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聞漸漸逼近她:“我不要那些東西,我只要你。”
“你……”沈萱萱只覺得頭暈眼花,面前的朝聞彷彿成百上千個。
腦海中頓時閃現過剛進門時,那一股奇異的香味。
她喃喃道:“這香……是香有問題。”
還沒等她推開門,早就倒在朝聞的懷裏,昏迷不醒。
朝聞撫摸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癡迷道:“美人兒,我會好好疼你的。”
房間內隱藏的針孔攝像,早就將兩人的過程全部記錄下來。
……
北城的vip病房內。
南笙接過小葡萄遞來的辣子雞丁,還沒喫兩口,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不要告訴你爸爸。”南笙朝小葡萄比了一個手勢,躺下佯裝入睡。
小葡萄也很配合,將辣子雞丁連帶盤子藏進抽屜裏。
母女兩人的舉動根本逃不過傅司晏的眼睛,只輕嗅病房裏的氣味,一股強烈的辣味撲鼻而來。
站在病牀前,傅司晏沉着嗓音:“別裝了,今天帶的是辣子雞丁吧。”
病牀上南笙將頭埋進被窩裏,小葡萄無奈的攤手:“還是被發現了吧。”
傅司晏掃了眼正裝睡的某人,蹲下身捏了捏小區頭的鼻子:“你怎麼不管着你媽媽?”
小姑娘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無邪道:“我們家不都是媽媽說了算嗎?”
噗嗤一聲,從被窩傳來一連串的笑聲。
南笙半坐起來,尷尬的摸了摸鼻尖:“纔剛喫兩口,你就進來了。”
這男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鼻子跟狗一樣靈。
但凡她每回想偷喫點什麼東西,不僅被抓個正着,他還能直接曝出菜名。
傅司晏早就習慣她倒打一耙,有些無奈又寵溺地口吻:“你就不能按醫囑來嗎?”
這次火災她吸了不少的煙霧,本來對咽喉食道就有影響。偏偏她還無辣不歡,根本不顧及自己的胃病。
平日在家裏,有他監督着倒也還好。
最近這段時間太忙,哪知道她攛掇着小葡萄,母女兩人喫得還挺帶勁。
南笙見狀,朝小葡萄遞了個眼神。
小葡萄心領神會,比了個ok的手勢,主動抱住傅司晏的大腿:“爸爸,原諒我和媽媽吧。”
小姑娘軟軟糯糯,小奶音甜的人沒了怒氣,傅司晏看着母女兩人搖搖頭。
“今晚我有個業務要談,恐怕不能陪你,我讓鬱楚……”
“不用。”南笙拒絕,“我一個人可以。”
傅司晏打定了主意:“還是讓鬱楚過來,你一個人我不太放心。”
見他態度強硬,南笙也點頭答應。
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傅司晏右眼皮跳個不停,彷彿有什麼大事發生。
見他擰着眉頭,南笙疑惑:“怎麼了?”
“沒事。”傅司晏將手中的餐盒遞到她跟前,“西瓜最近跟爺爺學下象棋。小葡萄一個人也無聊,不如讓她陪着你。”
“嗯嗯。”南笙點頭,將一勺蝦仁魚片粥送進小葡萄嘴裏。
難得有這麼溫馨的場面,要不是喬朗再三催促,傅司晏真不捨得離開。
小姑娘問題很多,一會兒問南風月是誰?一會兒又問怎麼好久沒看見外祖和外婆,一會兒又說什麼時候去祁澤哥哥家裏。
不知道說了多久,小姑娘拍了拍嘴巴:“媽媽,我渴了。”
“好,我給你倒水。”南笙剛起來,搖了搖保溫壺,空空如也。
她不放心地囑咐道:“你等着媽媽別亂跑,我去接點水。”
見小姑娘打着呵欠,上眼皮止不住地耷拉着才放心離開。
門口的三四個保鏢見狀圍了上來:“夫人,讓我們去。”
“不用。”南笙拒絕,“我很快就回來。”
在醫院躺了這麼些天,她整個人都軟綿綿的,一點勁都沒有。
倒不如出去走一走,恢復恢復體力。
見南笙執意如此,爲首的保鏢有些不放心,默默跟在她身後。
剛接了滿滿一壺水,只聽見砰的一聲,四周瞬間黑了下來。
顧不上自己剛接的水,在黑夜中南笙幾乎是用着百米衝刺的速度向病房跑去。
她身後的保鏢也緊隨其後,兩人一先一後出現在病房門口。
藉助手機微弱的光亮,門口的三個保鏢倒在了地上。
身後的保鏢上前仔細檢查,不放過每一個地方,最後他的手放在幾人的鼻息間。
只見他搖搖頭,面色凝重:“對方有備而來,一出手就是殺招,他們沒活路了。”
南笙目光哀傷的盯着面前倒下的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顧不得那麼多,她直接衝進病房:“小葡萄,小葡萄。”
倏地,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男聲響起。
“小聲點。”
窗外的月光隱約透進來,映射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南笙感受到一絲涼意,汗毛豎立起來。
幾乎是憑藉着聲音,她直接猜出:“沈……沈逢時。”
黑暗裏,男人從牀邊站了起來:“南笙,我們又見面了。”
南笙目光裏滿是戒備:“你想幹什麼?”
她一邊說着,一邊摸索到牀邊,在觸及到那隻溫熱的小手後鬆了口氣。
沈逢時雙手交握,坐在沙發上,頗有一種貴公子範:“不幹什麼,就是挺想你的。”
這一句話讓南笙的心沉到谷底,她清楚地意識到,現在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是沈逢時的副人格。
那個陰暗又可怕,聰明又危險的人格。
南笙咬着牙慢慢開口:“我似乎已經跟你斷絕了聯繫。”
很快,寂靜無聲的病房裏多了一抹男人的笑聲。
沈逢時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地吐出一句:“這個,不是你說了算。”
顧及着身後的女兒,南笙不敢激怒他只能提出:“我們出去聊。”
彷彿看清了她的目的,沈逢時不急着揭穿,只輕輕嗯了一聲。
走廊的盡頭,隱約透着幾分月光。
南笙皺眉:“是你動的手腳,讓醫院停電?”
沈逢時不置可否,在自己的嘴邊比了一個保密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