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老爺子在樓下憂心忡忡地等着南笙和傅司晏他們,卻見沈逢時帶着南笙出來。

    他手上拿着一支筆抵在南笙的眼睛旁邊,明顯是在威脅南笙。

    小葡萄和西瓜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沈叔叔,你對我媽媽做什麼?!”小葡萄大聲地問。

    拖着南笙的沈逢時脣角勾起笑意,露出讓所有人陌生的笑意:“當然要帶你媽媽回去和我結婚。”

    鬱老爺子當即怒道:“荒唐!你今日休想走出這裏!”

    “我走不走得出這裏,要看我手上這支筆。老爺子,我陪你下了那麼多次棋,你對我沒有一點感情嗎?比起傅司晏,我應該更優秀才是。”他笑着看向鬱老爺子,笑容裏充滿了邪氣。

    鬱老爺子只覺得心驚,這個混蛋果然是裝的。

    更令鬱老爺子感到害怕的是,沈逢時的這個人格,很有可能是天才。

    諸多人本身是不優秀的,可是當他們有了多重人格的時候,那些人格多數都是業界翹楚,各行各業的能力可怕……

    就像沈逢時的這個第二人格,他有着超強的學習能力。

    只要接觸過,就能從一次次失敗裏總結經驗,在最短的時間裏打敗對方。

    鬱老爺子不敢說話,他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沈逢時。

    沈逢時依舊笑着:“都給我讓開,不然我就要南笙一隻眼睛。”

    鬱老爺子看向了傅司晏,傅司晏的聲音略帶沙啞:“讓他走。”

    副人格做事情不計後果,可他們不行,他不能拿南笙來試錯。

    沈逢時帶着南笙離開,鬱老爺子頓時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爺爺……”傅司晏走到他身邊,聲音裏滿是歉意。

    鬱老爺子抓着傅司晏的雙手說:“你一定要救回笙笙啊!沈逢時那個副人格沒有道德觀念,誰知道他會爲了自己的主人格做什麼!”

    傅司晏點頭:“我立即聯繫喬朗。”

    他只希望南笙能先穩住沈逢時……如果沈逢時還有點良心,就趕緊醒來。

    可這種希望,似乎也很渺茫。

    沈逢時恨他是事實,明明知道他的性格脆弱,他還在刺激沈逢時。

    他原本以爲,自己刺激沈逢時,沈逢時會拋棄從前,重新開始。

    誰知道……他真的是個懦夫!

    這邊南笙被沈逢時帶上車,這是他之前來京城準備的車,因此他在車裏私藏了很多東西,比如手銬。

    南笙被他拷在車門把上。

    她神色冷靜地看着沈逢時,好一會兒才道:“你真的要逼我和傅司晏離婚?”

    沈逢時側頭冷冷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像是毒蛇,令人膽寒。

    南笙想,難爲他那麼厭惡自己,之前卻僞裝了那麼久。

    “五年的時間,都讓你這個賤女人去不掉骨子裏的犯賤基因?”沈逢時看着南笙,眼神冰冷地問。

    南笙微微咬了咬後槽牙,沒有說話。

    “真賤,你賤,沈逢時也賤。”他繼續罵道。

    “你沒喜歡過人,所以不知道這些。”南笙淡淡地說道。

    “我要是真的喜歡人,就不會犯賤。”他冷漠地說。

    “我聽說副人格有自己的名字,你真的沒有名字?”南笙好奇地問他。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樣的人,雖然他是個很危險的人,可南笙還是覺得有點稀奇。

    沈逢時沒有回答,他冷着臉,默默地開着車。

    南笙也安靜下來。

    良久,他又開口道:“沈逢時從小就是個軟蛋,可他還是重情的。南笙,如果你選擇沈逢時,我不會傷害你,如果你想要回到傅司晏的身邊,我就弄死你。哦,不,我就折磨你。”

    南笙看着他的側臉說:“我沒辦法喜歡沈逢時。”

    在她心中,沈逢時就是哥哥一樣的人物,她不可能對哥哥產生感情。

    “那麼司文呢?”他問。

    “我也不喜歡司文。”南笙回答。

    “說白了還是犯賤。傅司晏當年那麼欺負你,你也願意喜歡他。看來你們女人就是賤,什麼愛情,愛情不就是你犯賤,或者我犯賤?”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嘲諷。

    “你既然覺得我賤,爲什麼還要我和沈逢時結婚?”南笙蹙眉問他。

    他側頭看南笙一眼,脣角帶着笑意:“我想讓你們結婚就結婚。我就想知道,我幫他完成了他心裏的願望,他會不會感激我。”

    南笙看着他惡劣又邪惡的笑容,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車子很快停到一個很破舊的小區,而且沒什麼人。

    南笙被他拽着下車,她的手腕被手銬弄得發紅。

    被推着進了一個很破的房間裏,南笙內心越發緊張起來。

    沈逢時站在門邊,看着南笙臉色蒼白地看着自己,他臉上帶着笑:“這是我早就準備好的,我就知道,我的計劃會萬無一失。等沈氏破產,沈逢時一定會找你和傅司晏算賬。”

    南笙看着他將門反鎖,她內心的不安更濃烈:“除了我跟傅司晏離婚,你把我帶到這種地方做什麼?”

    他從一旁的櫃子拿出鐵鎖,將門鎖了後,把鑰匙通過窗子丟出去,然後目光落在南笙的身上:“給沈逢時一個機會,他做夢都想知道和你睡一覺是什麼滋味,我幫他圓夢。”

    南笙的臉色發白,她想逃,可惜這屋子空蕩蕩的,只有一張鐵架牀。

    窗子還是老舊的玻璃窗,外面都是防盜網,她想逃跑的機率爲0。

    沈逢時坐在門邊的破椅子上,他從一旁的櫃子,拿出一瓶早就準備好的雞尾酒。

    這是一瓶普通又便宜的雞尾酒,可南笙知道,裏面肯定是有添加劑的。

    他看着雞尾酒好一會兒,又塞進櫃子裏,重新鎖起來。

    “今天沒心情對你做這種噁心的事情。”他站起來,轉身開鎖,準備出去。

    南笙爲他這行徑,覺得他這個人格還是有點神經質的。

    “你能跟我說說,他小時候的事情嗎?”南笙斗膽詢問。

    開鎖的人手上動作一頓,他扭頭看着南笙,語氣裏滿是不悅:“知道又能怎麼樣?”

    “不能怎麼樣,可我就是想知道。”南笙說,“他是因爲我的遭遇想到小時候的事情,才讓你有機可乘掌控了這麼久的身體吧?”

    他將鑰匙重新放回口袋裏,眼神陰冷地看着南笙:“你別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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