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稀罕你們討好嗎?我看到你們就像看到蒼蠅一樣感到煩躁。如果我是你們,就不會這麼厚臉皮,次次跑來別人面前晃盪!”
她的話毫不留情,令雲暖火氣噌噌往上冒。
“這就是你們護着的人啊,真有本事!”雲暖氣呼呼說完,拉着鬱曉雯就走。
鬱白也看南笙一眼,打算出去送一送雲暖和鬱曉雯。
他們離開後,鬱老爺子才低聲和南笙說:“不用管他們,這鬱曉雯就是來找抽的!”
南笙輕輕呼出一口氣,她對鬱老爺子說:“真的抱歉爺爺,讓你們這頓飯都沒喫好。”
“是鬱曉雯誠心讓我們喫不好飯,有什麼毛病,每次來的時候,說話都這麼裝。”鬱繁拍着小葡萄的脊背,滿口嫌棄地說。
“媽媽……爸爸沒事吧?”小葡萄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問南笙。
“能有什麼事情?她就是危言聳聽的,你爸爸就是去出差的,以往他也經常去出差,你不用擔心。”鬱繁笑着說,他輕鬆的語氣讓氛圍瞬間變得活絡起來。
“是啊,沒什麼事情的。”鬱老爺子也笑呵呵地說。
南笙點頭贊同:“就是那鬱曉雯胡說八道而已,你別信她的話。”
小葡萄這才鬆一口氣,可她還是覺得南笙剛纔發火的樣子,很奇怪。
她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
鬱白回來後,飯桌已經被保姆收拾了。
南笙這麼一通脾氣,他們都沒喫好。鬱繁當即就下了單,決定再叫點別的來喫。
“你們跟爺爺和舅舅們玩,我和你們的媽媽說說話。”鬱白走到南笙的身邊,溫聲對小葡萄和西瓜說。
小葡萄打了一個哈欠,她趴在沙發上懶得動:“嗯。”
西瓜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南笙,卻沒有多言。
南笙和鬱白上了樓,就聽見他率先開口說:“她到底是你媽媽,你說話的時候也要主意點。”
“她是我媽媽,那我是她女兒嗎?”南笙直視着鬱白,眼神冰冷。
鬱白看着她,輕輕蹙眉問:“司晏真的在國外遇到麻煩了?”
“我不知道。”南笙淡淡回答,距離傅司晏失去聯繫,已經過去了八個小時,她打電話過去,一直都是不在服務範圍內。
鬱楚叫她放心,她也就只能等待。
“我知道你不喜歡你媽媽,可你也理解一下她的苦心。”鬱白溫聲和南笙說,雲暖今天來,其實就是想和南笙冰釋前嫌的。
南笙擡眸看鬱白,她的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爸爸,有些話我不得不和你說清楚。放棄我的人是她,她想再跟從前一樣,是絕對不可能的。”
鬱白看着她,脣瓣微微抿起。
“你可以覺得我偏執,也可以覺得我無情。可從我回來到現在,她對我的傷害大過我們的血緣關係。她想就這樣輕輕鬆鬆讓我原諒她做的那些事情,那還真不可能。”
就憑鬱曉雯今天說的那些話,她也不會輕易接受雲暖。
“非要如此嗎?”鬱白看着南笙,聲音裏帶着無奈。
“爸爸你要是想和雲暖一起,我也不會說你什麼。可她只要選擇鬱曉雯,我們就不可能會好好相處的。”南笙冷聲說。
“她除了生我,給了我什麼?這些年,是我自己掙扎着長大了。憑什麼她以爲自己是我母親,就可以讓我聽她的話?她把該給我的愛,給了另一個女孩子,我爲什麼還要處處順着她?”南笙冷着臉問鬱白。
鬱白覺得南笙說話是有道理的。
雲暖對南笙沒盡到做父母的責任,以前是沒辦法,現在是有機會她不願意。
此時就算南笙責備她,不承認她,鬱白也是沒有話可說的。
“我知道的意思,可她還是希望你跟鬱曉雯好好的。”鬱白溫聲和南笙說。
南笙顯得有些疲憊,她輕嘆一聲說:“司晏在國外很有可能出事了,我已經八個小時沒聯繫上他了。曉雯現在說這些合適嗎?她本來就沒存着好心思,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好好相處?”
鬱白皺眉看着南笙:“司晏去國外到底做什麼?”
“鬱寒出事了。”南笙對鬱白說,現在也瞞不下去了,不如和鬱白說實話,有人一起商量,說不定就有辦法了。
鬱白神色微變:“他最近一直都沒聯繫我,我還以爲他去哪裏玩了……出什麼事情了?”
南笙把之前自己遭遇的事情說了一下,就一臉緊張地看着鬱白。
“他真是胡鬧,仗着自己會打架,都不知道考慮一下再去,他這是自信過了頭!”鬱白恨不得把鬱寒抓回來捶一頓!
“司晏是去接他的,可我沒想到他會出事,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南笙一臉擔心地看着鬱白。
“這事情我跟你爺爺去商量一下,你也彆着急。”鬱白走過來,握着南笙的肩膀說,“你跟曉雯的事情,我也不管了,你不接受她,就不要接受了。”
鬱曉雯今天這話惡意太大了。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錯了,可哪裏有點認錯的樣子?
“我希望雲暖能不要再帶着她出現在我的面前,也希望雲暖不要把她自己想得太重要。”南笙語氣淡淡的。
鬱白輕輕點頭,他很快走了出去。
小葡萄和西瓜被鬱繁和鬱林哄着去睡覺,鬱老爺子與他就在客廳聊起鬱寒的事情來。
“鬱寒也沒有做錯,錯的是傅流觴,這個鱉孫手段太下作了!”鬱老爺子語氣裏帶着憤怒地說。
“但也不能自己去行動,現在我們要立即去m國嗎?”鬱白問鬱老爺子。
鬱老爺子皺眉道:“我們在m國沒有人脈,除非找司文。”
司家的生意跟m國有緊密的聯繫,比起鬱家,司家在m國的人脈更多。
而且,司家在m國的人脈,是非常強大的。
“可他……不會幫忙吧?”鬱白有些猶豫起來,要是讓他去協助救傅司晏,他肯定不會願意,畢竟……傅司晏搶走了南笙,使得他現在被鬱曉雯糾纏。
“無論如何,都要去找司家一趟,不僅僅是爲了傅司晏,更是爲了我們的寒寒。”鬱老爺子沉聲跟鬱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