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你先去醫院,我帶着小葡萄和西瓜兩人錄節目。”
反正距離拍攝結束只有兩天,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只是想到她的傷……
傅司晏的目光落在她的腳踝,眼底的擔憂顯而易見。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南笙緩緩縮回腳踝。
傅司晏攥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說道:“聽我的,好好休息。”
迫於傅司晏的強烈堅持,南笙決定度過這一夜就去醫院治療。
夜幕來臨,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零星小雨落在帳篷外,帳篷內的衆人安靜入睡。
“小葡萄,西瓜……”
“阿澤……”
“豆豆……”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在三個帳篷內響起。
祁臣走到傅司晏身邊,輕聲道:“孩子們都不見了!”
傅司晏當即找到導演組:“是不是你們讓她們去做任務了?”
“這……我們也不知道啊。”導演無奈的攤攤手。
一旁的白仙容急的忙擦眼淚:“我們豆豆那麼小一個孩子,能跑到哪裏去啊?”
傅司晏的目光落在電線杆上的紅外攝像頭上,若有所思。
他吩咐着導演組:
“查一查這裏邊,有沒有孩子們的行蹤。”
導演組立刻行動,果不其然在監控裏找到幾個孩子的蹤跡。
原本漸露白肚的鏡頭裏,一個怒吼聲劃破天際。
不到一分鐘,四個孩子全都站在帳篷外不停張望。
再然後,四個孩子手裏握着一個電筒朝森林深處而去。
傅司晏陰沉着冷:“還不派人去找?”
導演組當下也停止手頭的拍攝,帶着所有工作人員一起進山找幾個孩子。
不到半小時,所有人穿過一片森林,一個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醫院聳立在那裏。
容顏握住祁臣的手,暗自出聲:“孩子們不會進去了吧?”
傅司晏面色鐵青,擡頭看了眼手機上的位置,率先走進醫院深處。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水滴在岩層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就在這時,破天荒出現了孩子們的聲音,似乎是從岩石縫裏透過來的。
“啊……媽媽……”
“爸爸……救我。
白仙容一個箭步衝上前,無比焦急道:“是我家豆豆。”
“豆豆,你在哪裏啊?別害怕,媽媽來了。”
白仙容慌不擇路,順着聲音的方向走過來走過去,都沒看見。
易塵在這時站了出來:“是不是我們聽錯了啊?”
他身後的樂樂死死拽住他的手,看起來嚇得不輕。
“沒錯,就在這裏。”傅司晏終於擡頭,他的目光彷彿透過岩石想要看到什麼。
“可這裏什麼都沒有啊!”沈萱萱突然出聲,又縮了回去。
傅司晏靠近牆壁,輕輕敲了兩聲,顯然裏邊是空的。
他轉過頭去:“大家找找附近有什麼開關沒有。”
暗門卻在這時突然打開。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朝易塵看去,他卻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石頭雕像,有些茫然。
祁臣和容顏緊隨其後,等到易塵和沈萱萱進去以後,門徹底被封住。
導演組和剩下的工作人員被關在了門外。
“這怎麼會?”白仙容捂住胸口,直覺告訴事情並不簡單。
傅司晏沒有停下腳步,繼續望前走,直至在一個分岔路口,聽到小聲啜泣的聲音。
他停下腳步,用手電照了照發出聲響的地方。
映入眼簾的是蜷縮在一起,抱成一團的豆豆。
“豆豆,”白仙容喜極而泣,一把將豆豆抱在懷裏,“你嚇死媽媽了。”
小姑娘顯然被嚇到了,一個勁地鑽進白仙容懷裏,不願意出來。
傅司晏半蹲着,慢慢地靠近她,聲音很輕:“好孩子,告訴叔叔剩下的人呢?”
豆豆一陣抽噎,用手指了指隧道最深處:“小葡萄他們……”
剩下的話,她一個字都沒再說出來。
察覺到情況不太對勁,傅司晏用着極快地速度衝到豆豆所指的那個地方。
只見小葡萄被西瓜保護着,西瓜被祁澤保護着,他們身後是一個快要靠近他們的男人。
傅司晏微眯着眼,眼底是一抹不寒而慄的光。
他脫掉西裝挽起袖子,下一秒騰空而起,朝那個緩慢爬行的男人一腳踢去。
男人應聲倒地,可緊接着卻直接站起來,朝傅司晏飛撲過去。
眼前這個已經不完全是人了,至少從外表看起來。
他的整張臉被濃密的鬍子和頭髮包裹住,指甲鋒利極了,發出的聲音卻像是狗叫。
傅司晏被推倒在地,好在祁臣趕來,一拳又將男人打倒在地。
祁澤在這時看見一抹熟悉的聲音,頓時放鬆了下來:“爸爸……是爸爸來救我們了。”
他剛說完,就倒在了地上。
顧不上暈倒的祁澤,祁臣與傅司晏兩人專心致志地對付着男人。
很快,在衆人的齊心協力之下,男人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他看準時機,直接朝落單的樂樂撲過來。
就在這時,易塵卻擋在樂樂面前,迎接着男人鋒利的爪牙。
他的脖子就這樣被劃破,鮮血順勢流了下來。
“爸爸……”樂樂哭的更加大聲。
男人卻停住動作,目光盯着易塵的脖子,吞嚥着口水。
就在這時候,傅司晏與祁臣幾人趁其不備,就要將男人抓住。
只可惜晚了一秒,男人直接用手掌奔跑,藉着地勢離開這裏。
傅司晏拍了拍身上的灰,轉身將兩個孩子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小葡萄西瓜,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西瓜搖搖頭,卻沒有說什麼。
倒是小葡萄淚眼婆娑:“是祁澤哥哥,他爲了救我們,被那個喪屍咬了一口。”
“嗚嗚嗚……祁澤哥哥要是變成喪屍了怎麼辦?”
“那我……那我就給祁澤哥哥咬好了。”
小葡萄哭的傷心欲絕,任誰都不得不羨慕兩個孩子深厚的友誼。
傅司晏將自家閨女抱在懷裏,輕聲哄着:“沒事的,祁澤會好起來的。”
與此同時,南笙得知消息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