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看到這些彈幕,就想到上次打賞了一百萬的房管。

    第二天私信她,說不要房管了。

    南笙知道是傅司晏乾的,可她沒有證據。

    網友的話,讓那位粉絲瞬間就弱勢起來。

    【真的有皇后娘娘?】

    【真的,貴妃,皇貴妃,妃子都被打死一批一批的,全擡去冷宮再也沒回來了。】

    【皇后娘娘醋心特別重,盯上誰,誰就得進冷宮。】

    【還是我們的皇上太寵皇后娘娘了,誰讓皇后娘娘是傅司晏,傾國傾城呢?】

    網友的騷話一套一套的,南笙都覺得無語。

    她倒是想給大家分房管,奈何傅司晏的手段確實可惡。

    傅司晏看着網友的彈幕,雖然很不悅,可也知道,他們就是爲了活躍氣氛的。

    南笙直播間的人氣,少不了這些網友的騷話。

    直播要結束了,網友們戀戀不捨。

    【哎,兩個小時好快,我還沒騷完。】

    【主播的直播間真的好歡樂,多虧了羅老師有眼光,我現在是羅老師和南老師的粉絲啦!】

    【啊……樓上,我也是!】

    南笙一晚上漲粉一百萬,瞬間坐穩網站的百大主播之一。

    距離九月份開學季還有半個月,傅司晏已經和南笙開始爲小葡萄和西瓜的學校籌備起來。

    當然,南笙要稍微輕鬆點,全是傅司晏在辦。

    等傅司晏找好學校,南笙就讓沈逢時找關係,悄悄把西瓜也塞進去。

    這天剛下班,館長就讓她去辦公室一趟。

    南笙滿臉疲憊地來到辦公室,發現辦公室裏不僅有館長,還有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起來很憔悴,眼睛紅腫,明顯哭過。

    “這是a城的趙先生,他有事情委託你。”館長直截了當地開口。

    知道南笙很累,他也懶得寒暄了。

    趙先生紅着眼睛看南笙,聲音沙啞:“我看演電視的大明星都找你,想必你應該很有能力。我女兒……她面目全非,請問可以修復嗎?”

    “具體的,我得看看才知道。”南笙平靜回答。

    趙先生點頭:“今天晚上人就會送來,到時候你看看……如果能修復最好,不能,也只能如此了。”

    南笙知道他可能也是一位極其有錢的人,不然館長也不會親自接見。

    談妥了後,趙先生離開。

    館長在南笙準備離開的時候,攔住了她:“明天工作可能會有點難度,趙先生家裏的事情很複雜,到時候說不定會有鬧事的,你穩着點,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一定要睡夠了。”

    睡夠了纔有力氣跟人打架吵架是嗎?

    南笙在心中默默的想。

    不過他們這行……經常會發生這種事情。

    家屬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嗯,知道了。”南笙點頭。

    館長陪着她一起離開辦公室,還跟她交代:“趙先生的女兒被他逼着聯姻,一氣之下跳了樓,他前妻在家裏天天鬧,天天逼着他還自己的女兒,雞飛狗跳的。明天送過來又是一陣鬧騰,你到時候知道怎麼應對吧?”

    “嗯,知道。”南笙淡淡回答。

    館長這才放心離開。

    因死者不着急準備參加葬禮,南笙四點纔出門的。

    來到殯儀館,剛進門就聽到一個女人哭着,嘶吼着,嗓門十分嚇人。

    南笙身邊的助手低聲和她說:“她非要見她的女兒,但我們覺得現在不見是最好的。”

    南笙見那女人沒關注到自己,低聲道:“我先去看看她的女兒。”

    助手趕緊帶着南笙往冷凍室走去。

    南笙來到冷凍室,看到鐵架子牀上孤零零躺着一個人,被白布掩面,毫無生息。

    她忍不住輕輕嘆息一聲,走近死者。

    “你也小心點,真的很嚇人。”助手在一旁提醒南笙。

    南笙沉着臉走到死者身側,將白布掀起。

    看到沒有五官的臉,她心臟也是一縮。

    助手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孩子的媽媽看到怎麼受得了?而且當媽媽的年紀也不小了,所以我們決定還是先不要讓她看到好。”助手看着南笙,低聲說道。

    “先出去安撫死者家屬吧,她這樣哭下去也不好。”南笙說完,將白布重新給人家姑娘蓋上。

    南笙來到冷凍室外面,率先走到人羣前,將哭得在地上打滾的女人扶起來。

    “你們讓我見我的女兒啊!爲什麼不讓我見!都說殯儀館給孩子修容的時候,是可以讓家屬旁觀的,爲什麼我不可以?!你們是不是收了我那沒心肝的男人的錢?!”女人抓着南笙的手,哭得撕心裂肺的大吼。

    “阿姨,你這樣,你女兒多難過?”南笙輕聲道。

    女人抓着她的手臂疼得厲害。

    “難過什麼,我們怎麼會懂死去的人的感受?!你讓我見見我的女兒好不好?從她死後,我從外地趕回家,連一面都沒見啊!求求你了!”女人紅着眼睛,淚水不斷的往下流淌。

    南笙看她這樣,輕輕嘆息:“我們確實受你丈夫所託,不能現在讓你見她。”

    “他個黑心肝的……逼死我的女兒,現在還不讓我見她!早知道我當初離婚的時候就把芬兒帶走,我害了芬兒啊!”女人哭得又坐在地上。

    南笙對身邊的人說:“給她倒杯水。”

    “阿姨,你先起來好不好?”一旁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也在勸。

    “我不起來……你們不讓我見我女兒,我死也不起來,我跟她一起死好了!芬兒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芬兒啊,你怎麼這麼傻,你心中有怨,你就把媽媽帶走,媽媽跟你一起走,黃泉路上照顧你,不讓你受委屈!”女人越哭越兇。

    一大早,殯儀館的哭聲不斷,一直持續到早上九點。

    期間南笙讓人安撫着她。

    而南笙則回到辦公室,將死者的照片對比。

    一邊是血肉模糊,一邊是笑顏如花。

    “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想不開呢?”一箇中年婦女滿口惋惜。

    南笙道:“還在哭?這樣哭下去沒辦法,我們都進不了冷凍室。”

    “嗯,拉不走,死死拽着冷凍室的門把不放,也不覺得累。”婦女一臉無奈。

    “母親的潛能,總是無限大的,我去看看。”南笙也不想耽誤。

    都要十點了,再不開始修容,她就沒多少精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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