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患者娓娓道來。
“就是從兩個星期之前的某一天開始,我突然感覺自己胸口悶得慌,那種感覺就特別像夏天天特別熱的時候,壓的人有些喘不上氣,可是現在這個季節正涼爽呢,肯定不怪天氣原因,白天的時候其實還好,還能夠忍受,但是每當晚上我躺在牀上的時候,就會呼吸特別困難,自己都能很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吭哧吭哧的,跟頭驢一樣……”婦女說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臉,可能心裏也覺得自己的這個比喻有些不太好。
蕭小天點了點頭,看起來就像在認真的思索什麼似的。
一旁的胡思俊同樣拿着一個本子認真的記錄着病人的話。
“你有沒有帶去醫院的病歷?”胡思俊忍不住插了一嘴。
他有些想不通,這位患者究竟是得了什麼病,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症狀?
胡思俊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忍不住在心裏感慨一句,難怪是疑難雜症的患者,還真是難搞,根本讓人看不出她這患的是什麼毛病。
不過蕭小天就不一樣了,因爲有系統的幫助,所以他剛看見這位患者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究竟得了什麼病了,所以蕭小天心裏絲毫不慌,十分淡定的拿着本子塗塗畫畫,把自己看見的那些症狀和解決方法全都抄下來。
沒再繼續多問些什麼,蕭小天就突然站起了身,拿着手裏的本子朝着不遠處的三位“評委”晃動了幾下,然後便開口說道:“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換他來看吧。”
胡思俊便跟蕭小天換了位置,坐到了患者對面。
他跟蕭小天一樣,先是給面前這位婦女診了個脈,然後便表情凝重的皺起了眉頭,他忍不住在心裏犯嘀咕:“剛剛蕭小天那傢伙是怎麼看出毛病來的?這脈象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啊?”
胡思俊心情突然就有些忐忑,難不成蕭小天這傢伙真的是什麼“神醫”?
想到這裏,胡思俊又趕緊搖了搖頭,把那些凌亂的念頭全都甩出腦海。
他在心裏告訴自己,瞎想什麼呢!這小子說不定都是裝出來的懂!一個送外賣的怎麼可能醫術比他這個醫生還厲害?
胡思俊便再一次冷靜了下來,認真的詢問着患者的病症,然後在心裏思索着,患者這究竟是什麼病。
過了好一會兒,胡思俊看着自己的本子陷入了沉思,他心裏仍舊在糾結,其實他對這個患者已經有了大概的瞭解,不過卻覺得患者這個症狀像兩種病,但是具體是這兩種病中的哪一個,他卻有點不確定了。
胸口悶,呼吸急促,這兩種症狀很難具體定症,因爲很多病都會有這兩種症狀。
所以胡思俊還仔細的觀察了患者的臉色,舌苔等等。
最終通過這一番檢查,他十分艱難的從兩種病中選擇了其中一個,認真的在本子上謄抄下來。
那患者坐在那裏,臉色有些驚喜:“這是已經看出我的毛病是什麼了嗎?醫術交流會的專家們都這麼厲害嗎?不愧是專家!早知道我就不去醫院花這麼多冤枉錢了!”
這位婦女甚至都已經提前開始開心了。
不過同時,她心裏有點擔心,忐忑不安的問道:“我這毛病不會是什麼不治之症吧?”
她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
蕭小天見狀立刻朝他溫暖的笑了笑,柔聲安慰:“這位病人,你放心吧,你這個毛病並不算什麼大毛病,很好治的。”
胡思俊聞言忍不住好奇地瞥了他一眼。
“我心裏已經確定這位患者生的病是什麼了,讓我看看你們兩個記錄的病症,再幫你們分個高下。”中醫協會會長接過兩人的藥方,仔細的跟旁邊的兩個人一起分析了老半天。
蕭小天和胡思俊兩個人就這樣站在他們對面,等待着結果。
“蕭小天,你完蛋了,這場賭約,我贏定了。”胡思俊趾高氣揚的用下巴對着蕭小天,那副囂張的樣子,要不是現在這個場合不合適,蕭小天非得狠狠揍他一頓不可。
蕭小天冷哼一聲,有些不屑:“雖然自信是好事,但是太過自信就是自負了,你最好還是對自己有點自知之明,如果你現在跟我認錯,待會兒那個條件我可能還會對你下手輕一點。”
“你真搞笑,你以爲你能贏?”胡思俊忍不住輕嗤一聲,就好像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捧着自己的肚子就開始哈哈大笑。
蕭小天有些無語的看着他,心裏只覺得他這人瘋瘋癲癲的,活像個神經病。
他也不再理會胡思俊,反正待會兒結果出來,實力就自見分曉。
兩人的話語就到這裏戛然而止。
得不到迴應,胡思俊自然也就沒有在自找沒趣。
兩個人站了一小會兒,那邊應安他們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應安再次擡起頭時,看向蕭小天的眼神便充滿了驚訝和不可置信,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剛剛親眼看見蕭小天看診的全程,他恐怕真的打死都不相信這藥方真的是蕭小天自己寫出來的。
“我先說一下,你們兩位,對於這位患者的病症判斷,都是正確的!”應安語氣有些沉重。
胡思俊聞言臉色頓時一黑。
“你運氣好,看對了病症,開藥方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辦,我就不信你還能開出藥方!”
胡思俊撇了撇嘴說道。
“呵呵,你不信又怎樣?”蕭小天雲淡風輕的冷笑了兩聲。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先安靜一下,聽我說!”應安微微皺了皺眉,雙手往下壓了壓,示意讓他們兩個先安靜一下。
“這位患者之所以會出現胸悶,還有呼吸急促的症狀,都是有原因的。”應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