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直到聽到了白諾的房間裏傳來一聲陽臺門關閉的聲音,許薄言靜默了一會兒才自言自語般的說了一句,“不是很好。”
可是聲音太低了,加上白諾已經關上了陽臺的門,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聽到。
白諾回到房間之後,洗漱完畢躺在牀上,久久的都睡不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自從上次轟趴之後總是旁敲側擊的詢問一些許薄言和溫婉的事情。
大概是因爲她真的對自己沒有信心,而且後來溫婉有直截了當的告訴了自己她對許薄言的感情,所以她到底還是沉不住氣,開始慌了。
但是許薄言沒有明確表示自己的態度,所以她才總是會試探他的意思吧!
發了好久的呆,白諾最後不知道怎麼就睡着了,晚上做了噩夢,總是夢見許薄言和溫婉在一起了,她不管怎麼哭喊,許薄言就是牽着溫婉的手,兩個人歡笑恩愛的模樣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許薄言看向她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消失殆盡了,變成了一副厭惡難忍的冷酷模樣,他牽着溫婉離開,絲毫都沒有注意她的樣子。
白諾當時就慌了,許薄言是她這麼多年的執念,她從一開始來s市就是爲了他而來的,他明明答應過自己要去找她的,可是他失約了。
他不去就她,她就來就他。
可是他把她忘記了,忘記了曾經答應過他的諾言,一乾二淨,一絲不剩。
她不可以讓許薄言離開,她是自己存在的意義,從小到大,除了奶奶她什麼都沒有,可是他出現了。
有些人,只一眼,就會羈絆你的整個人生。
白諾不管不顧的跑到他的面前,死死地扯住他的袖子,可是許薄言只是厭惡的一把甩開了她,然後惡狠狠地對她說,“他厭惡她,厭惡噁心的要死,被她喜歡是一種永生的恥辱。”
白諾在夢裏嚎啕大哭,想要抓住他的衣袖,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只能看着他牽着溫婉的手臂緩緩地遠離自己的視線。
她想喊,可是發不出聲,像是溺了水一般無助而惶恐,胸腔裏一陣陣的窒息感讓她驚懼,又像是一條被扔在地上的魚一般,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白諾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一場噩夢。
她驚魂不定的使勁兒喘了好幾下,然後才緩過來,但是隨手抹了一下臉龐,發現臉上不知道何時已經是一片濡溼,原來自己竟然真的哭了出來,白諾微微怔愣了一會兒,半晌才從剛剛的夢裏抽回思緒。
她從一旁的牀頭櫃上抽了一張紙巾,把臉上的淚水擦掉,然後摸到枕頭旁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