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他慣有的命令的口氣,不容置疑,像是天生的王者一般,透過手機都可以感受到男生輸入這兩個字的時候的那種睥睨命令,不屑一顧的高冷口吻。
白諾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許薄言要讓自己出去,但是因爲從小到大對許薄言的話語總是令行禁止,所以也沒有多想就扭頭對着旁邊正在和溫婉說的不可開交的許朝陽道,“我先去出一下。”
說話的兩個人同時把目光投向了她,眼中帶了幾分探究的意思,白諾知道許薄言剛出去自己就出去難免讓人誤會,於是解釋道,“我也去趟洗手間,早上起牀喝了一大杯水。”
許朝陽則提醒道,“去吧,不過不要忘了等會回來埋單。”
白諾看着他憤然,“知道了。”
白諾繞過一個拐角,就看到許薄言挺拔的身子正立在走廊的盡頭,他的身形頎長,加上面容英俊,站在那裏有點鶴立雞羣的感覺,自然也引得一旁的路人頻頻側頭,議論紛紛,甚至還有女生拿出手機準備拍照,不過被許薄言一個冷厲如刀的眼神嚇得到底沒敢拍。
白諾朝着他的方向走去,許薄言顯然也看到了她,沒等白諾而是扭身左拐,白諾急忙跟上,順着他的步伐在他身後跟着。
左拐走到底是洗手間,許薄言沒有往裏面走,而是走進了洗手間一牆之隔的隔壁,這裏有些空曠,沒有人,有幾個小房間看起來有點像工作人員的小倉庫。
白諾忽然覺得有點兒邁不開腿了,好像下一瞬間此刻看上去風平浪靜的情形就會瞬間波濤洶涌,然後頃刻之間就會把她吞噬一般。
白諾站在與許薄言幾步之遙的地方,後腳跟提了幾下,到底沒有再往前走一步,兩隻小手握住腰側的小包,手指輕輕地在拉鍊處反覆摳着。
許薄言終於轉過了身形,英俊的五官在燈光下折射出一圈淡淡的光暈,薄薄的脣此刻微微抿着,他的雙手斜斜的插進口袋裏,表情清冷而淡漠,隱約帶了幾分不快。
白諾緊張的有些手足無措,但是還是小聲的開口了,“你找我有事嗎?”
“我以爲我三令五申你已經記住了。”許薄言的語氣帶了幾分寒意。
白諾知道他話中的意思,“是上次幫忙,答應他的條件,我沒有……“
白諾還沒有說完忽然間面前就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運動鞋,然後她就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白諾擡頭許薄言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像是一隻即將發怒的獅子,眼中的戾氣毫不掩飾,盡數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