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過去,豆豆遲遲不見幾人回來,出於擔心也走了進去,最後四個孩子在角落盡頭的那個房間成功匯。
幾個孩子東翻翻西找找,小葡萄喃喃自語:“電視裏說的,這種地方會有寶藏的呀。”
祁澤也有模有樣,輕釦着牆壁側耳聽,他一臉驚喜:“你們聽,有水滴聲。”
幾個孩子也跟着湊近聽,果不其然聽見了水聲。
作爲探險小隊的主心骨,祁澤發號施令:“牆壁外是空的,說明一定有暗室,我們找一找。”
幾個孩子說幹就幹,不出半小時西瓜發現了控制暗室的開關。
伴隨着石門的打開,幾個孩子又驚又喜:“寶藏,我們來啦。”
小葡萄歡喜地奔跑着,牽着豆豆的手兩人率先進去。
走到一半,低吼聲越來越近,豆豆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
她的雙腿漸漸發軟,怯生生道:“你……你們去看吧,我就在這裏等你們。”
“好吧,那你在這裏等我們。”祁澤點頭答應。
等剩下三人真正找到所謂的寶藏時,卻發現除了一個籠子裏關着的男人,四周一無所有。
周遭透着一股腥臭和腐爛的味道,惹得三人連忙捂嘴。
祁澤後退一步,似乎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他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塊腐肉。
強忍住內心的嘔吐,祁澤帶着兩人就要離開:“我們走吧……唔……”
“可是……”小葡萄和西瓜卻停住腳步,目光停留着籠子裏的那個人,“他看起來好難受。”
“我們就這樣走了嗎?”小葡萄有些於心不忍。
祁澤繞着鐵籠走了一圈,疑惑道:“他還是個人嗎?”
話音落地鐵籠裏的人張牙舞爪,像要衝破籠子朝幾人襲來。
一直沉默的西瓜在這時出聲:“要不……我們走吧。”
“或者,我們給他找一點食物?”小葡萄提議。
天真無邪的孩子們,根本不知道籠子裏關押着的是一個怎麼可怕的人。
祁澤出聲:“我看外邊就有小老鼠,要不抓兩隻過來?”
“可他不應該跟我們一樣,喫熟的食物嗎?”小葡萄問道。
“籠子裏的骨頭還在往外滲血,你覺得他還喫熟食?”祁澤將問題拋給了小葡萄。
小葡萄搖搖頭,扯着西瓜的衣袖有些不安。
兩個男孩子膽子很大,很快捉到幾隻老鼠一股腦的扔進籠子裏。
不到三兩下,籠子裏的人幾乎是生吞下去,末尾還不忘掃了他們一眼,眼底是對生人炙熱的渴望。
意識到情況有些棘手,祁澤一邊牽着小葡萄和西瓜就要離開:“不行,不能呆在這裏了。”
“那……我們趕緊離開這裏。”西瓜也同意。
躲在暗處的人欣賞着這一幕,伴隨着手中的遙控器摁下,籠子裏的人終於自由了。
察覺到危險來臨,祁澤放聲大喊:“快跑啊!”
可小葡萄卻在這時摔倒在地,她已經走不掉了。
她跌坐在地上,嘴裏重複着:“嗚嗚……哥哥。”
怪物被砸痛了,猩紅的眼裏寫滿了怒氣,狂奔着朝喜歡衝過來。
祁澤一邊躲避着怪物的襲擊,一邊朝西瓜叫道:“你快帶着小葡萄離開,我引開他。”
幾個孩子在這時候出奇的團結。
西瓜一雙小拳頭攥的很緊,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量:“不行,要走我們一起走。”
祁澤皺眉,小小年紀裏卻格外地有擔當:“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
就在這時怪物卻一個轉身,朝小葡萄和西瓜那邊衝過去。
祁澤顧不了那麼多,用着百米衝刺的速度擋在了西瓜面前。
後背傳來劇烈的疼痛,他悶哼一聲卻始終保護着兩個弟弟妹妹。
好在傅司晏和祁臣等人及時趕到,怪物纔沒有繼續下去。
聽完小葡萄和西瓜的講述,容顏的心揪成了一團組織。
兩個孩子垂頭喪氣:“阿姨,對不起。”
“這是祁澤應該做的,他既然承你們一聲哥哥,自然也應該保護你們。”容顏勉強的笑了笑,很是無力。
急救室的門開了,醫生緩緩走到容顏面前。
“這孩子也是命大,前不久纔打過狂犬疫苗是不是?”
“是。”容顏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前段時間他被家裏的金毛咬了,我帶他去打了針。”
“那就是了。”醫生了然的點點頭,“前兩天有個被咬的患者剛送到醫院,人就沒了。”
容顏聽完,只覺得眼前一黑就要快暈倒,好在祁臣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不過你放心,”醫生接着說道,“這孩子只要能熬過今晚有了抗體,也就沒事了。”
祁臣一下子抓到了醫生說話的關鍵點:“怎麼被人咬了還跟狂犬病毒有關?”
“說來也奇怪,”醫生搖搖頭,“看起來毒性要比狂犬病毒厲害,但如果提前打過狂犬疫苗也是能抵禦大半的。”
對於幾個同事認爲病毒很可能是人工培養的猜想,醫生按捺住沒有說出來。
醫生都忍不住感慨:“所以這孩子福大命大,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嫂夫人放心,京城來的專家已經在路上了,祁澤一定會沒事的。”傅司晏忍不住出聲。
實在是如果沒有祁澤,恐怕他的小葡萄和西瓜就要被那怪物生吞活剝了。
容顏見慣了大場面,即便祁澤還在搶救,她仍不忘關心南笙:“你這腳快去治治,我陪着祁澤就行了。”
在容顏和祁臣夫婦的勸說下,傅司晏帶着南笙離開了。
等回到家以後,傅司晏始終一言不發,大手一揮將南笙攔腰抱起。
身後的小葡萄暗中偷笑,西瓜面無表情早就見怪不怪。
南笙姣好的面容漸露紅暈,拍了拍男人的胸膛,似嬌嗔道:“孩子還在呢,你幹什麼?”
“他們都習慣了,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南笙語塞,將頭撇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