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牽着她走,女生卻沒有動,許薄言一愣,有些不快的轉身,“還想幹什麼?你還想住在這裏不成?”
他語氣有些不耐煩,白諾扁了扁小嘴,大概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她現在有些沒有底氣,說話的時候表情也有些怯懦。
白諾回身看了一眼教室,然後才小聲開口了,“書包......還在教室!”
因爲剛剛哭過,所以她說話的時候有些哽咽,也有些結巴。
“別拿了,扔裏面吧!沒人會拿的。”許薄言以爲白諾是擔心書包和書被人拿走。
他說完就準備拉白諾離開,可是白諾卻執拗的沒有動。
許薄言見白諾還站在原地,登時臉色有些不快,眉頭皺了皺,“你還回不回去?”他語氣已經極端不耐煩了。
白諾委屈的低着頭,眼中的淚水被他這麼一兇,登時就又要奪眶而出,“作業......還沒....沒有寫完,明天要......要交,寫不完......捱打。”
許薄言聽出了白諾語氣中的委屈以及女生哽咽的哭聲,半晌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鬆開了抓住白諾的手,徑直走向了教室門口。
教室門已經鎖上了,他只好往窗戶邊走去,隔着窗戶,許薄言剛好能看到白諾的書包還有沒有來得及收起來的書本都在桌子上攤着。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只是隔着後窗戶粗略略的掃了一眼,發現沒有人就以爲她不在,倒是沒有注意她的書包和書都還在。
可是白雲小學太窮了,新教學樓還是校長申請了好幾次,教育局才撥了款的。
白雲小鎮是農村,在這裏上學的學生基本上都是周邊幾個村的,都是農村人,也沒有太有錢的人家。
所以平時也不會帶太貴重的東西,教室裏留着的幾本課本,賣破爛都賣不了幾塊錢,校長本着能省則省的原則,一直沒有給新教學樓裝防盜窗。
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才方便了許薄言這次幫白諾拿書包。
許薄言發現挨着後門的窗戶沒有鎖,估計是保安偷懶忘記了,他把窗戶推來,兩隻手臂往窗臺上一隻,微微用力,身體就像是一隻矯健的鷹一般,一下子就翻了進去。
白諾聽到動靜剛一擡頭,就看到男生瘦削挺拔的身影已經如同一隻鳥兒一般從窗戶口鑽進了教室裏。
許薄言進了教室,喊了白諾一聲,白諾急忙走到開着的那一扇窗戶旁,隔着一扇窗戶,她踮起腳尖把小腦袋往裏面探,“幹什麼?”
“都要拿哪一本?”許薄言瞅着一桌子的書,問她。
“語文課本,還有那個桌子上的本子,自動鉛筆也幫我帶上,數學我已經寫完了不用拿了。”白諾此刻已經不哭了,因爲許薄言的幫忙,她的聲音裏隱隱帶了幾分興奮。