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個母親再討厭自己的孩子,也不會這麼罵吧?要說重男輕女,可南風月也不是男孩子啊。】
【哪怕是頭胎偏愛一些,可對小女兒也太苛刻了吧?】
【我想說的是……我在爲南風月鳴不平的時候去扒過傅司晏本人和公司,發現他真的沒有一點黑料……甚至還查出他年少被綁架過的經歷。】
【樓上的姐妹不怕喫官司啊?】
樓上的姐妹回覆:【我這都沒查出黑料來,也沒說什麼啊,喫什麼官司?不過……還是不建議大家像我這麼做,保護隱私,人人有責!】
關於南笙的真實身份,網上衆說紛紜。
好在謾罵她的聲音小了很多。
喬朗第二天來到櫻園,把查到的所有資料都給了傅司晏。
南嘯夫妻又搞出一個熱搜。
熱搜裏斥責傅司晏污衊蔣秀雅,導致她被氣得重病住院,現在都沒醒來。
南嘯在醫院門口,一臉疲憊又心酸的模樣。
這一視頻,又引起了不少網友的同情心。
不過更多的網友是等待事情真相被澄清的那天,現在拒絕站隊。
南笙坐在房間裏,翻着網友的評論。
【雖然南嘯失去女兒很可憐,可想到蔣秀雅那麼罵南笙,我總覺得還是要冷靜看待這件事情。】
【作爲南笙的初中同學,我表示南笙讀書的時候,在我們學校三年都是喫饅頭白粥的,學習很刻苦,是學校老師都很喜歡的學生。當時都說她百分百上市重點高中,結果她去了最差高中。】
這個評論,讓南笙手指停頓,隨後,她點進這條留言下,看網友的回覆。
【@知情人臥槽,三年都是這麼喫的?她很窮嗎?】
這位“知情人”回覆這位網友:【我不知道,我們初中是最差的學校,所以學校有很多規矩。比如住校生一個星期的生活費要達到三百,但她好像沒達到,每週一都會被老師叫去辦公室談話。】
【這就很牛逼了,我是南風月的同學,她一週生活費兩千,而且經常用超問父母要,她父母也會給她。當時在學校真的特別風光,我們還羨慕好久呢。】
【@知情人我也是北三中的,我聽她同班同學說,春夏秋冬的共六套衣服穿了三年都沒換過,是不是真的啊?】
知情人回覆:【是真的,冬天的棉服袖口都洗破起毛了,還穿着。】
【我他媽看你們說的血壓都起來了,不行,我要去北三中問問清楚!】
【不用問了,我是南笙初中同學。剛問了初中代收生活費的班長,班長說南笙一週生活費確實只有70,每天只有10塊錢,喫早中晚。我血壓起來了。】
【十塊錢怎麼喫啊?如果這是真的,我也希望這對狗夫妻的女兒死了!別說我惡毒,我是覺得這種偏心的父母就是該失去最珍貴的!】
【只有我關注到,南笙的成績很好,卻去了最差的高中?南風月簡介上寫的是最好的名牌大學畢業,這會不會有水分啊?如果她的一切都是從南笙手中搶的,那麼這一家人不止是該死吧?】
【這一家子絕對不是南笙的父母,這還是人嗎?!虐待她就算了,還搶她努力的成果?我光看你們說就委屈得想哭。這事情不曝光,對南笙太不公平了!】
她以爲這些被搶走的過去,會隨着時間掩埋,原來還有那麼多同學記得。
原來,正義終將會到來。
南笙放下手機,準備下樓喫飯。
西瓜和小葡萄已經準備上學,兩人手牽着手在門口等傅司晏。
見南笙下樓來,兩個小糰子齊齊喊道。
“媽媽!”
南笙點頭:“要不要多休息幾天再上學?”
小葡萄當然是樂意的,然而西瓜卻搖頭道:“老師說我明天去比賽,今天要先去學校適應一下。”
南笙哦了一聲,小葡萄像是擔心被比下去,立即變得鬥志滿滿:“老師說了,沒有重要的事情,不可以在家裏偷懶哦!”
從衣帽間出來的傅司晏,聽到小葡萄的話,脣角勾起一抹淺笑:“都準備好了嗎?我要送你們上學了。”
此時已經過了校車接送的時間,南笙想,他應該是準備親自送孩子了。
傅司晏走到門口,看南笙一個人往廚房走去,開口道:“今天我在公司,你就在家裏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別出去了。”
“行。”南笙一臉無所謂地回答。
“下午孩子我去接。”傅司晏又交代了一句。
南笙點頭,她忍不住在心中想着,傅司晏帶孩子真好,她都不用考慮一切。
一天時間下來,南笙偶爾看看微博,發現除了早上南嘯的賣慘視頻上熱搜,一直到下午,都沒有新的事情發生。
倒是小葡萄和西瓜回來的時候,兩人都一臉不高興的表情。
特別是小葡萄。
她坐在沙發上,踢着腿,一臉委屈。
傅司晏給南笙打了個眼色。
“怎麼了?”南笙開口問自家的兩個小傢伙。
西瓜看了一眼小葡萄,卻見小葡萄紅着眼睛說:“同學說媽媽是殺人兇手,今天還有人打我。”
南笙皺眉,一臉冰冷:“誰打你?”
小葡萄撅了撅嘴:“陳遠和幾個同學。”
“明天媽媽去找他們算賬!”別的事情都可以忍,唯獨打小葡萄,南笙不能忍!
“我已經讓喬朗去處理了。”傅司晏和南笙說。
小葡萄還是覺得委屈,眼淚從眼眶裏洶涌而出:“媽媽什麼都沒做錯,他們憑什麼污衊媽媽!我討厭我的同學,我想換學校!”
南笙走過去,擦着她的淚水,一臉溫柔地安撫:“你走了,他們越發覺得你就是心虛,纔會受不了逃走。”
“可惡!這羣孩子的爸媽也好壞!整天就知道說媽媽的壞話!”小葡萄粉拳砸到沙發上,氣呼呼的。
“你呢?”傅司晏問西瓜。
西瓜沒所謂的態度:“我隨便他們說,反正都是一羣庸人。”
傅司晏聽到他的話,一臉讚賞的表情:“我兒子說得對。”
“誰是你兒子?”西瓜撇嘴,一臉不悅。
南笙有些尷尬。
傅司晏坐在西瓜身邊,他捏着西瓜的臉:“你那天喊我爸爸了,我可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