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林夏就像是一隻落湯雞,還是掉進了污泥裏的落湯雞,整個人看上去要多可笑多可笑,要多狼狽多狼狽。
許薄言的嘴角微微勾起,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譏諷,“來而不往非禮也!”他說的極爲輕巧,盯着林夏的目光卻冷意十足,像是一把犀利的瑞士軍刀,頃刻就可以把眼前的女生四分五裂。
他說完明顯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不快的皺緊了眉頭,然後轉身走到白諾的身旁時順手把手中的空杯子放在桌子上。
玻璃杯與桌面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白諾這纔回過神來,說實話剛剛自己也被許薄言的舉動驚到了。
許薄言丟下杯子,就在大家以爲他要離開的時候,他卻站在原地沒動,聲音清冷倨傲,“我們許家的人,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更輪不到你來動手動腳,我許薄言是不打女人,但是我這人向來睚眥必報,所以下次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動她,要不然就不是一杯果汁的事情了。”
男生說完,也不管身後人的反應,徑直就往外走去,白諾急忙跟上。
一旁的楊傑應該是被驚訝到了,沒想到一個男生會做出這種舉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急忙就拿出紙巾準備給林夏擦拭。
林夏腦海中還是許薄言剛剛走的時候對自己警告的話語,他說白諾是他們許家的人,呵,他之前不是明明對她也很討厭嗎?
林夏目光一掃,發現一樓還有好多人正在盯着她看,她忽然惱怒的一把拍掉楊傑正在給她擦拭的手臂,“走開。”
她語氣很差,瞪着一雙眼睛,平時嫵媚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有些陌生,猙獰可怕。
楊傑從不曾見過這樣的她,手臂被揮掉,他有些尷尬的捏了捏手中的餐巾紙,頓時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諾跟着許薄言上了車,許薄言一直冷着一張臉,白諾不敢說話,可是她現在的心情有點兒小高興。
許薄言剛剛說她是他們許家的人,他終於承認自己是他們許家的人了,也就是說他已經認可了她。
許薄言未來就是許家的當家的,他說自己是許家的人,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他的潛在意思是說她是他的人了!
啊啊啊!!!想到這裏,白諾頓時興奮差點兒尖叫起來。
許薄言今天幫她出頭了,自己難道真的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雖然今天有點兒狼狽,可是白諾此刻的心情比中了五百萬彩票還要開心,原來自己在他的心中也不是一點位置都沒有。
他還是對自己有點兒與衆不同,白諾心裏還在思忖着。
那邊許薄言掃了一眼旁邊從上車開始眼中就掩飾不住竊喜的女生,眸中閃出幾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