是夫妻關係,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傅司晏淡淡說。
南笙心想,不會是警局那邊查了她的婚姻狀況,聯繫到傅司晏的吧?
她有點麻木,不是說不要通知任何不相干的人麼?
可回過頭來想想,也許人家並不覺得她的“老公”是不相干的人。
傅司晏坐在她的身邊:“你爸爸威脅你,你怎麼不跟我說?”
“是我的事情,跟你說有什麼用?”南笙想,真是萬萬沒想到,警局居然把她的事情告訴傅司晏。
早知道就不報警了。
“如果孩子出事了,你就知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傅司晏眼神冷漠。
“我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孩子。”南笙一臉肯定。
傅司晏輕輕頷首:“不是你認爲,你就有這個能力,這世界上很多意外,經常就是人的自大導致的。”
“你在教訓我?”南笙反問他。
傅司晏冷臉:“我不該教訓你嗎?你不該被教訓嗎?”
“繼續你的表演。”南笙臭着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傅司晏總覺得南笙在嘲諷他。
他皺眉道:“我是爲了你的孩子好。”
很多意外,往往就是猝不及防到來的。
“我帶你親自去你家一趟。”傅司晏毫不猶豫地回答。
南笙立即道:“要去,也是我自己去,你去做什麼?”
“我去,自有我的道理。”傅司晏說。
“你帶我去,我的孩子只會更加危險,你還不明白嗎,他們對付我,是因爲你。”南笙冷眼告訴傅司晏。
傅司晏承認,或許和自己確實有關係。
“那你不去,我自己去。”傅司晏站起來。
“我希望我們的事情——”
“不是你們一家的事情,你不是說,是因爲我麼?”傅司晏反問南笙。
南笙頓時語塞。
“你在家裏休息,我去去就回來。”傅司晏說着,往外走。
到門邊,他停下來,對南笙說:“小葡萄我是真心喜歡她。”
南笙呆滯。
等她反應過來,傅司晏已經離開。
她坐在沙發上,一臉煩躁。
傅司晏很快到了南家。
南風月沒想到他會來,趕緊讓媽媽收拾了一下,她走到門口,一臉嬌羞地看着傅司晏:“你怎麼來了?”
傅司晏沉着臉走進來,問她:“你爸爸呢?”
南風月跟着他:“在書房裏呢。”
“嗯。”傅司晏冷聲說。
南風月和蔣秀雅察覺到他的臉色不對,兩人對視一眼,很識相停下來。
等傅司晏上樓,她才低聲問南風月:“他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不會是因爲爸爸給南笙打電話吧?我就知道,他現在心中只有南笙,爸爸還沒怎麼樣呢,他就過來找爸爸算賬!”南風月壓低聲音哭着說。
蔣秀雅輕聲道:“什麼事情都還沒清楚呢,你就着急上火!跟我去廚房,切點水果送上去。”
南風月紅着眼睛跟着蔣秀雅:“難道我還不瞭解他嗎?我還有多少時間跟他耗?”
蔣秀雅沒聽出她話中的意思,只是安撫着:“你還年輕,怎麼會沒有時間?你別想那麼多,你爸爸會幫你的。”
南風月卻很消極:“爸爸出馬也不一定有用。”
蔣秀雅嘆氣:“有什麼沒用的?好了,別想那麼多了。”
這邊傅司晏進了南嘯的書房,他關上書房門,輕輕反鎖。
南嘯一改對南笙的兇惡,對傅司晏十分客氣:“傅總怎麼有空來了?不是說在忙麼?”
“確實在忙,但警局那邊找我,我也沒辦法,只能過來一趟。”傅司晏淡淡說。
南嘯心中一跳,他做了什麼,被警局給盯上了?
他拼命在腦海裏尋找自己犯錯的事情,但一時間還真找不出來。
“到底因爲什麼事情,還要傅總親自跑一趟?”南嘯小心翼翼地問。
他想,警局既然先聯繫傅司晏,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傅司晏臉色冷峻地看着他:“聽說你要對南笙的女兒下手?”
南嘯怎麼想,都沒想到是這件事情。
這賤人居然真的跟傅司晏告狀了?
可不對啊,如果只是告狀,不至於警局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