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她撇了撇嘴,長長嘆了口氣。
突然有些懷念林軒逸也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了,至少那時候她身邊也有人跟她同病相憐。
夜青鸞知道她這是在打趣自己,沒有多說什麼,同樣緩緩擴散神識感知這裏的一切。
這座天牢很大,而且裏外都設有陣法和禁止。
關住靈尊以下修爲的人完全不是問題,這麼一來,此處天牢看來不是爲普通百姓建設的。
而且剛纔來的一路上,他們見到的囚犯並不多,幾乎每個人的修爲都不低。
只不過當時她並沒有在意,也沒有刻意的去探查對方的實力。
但可以肯定,能被關在這裏的人,應該都不是普通人。
林軒逸這是得罪了什麼人?
他父皇嗎?
而且,這裏隱約間也透露着一股邪氣。
良久,夜青鸞這才緩緩睜開雙眼,轉頭看去,卻見帝臨天正坐在那裏,目光深沉的注視着她。
四目相對,夜青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開口問道:“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你好看。”他薄脣微張,脫口而出。
簡短的三個字讓夜青鸞的臉不由得紅了幾分,但好在帶着面具對面的人看不見。
“怎麼樣,你們有什麼發現嗎?”趙曦很不情願的開口,打斷二人的含情脈脈。
聽到這話,夜青鸞瞬間將思緒收回,將她的發現說了遍。
至於帝臨天跟她發現的也差不多。
“如今皇城處處都有邪氣籠罩,恐怕現在的皇室已經被惡靈控制,即便林軒逸趕回來,可能已經遲了。”帝臨天沉聲開口,在他的表情裏寫滿了凝重。
如果真的這樣,那可就糟糕了。
畢竟這是最壞的結果,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這個局面。
“聽剛纔獄卒的意思,應該一會會有人來審問我們,到時候應該就能知道答案了。”趙曦眉頭微簇,沉聲開口說道。
聞此,幾人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只希望審問他們的人能夠快點過來。
好在很快那個獄卒便再次回來,伸手將牢門打開,一雙眼睛不悅的瞪了下帝臨天,朝衆人揮了揮手,沒好氣的說道:“跟我走。”
說完,他轉身朝着牢房裏面走去,邊走邊嘀咕道:“等會有你們好受的!”
夜青鸞他們的腳上都被戴了腳鐐,而這腳鐐可以將人的修爲暫時壓住。
當然,這對於夜青鸞和帝臨天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趙曦和陳斐也還能調動靈力,但卻不像之前那樣輕鬆。
至於綠竹,則完全不能發出任何靈力。
爲了不引起懷疑,夜青鸞並沒有把綠竹腳鐐上的禁制解除。
幾人跟着獄卒走到大概天牢中間的位置,只見他伸手推開這裏僅有的一扇木門,而後回過頭看向夜青鸞等人,不耐煩的說道:“快點進去吧。”
“這裏面是什麼啊?”綠竹眨了眨眼睛,目光裏是深深的不安。
如今她修爲被壓制,出了事情不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擊,所以此刻她眼裏的害怕七分真三分假。
可還沒有摸到,手腕便被旁邊的陳斐緊緊扣住。
“你幹什麼!”獄卒睜大眼睛驚呼一聲。
“我的人你也敢碰?”他聲音冰冷,明明沒有用靈力,也沒有釋放威壓,可卻依舊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獄卒打了個哆嗦,他也知道能被關進這裏的的人都不是簡單地角色,但既然被抓住,那也說明他們技不如人。
所以,並沒有什麼可怕的。
“都死到臨頭了,在這裏囂張什麼!”獄卒不屑的開口質問一句。
話說完,他用力將陳斐的手甩開,強忍着想動手打他的衝動,朝他翻了個白眼。
“快點進去。”說完,伸手便要推旁邊的帝臨天。
可手還沒伸過去,他便生生被帝臨天的氣勢給嚇得雙腿發軟。
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連連後退數步。
見他這一副沒出息的樣子,帝臨天極爲嫌棄的搖了搖頭,轉身緩緩走進去。
這裏面就是一處審問犯人的地方。
周圍擺了許多刑具,正上方放了一張桌子,在桌子後方站着一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背對着他們,看體型應該是個男子,隱約間散發出一股威壓,大概是靈王的修爲。
不過這樣的威壓對於夜青鸞他們來說,完全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但能夠派一個靈王修爲的人來審問他們,看來是真的吧他們當成危險人物了。
“你是何人?”夜青鸞眉頭微簇,盯着黑衣人的後背,沉聲質問道。
聞此,黑衣人先是一愣,旋即冷笑着開口:“這應該是我問你們的,坦白交代,你們跟林軒逸那個異徒是什麼關係,到皇城來所爲何事,是不是他的同黨。”
“沒錯,我們是他的同黨。”夜青鸞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下來。
黑衣人顯然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承認的這麼快,一時間愣在那裏。
“你是不是應該轉過來,看看他同黨的樣子,一直背對着我們不好吧?”夜青鸞似笑非笑的開口打趣一句。
話說完,她擡起腳便要上前。
不過纔剛邁出一步便被帝臨天攔住。
“出風頭的事情交給你,這種危險的事情還是我來做吧。”他低聲開口,眼底閃動着寵溺的光。
說完,緩緩朝着黑衣人靠近。
趙曦站在旁邊,又一次受到一萬噸暴擊。
“口氣到還不小。”黑衣人冷哼一聲,而後緩緩轉身。
剛轉過來,便對上帝臨天那張淡漠的臉龐。
兩人離得很近,四目相對,黑衣人頓時睜大眼睛,身體一個趔趄,直接倒在後方的椅子上坐下。
“帝,帝,帝臨天……怎麼是你!”他結結巴巴的開口,旋即身體不停的顫抖起來。
帝臨天,那可是整個大陸都找不到對手的存在!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竟然把這尊大神給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