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氣得滿肚子的火,剛想反駁,然而一個人先她一步,將女人狠狠一耳光抽開。

    “哎喲!”女人被打得後退好幾步,隨後大聲叫嚷起來,“打人了!殯儀館的人打人了!”

    南笙看向身側的沈逢時,一臉詫異。

    他什麼時候這麼暴躁了?

    “你怎麼回事?”南笙將他拉到一邊去。

    沈逢時側頭看她,眼神裏帶着戾氣:“她這麼罵你,你不知道還手嗎?!你總是這麼任人欺負,纔會讓南嘯和蔣秀雅百般欺負。別人欺負你、罵你,你就狠狠打他們!”

    “時哥,你最近到底怎麼了?”南笙扶着他的手,滿臉關切。

    她認識沈逢時五年來,他從來都是風度翩翩的樣子,哪裏像今天這樣?

    “我沒怎麼……”沈逢時擡手,按了按自己的頭。

    “你們敢打我,我要報警,我要你們賠償我!”女人叫囂着吼道,“果然沒爹沒孃養,明明有老公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我要讓網友看看,你是什麼下賤貨色!”

    南笙雖然惱火,可還是趕緊拉住沈逢時。

    沈逢時推開南笙,上前將女人脖子死死掐住:“你想死我今天就讓你死,正好這裏是殯儀館,連着你的屍體也給收了。”

    女人被沈逢時滿是戾氣的眼神嚇到,剛纔囂張現在全沒了。

    她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也在抽離。

    “沈逢時!”南笙的大吼在耳畔響起。

    沈逢時如夢初醒一般,猛地鬆手,他後退好幾步,隨後看向南笙。

    南笙一臉擔心的看他,可眼神裏的情緒分明帶着看陌生人的異樣。

    “我……”沈逢時擡手按自己的太陽穴,他感覺頭很痛。

    “你怎麼了?”南笙急切地問。

    “我沒事……”沈逢時說完,感覺意識又好像被搶走了。

    他腦子嗡嗡嗡的,有個聲音在笑。

    “生氣就把她殺了。”腦海裏的聲音告訴他。

    沈逢時的額頭溢出汗水來,他低聲道:“不……這不對……”

    “懦夫,只知道逃避。”腦海裏的聲音充滿鄙視,“殺了她,南笙就不會受欺負了。”

    沈逢時搖頭:“不……”

    “時哥……”南笙低聲喊道。

    沈逢時好好的,爲什麼會忽然性情大變?

    沈逢時垂眸按着頭足足有半分鐘,纔像是冷靜下來,他側頭,對南笙說:“抱歉,我可能需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說完,不管南笙,轉身就走。

    他一走,女人立即站起來,抓着也要跟上去的南笙惡狠狠道:“你賠錢!他打我,你不賠錢我就不讓你走。”

    南笙被吊着,她冷着臉道:“你鬆開!”

    “我不松,那麼多人都看到他打我,我的臉肯定被打得骨頭鬆動了,你給我賠錢!”女人死死抓着南笙,聲音尖銳。

    殯儀館門口的人不多,只有幾個人想要上前來幫忙。

    可看到女人這麼無賴,他們又不敢,萬一給碰瓷上,他們可不像有錢有勢的南笙輕鬆處理好。

    南笙不耐煩,將對方一把推開,隨後就要走。

    然而女人卻一把抓住南笙的頭髮,將她的脖子禁錮住,一臉憤怒地喊道:“你不賠錢你敢走?!不賠錢也得答應給我老公修容,不然今天你別想走!”

    南笙掙扎不過,她有些着急。

    傅司晏遠遠看到南笙被一個女人欺負,她頭髮凌亂,好像是和對方廝打在一起。

    周圍幾個人拉扯也沒拉扯開。

    “停車!”傅司晏對喬朗喊道。

    喬朗趕緊踩剎車,熄火,一氣呵成。

    兩人衝上來,將南笙和女人一把扯開。

    喬朗將女人的雙手給掰到身後,而傅司晏則把南笙護在懷中。

    “你怎麼樣?”他滿口着急地詢問南笙。

    南笙頭皮被扯得還在一跳一跳的痛,聽到傅司晏的話,才擡手按着頭皮說:“頭皮好痛,是不是被扯掉了很多?”

    傅司晏扭頭看向被喬朗攔住的女人,發現她手上只有幾根頭髮絲,暗自鬆了一口氣。

    “你老婆跟別的男人偷.情,你還——”

    話沒說完,喬朗上前一步,笑眯眯地說:“慎言啊大媽,我們老闆不相信自己的老婆,難道會相信你這個陌生人嗎?有時候話說出去了,日後舌頭在哪裏,還不知道呢。”

    女人被他嚇得身子一顫,頓時瑟瑟發抖。

    傅司晏撫摸着南笙的頭,爲她去除痛感,同時柔聲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非要我給她老公免費做修容,不給做就糾纏不清。沈逢時看不過去打了她,她就碰瓷問我要錢不許我走。”南笙怒視着女人,一臉無語。

    “我告訴你,你今天不賠錢,我就報警!”女人聽完南笙的話,又囂張起來,“報警你的朋友打我,把我嘴巴打脫臼了。”

    傅司晏眼眸裏浮現出陰寒來,他不冷不熱道:“嘴巴脫臼是話都說不出來,你還能說話,說明並沒有脫臼。喬朗,待會兒處理一下。”

    喬朗點頭:“好。”

    “我不得不告訴你,殯儀館沒有監控。你們有看到她被人打了嗎?”傅司晏看向幾個殯儀館工作人員,語氣淡淡地問。

    “沒看見,只看見她跑來逼迫我們給她老公免費修容,被我們拒絕後,罵罵咧咧的下樓梯時,把下巴給摔脫臼了。”殯儀館工作人員立即回答。

    傅司晏滿意地點頭,勾脣笑道:“如果她再來你們殯儀館鬧事,跟我的助理聯繫。”

    “你們——唔!”女人瞪大眼睛想要破口大罵,卻被喬朗捏住下巴。

    南笙被傅司晏帶着上車,她聽到女人的慘叫,有點不忍心。

    “今天不給她一個教訓,來日老了,也是個碰瓷貨,讓好人寒心。”傅司晏溫聲跟南笙解釋。

    南笙輕輕點頭:“你說得對,我不能同情這種人。”

    “你現在的直播很火,難免有一些人動歪心思,道德綁架你。以後出門注意點,還有,你說沈逢時打她?”傅司晏剛纔就想問了。

    “對,沈逢時剛纔是逃走的,你對他了解多少?”南笙覺得沈逢時剛纔是真的變了一個人。

    “我也不是北城本地人,做生意認識他的,不過十來年的朋友關係,說了解,稱不上。如果你想要知道,我倒是可以幫你查查。”今天的傅司晏,格外的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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