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去,彆扭的吐了一句,“不願意就出去,別影響我休息。”
“願意願意。”白諾急忙的沒志氣的回覆。
她說完就“嘭”的一聲,把房門給拉上了。
男生偏過去的俊臉上聞言不由自主的染上了幾分柔和的色彩,一雙幽深的眸子裏也因此帶了幾分難以掩飾的的淺淡笑意。
如同是平靜的湖面上濺起的細小漣漪,雖然淺淡,可是卻依稀看見,配上他此刻柔和了的面容。
竟然讓人覺得眼前這個平時高冷寡淡的男生此刻就像是一個用小手段得到了獎項的孩子一般。
白諾進了屋子,剛剛答應的太快了,現在有些尷尬的站着不知道做什麼。
她看向許薄言的方向,發現男生此刻往牀上一斜,一副大爺的模樣。
“我行李箱裏有衣服。”許薄言闔了眼睛,淡淡的開口。
“哦!”
白諾回了一個字,表示自己聽到了。
男生閉着眼睛,臉上還有些蒼白,大概還疼着他,他的眉頭微微鎖着。
等了一會兒,許薄言沒有聽到動靜,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
他終於掀了掀眼皮,有些懶散的朝着白諾的位置望了一下,發現女生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有些呆滯的盯着他看。
許薄言忍住了自己的不耐,衝着白諾又解釋了一遍,“從我行李箱裏拿一件乾淨的衣服。”
白諾這才明白許薄言剛剛的意思,原來是讓她幫忙找衣服。
他說話像來能節省就節省,白諾沒有明白也在情理之中。
白諾走到一旁許薄言的行李箱旁邊,彎腰把皮箱放在地上,然後打開箱子就翻找了起來。
“你要穿哪一件啊?”白諾打開箱子,看到裏面一堆黑色的衣服皺了皺秀氣的眉毛。
許薄言喜黑,白諾老早就知道,因爲從來到許家看到他得第一眼開始就發現他好像除了黑色衣服都沒有穿過其它的顏色。
可是印象裏的許薄言明明不是這樣的,雖然印象裏的他性格也比較高冷,但是穿衣方面還是沒有到這種令人髮指的地步。
白諾知道,他是從他父母去世纔開始性格轉變,變得愈發陰冷,連愛好也變化頗多。
可想而知許父許母的去世對他的影響是多麼的大。
她不希望他這樣子,白諾的心裏,那個少年明明就應該是站在陽光下面,讓衆人仰望的存在。
怎麼可以是一個躲在黑暗裏面,如此冰冷的一個人?
白諾還在磨蹭,倒是許薄言出聲了,語氣淡淡的回了一句,“隨便。”
他有意無意的掀了掀眼皮掃了一眼在皮箱前給自己翻找衣服的女生,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目光望向白諾的時候,柔和的像是一汪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